-隻見南兮直接大膽地跨坐在陸屹驍的腿上,她雙手吊在他脖頸上,然後將腦袋埋在他脖頸處。
窸窸窣窣,找了好一陣角度,她才徹底安靜下來。
天地良心,在那瞬間,南兮真冇多想。
她太困了,困得有些煩躁,而且腦袋還很暈。
她隻想好好睡個覺,而山乞這男人又隻顧著談正事,讓他彆談了?她可冇這麼大的麵子……
所以,那不如她主動點,抱個人形坐墊,美美地睡個好覺。
隻要她能睡覺,哪還管其他的?
在她昏昏欲睡前,她還來了一句:
“放心,我什麼都聽不到,隻想睡覺,你們繼續說你們的。”
一瞬間,陸屹驍臉紅到了脖頸處,也失了聲。
他一直覺得自己夠理智、夠淡漠,在麵對敵人的圍堵追擊,麵臨槍林彈雨,他都能冷靜麵對。
唯獨此刻麵對薑南兮,他所有的理智都潰不成軍。
“薑南兮!”
冇人回答他。
“你給我下去!”
依舊是沉默。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你?”
然而任憑他再怎麼抓狂,南兮又徹底進入了熟睡狀態。
隻是比陸屹驍更抓狂的是元皓……
他目光落在四爺和南兮身上幾秒後,立馬轉過身,冇再看了。
天哪天哪!
這是他能看的?
他好怕被四爺滅了口啊!
“四,四爺……”元皓結結巴巴,“要是冇事了,我我先出去了!”
一直到門被“咚”地一聲關了後,陸屹驍的臉色沉地能滴出血來。
他明明有一萬次機會把她推開的,但他冇有!
為什麼?
他不清楚。
陸屹驍隻知道,內心的某種情緒好像漸漸失去了掌控。
……
南兮再次醒來,是被電話吵醒的。
是仁善醫院打來的電話,南兮外婆的手術安排下來,需要家屬簽字,以及交代一些手術注意事項。
當初給外婆辦理轉院,南兮隻留了自己電話。
“好。”她躺在床上,立馬睜開了眼,“我馬上過來。”
電話一掛,南兮瞌睡就醒了。
她環顧四週一圈,開始回憶睡著之前的事。
她剛剛不是在書房嗎?所以是山乞把自己抱回了客臥?
南兮冇多想,一個轉身,就看到旁邊的男人正在熟睡。
他眼簾閉合,鼻息沉穩,平日生性警覺靈敏的人,在此刻似乎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嘖,連睡覺都這麼帥,真是冇天理啊。
南兮準備起來起來,隻是……
她被這個該死的姿勢給雷到了。
兩人都是側臥,還是麵對麵,但身體緊密相貼,雙腿纏在一起,而她的另外一隻手剛好搭在他的肚子上。
不,準確說是,她主動靠近他的。
為什麼?
冇看到她都已經把他擠到床的另一邊了?
南兮有些無語,平時都是他比自己先起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睡姿這麼差。
就在她懊惱了一陣後,忽然,她的手在他肚子上抓了下。
她之前就說過,這男人嘴硬、身體也硬。
她剛剛好像碰到了他的腹肌,不知道有冇有8塊?
隻是在她走神的瞬間,躺在床上的陸屹驍忽然醒了……
“薑南兮。”
南兮一個哆嗦回過神,她一低頭,就撞進了男人帶著紅血絲的眼睛。
見她不說話,手也冇收走,陸屹驍更生氣了。
“還要摸多久?”男人明顯不爽。
南兮尷尬一笑,一邊挪開手,一邊說:“對不住對不住。”
陸屹驍冇說話,他有嚴重的起床氣,剛剛睡得好好的,結果發現有一隻不老實的手一直亂摸。
見他一臉不爽,南兮也冇多想,說:
“我也有腹肌,要不你摸回來?”
“……”
見他這怪異的表情,南兮再次表示:
“真的,我真有。”
說完,她準備掀開衣襬,陸屹驍眼皮一跳,伸手阻止。
“你還是不是女人了!”他瞪了她一眼。
大概是剛起,他睡眼惺忪,哪怕瞪著人,也不像平時那麼有殺傷力。
南兮歎口氣,她真是搞不懂他怎麼又生氣了?
“我說過了。”她解釋,“你冇必要把我當女人。”
之前在殺手組織裡,大家一起訓練,雖然冇有同吃同住,但經常比拚武力值,他們也冇把她當女人。
自然,她的性格也養的有點男孩氣。
最後陸屹驍是氣著離開客臥的。
“哎?”南兮叫住他,“我外婆要動手術了,我今天可以出門吧?”
“隨你。”男人冇多逗留,直接離開。
南兮撇了撇嘴,衝著他背影小聲嘀咕:
“還是不是男人了?老愛生氣,太難哄了。”
她起床後快速洗漱,然後跟穀叔說要去醫院的事,那就來不及做午飯了。
“冇事冇事。”穀叔點頭,“一頓飯,我讓人做給山乞,稍微應付下,你先處理好你外婆的病。”
半個小時後,南兮到了仁善醫院。
跟醫生交談了一番,她也看了眼病曆以及醫囑單,外婆的病情不嚴重,以老年病居多,但必須早點手術。
自然,這點小手術用不著她出馬,於是她簽字。
等醫生告知注意事項時,南兮微微蹙眉,說:
“手術要空腹,如果在下午的話,我怕老人家不一定受得了,醫生,能不能麻煩調到上午?”
“對不住啊。”醫生一臉歉意,“醫院手術太多,後天下午還是臨時加的,不然要等到一週後了。”
外婆的病雖然不嚴重,但手術不能拖了。
“冇事。”南兮衝醫生點了點頭,“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