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銘訣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向來俯視一切的他,竟然被一個女人這樣粗暴對待,不但吼他,威脅他,還敢踹他。
夜銘訣看著居高臨下俯視他的女人,一時有些恍惚,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意思,當初給他下毒是想他死,現在又給他解毒,還嫁給他,又圖什麼?
“你的毒不是我下的。”穆林溪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翻身看了一眼夜銘訣,補充道:“至於我為什麼會解毒,這是秘密。”信不信由你。
她看夜銘訣長得好看,動了惻隱之心,出手解毒,把人救了回來,隻是眼前的人不太領情,還懷疑她和下毒的人是一夥。
果然色令智昏,她竟然還下意識照顧夜銘訣的心情,還解釋。
夜銘訣眸光銳利地落定在穆林溪身上,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這是一種罕見的毒。”我不是好忽悠的人,勸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交代清楚。
他們夜家花大價錢,把國內外知名的專家請來會診都冇有頭緒,甚至連毒源都找不出,卻被麵前這個女人輕輕鬆鬆解了。
這個女人絕不簡單,隻是不知她到底扮演什麼角色,又有什麼目的。
不過她願意救他,無論出於什麼目的,願意做他的夜太太,待在他的眼皮底下,也省得派人監視,打草驚蛇。
樓上兩人默契無話,各想各的,樓下李晴香不解氣地踹了那個女傭一腳,“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十年還養不熟你?說!是誰讓你偷雞摸狗,碰我東西的?”
一個穆林溪已經足夠讓她煩心了,冇想到待了十年的老人居然會被外人收買。
“不過一個不懂事的下人,何必這樣生氣?”夜宏聰身子窩在沙發裡,手裡翻閱著報紙,眼皮抬了一下,“老規矩辦就是了。”
“老爺、夫人饒命,我說我說。”那個女傭的腿瞬間軟了,跪在地上,雙手抱緊李晴香的大腿,苦苦哀求,“夫人,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趕我走,不要打斷我的手腳……我家裡上有七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叫喚的孫子,整個家都靠我一個人撐著,如果不是醫藥費太貴了,萬萬不敢生出邪念,更不敢答應蘇小姐偷夫人的黑珍珠耳環陷害大少奶奶。”
“我們夜家不要一心二用,胳膊肘往外拐的下人,滾吧!”李晴香嫌惡的抽腳,冷眼看人被拖出去,纔到夜宏聰身邊坐下,“蘇家那個蘇珊珊到底什麼意思,之前讓她趕快嫁過來給銘訣沖喜,嫌銘訣是個活死人,怕哪天銘訣死了,夜家徹底落敗了會連累他們蘇家,現在又眼巴巴湊過來,圖什麼?”
“管她圖什麼,如今銘訣醒了就是最好的結果。”夜宏聰放下手裡的報紙,抬頭看了一眼樓上,“這個家,我們幾時能做得上主?”都隨他們去了。
“你……”李晴香氣呼呼地踹了一腳夜宏聰,抬頭瞪了一眼樓上,她的兒媳婦決不能是穆林溪,決不能是鄉下來的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