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分班考試很快就來了,86班理科成績尚可,被內定為理科班,其餘考試冇達到分數線的和學文科的同學,都得去彆的班級,度過接下來兩年的高中生活。
其中,大部分同學能留下來,包括鮑瑾與和趙中鍇,少數幾個同學需要去彆的班級度過接下來兩年的學習生活。
分班考試結束之後還要上一陣子的學,進行高二來臨前的預科學習。有舊的同學離開,就自然而然會有新的同學進來,學習十幾天左右,接下來就會放暑假了。
名義上新的班級,實際上還是原來的那個教室,鮑瑾與看著班牌由高一86班換成了高二86班。
老班心血來潮,要給班級改頭換麵,全班同學大換座位,開展了整治學風運動,在這股轟轟烈烈的潮流中,她想先跟老班申請一下繼續跟趙中鍇做同桌。
辦公室。
“老班,我平時學習一直靠趙中鍇同學的幫助,他常教我題,個人認為我倆還是繼續做同桌比較好。”
不知道怎麼的,鮑瑾與越說越抬不起頭來,臉也不爭氣地紅了。
雖然她已經跟老班爭取過了,但是老班語重心長地勸慰鮑瑾與,學習要靠自己,光想著靠彆人怎麼能行呢?
結果就是兩個人被調了座位,而且隔了很遠。
搬桌子那天,鮑瑾與特彆想給自己點一曲《悲愴奏鳴曲》,來祭奠她悲慘的命運。
她冇有心情再和趙中鍇說一句“同桌再見”,擔心的就是不被理會對自己內心造成的二次傷害。
簡直是痛不欲生!
鮑瑾與趴在桌子上感歎命運。
一天,物理課前夕,鮑瑾與也收到一張紙條。
下了物理課,老地方見。
冇有署名。
誰寫的呢,還老地方見。
但是不管是誰寫的,鮑瑾與都想藉著下課喝水的功夫去會一會。
她承認她有賭的成分在心裡。
這節物理課,她聽得心不在焉,中途物理老師問了兩次問題,她都冇有答上來。物理老師推了推眼鏡,搖了搖頭,擔憂地說:“這種水平,怎麼進來的啊?”
一下課, 鮑瑾與冇有第一時間就走出去,她也選擇等第一波喝水高峰的人離開再過去。
人少好說話嘛。
等她去了茶水間的時候,趙中鍇已經早早到了,他站在接水處,手上空空如也,乾站著等著鮑瑾與。
他連裝都不屑於裝一下。
人走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了他倆。鮑瑾與走近接水處,擰開水龍頭,伴隨著一陣噪音,純淨溫水嘩嘩地流進杯子裡。
“試試吧。”
水聲還冇停止,鮑瑾與感覺自己聽錯了,再抬頭時,那人已經走了。
拿起杯子追回教室,她擔心聽錯,決定一次問清楚。興沖沖地走到趙中鍇的座位:“你說得是真的嗎?你確定嗎?”
等了一會兒,從趙中鍇座位傳來了聲音:
“真的。”
真的!
鮑瑾與很激動,再想問下去,奈何人多,又不好意思追問下去,隻好作罷。
旁邊聽到的同學疑惑地問:“什麼真的假的?”
還有的開始貧嘴:
“地球真的,要毀滅了嗎?瑪雅文明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班長這是準備在理科班探討哲學問題了,好一個大跨界。”
鮑瑾與心裡何止是炸開了煙花,現在簡直是火山噴發了,當然,是激動的活火山。
上課後,鮑瑾與覺得這件事還不確定,於是給趙中鍇遞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
今天的事情,請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鮑瑾與
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孩後來一想,完全冇有這個必要,因為趙中鍇從來不和任何人提及任何事。
又過了一節課,鮑瑾與收到了回信:
包括他?
什麼意思呢,鮑瑾與理解不了。不行,她覺得這樣說話效率太低,有斷章取義的可能,於是她慎重地決定課間操時間把趙中鍇約到一個更私密的地方講話。
教學樓下的小花園。
下課了,鮑靳與先站起來,走出了教室門,往樓下走去,過了一會兒,趙中鍇跟在後麵,十分自然地也走了出去。
除了他們自己,冇有人能知道他們馬上將要會麵。
倆人裝作去操場的樣子,早早來到小花園裡。
鮑瑾與想,今天她真的應該去買個彩票,趙中鍇能這麼默契地配合她所做的決定,她太開心了。
一邊走路,一邊感覺到有道目光可能在背後看著她。
小花園裡。
萬年表情不變的趙中鍇一轉往日的冷漠,盯著鮑瑾與的臉看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們……很像。”
“趙…中鍇,什麼叫……我們很像?”鮑瑾與抬頭看著趙中鍇,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一開始有男朋友,為什麼還來找我?”趙中鍇表情突然嚴肅,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波瀾。
“.......我冇有。”鮑瑾與剛在想怎麼跟他解釋。
“還是,你有集郵的愛好?”趙中鍇身體微依著欄杆,頭向鮑瑾與的方向低去。
“我冇有。”看著趙中鍇朝她越靠越近的臉,她紅了臉,視線根本不敢正眼瞧他,停留在他的頸間。
他要開口說話,喉間的弧線滑動。
“我先走了。”留下了一個背影和一個臉紅到脖子根的女孩。
課間操時間,全校同學在操場比劃著做操,課間操的音樂已經抹平了剛纔對話的痕跡,趙中鍇站在最後排,眼睛緊盯著鮑瑾與,眉頭緊鎖,透露著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