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之人!”
這四個字像是一道驚雷在荊翎心中炸響,這是他最大的秘密,如今卻被人**裸地揭開。
“桀桀,泥丸宮不存,靈性無處可棲。你隻是一個附身在空殼的孤魂野鬼,彆說修煉了,靈性散儘便是你徹底命喪之時。”
金炎魔君目光炯炯,眼中射出金芒將荊翎從裡到外瞧個清楚。
“奇怪。如果隻是附身屍體的妖魔,體內為何冇有一絲魔性,肌肉骨骼也處於正常生長的狀態,與活人無異。”
他繞著荊翎來回踱步,似乎很難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思索片刻金炎魔君提起荊翎,略帶惋惜地說道。
“算了,不想了。為了你這個小鬼,我受了神橋修士一刀,靈光護心玉也碎了。既然你做不了我的徒弟,那就彆怪我痛下辣手,看看你體內藏著什麼秘密。”
“等等!你之前不是說你不殺老幼嗎?堂堂魔君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荊翎發現情形不對,看著金炎魔君充滿惡意的眼神連忙出聲質問。
“嘿嘿,我確實不殺老幼。可你是嗎?你隻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屍魔罷了。而且我不殺你,我會儲存下你的靈性,將你的軀殼一刀一刀地切片研究,看看你究竟是怎麼做到死而複生的。”
金炎魔君屈指成爪抓向荊翎的頭頂,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魔君掌心發出。荊翎感覺天旋地轉,靈魂幾乎快離體而出。
“噗!”
這時,金炎魔君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他捂著胸口,痛苦地說道。
“可惡,那個老怪物正在催動刀氣感應我的位置。這裡還是太危險了,得換個位置。”
…………
“牛爺,怎麼樣?”
此時日頭西沉,已近黃昏。小白急匆匆地尋上客棧大廚牛爺與說書人秀才,飛越了數座巍峨高聳的群山,依然還是冇有發現荊翎的蹤跡。
“莫慌,那魔君略有門道,用了些手段將我的刀氣禁錮在體內。可刀氣無法排出,他必死無疑,而隻要他運功排出刀氣我就能瞬間發現他的位置。”
三人淩空在山巔向下四處張望,聽到牛爺的話,小白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他轉頭又問向旁邊身穿白袍一副儒生裝扮的說書人。
這個說書人麵目俊郎,但長著一對鐵耳看上去頗為怪異。
“不能等啦,天快黑了,那個魔修死了倒還罷了,但連累了少爺,掌櫃會撕了我的。先生,您智慧高絕,可有良策?”
“稍安勿躁。地高於澤,居高臨下。風拂大地,遍觀通達。”
白袍說書人對小白微笑著點了點頭,一串列埠訣念出,腳下閃過一陣青光。
一個刻著先天八卦的青銅羅盤在光芒中沉浮,其上卦象閃爍不定配合著說書人不停掐算的手指,似乎在卜算金炎魔君的下落。
“艮覆碗東北齊山,卦象顯示在東北方向的群山之中。奇怪,區區天門境竟然有遮蔽天機之法,我的先天八卦也無法測出他的具體方位。”
“先生,這裡群山眾多,巍峨高聳。以我們三人的神念一座一座去搜尋,那得搜到什麼時候?”
“哦?我輩修士神念可穿山覆海,一念所至可探查方圓千裡,何需一座座搜尋。”
白衣先生有些不解,要知道渡過天門,神念已化為實質有了天壤之彆的妙用。
那魔君身受重傷,一定無法瞬間逃至千裡之外,因此他一定躲在這群山環繞之中偷偷療傷。
一旁的牛爺見狀哈哈大笑:“先生,你久居元明界域,未曾踏足成仙路,自然不知其中奧妙。你且看…”
說完,牛爺虛空一掌拍向眾人麵前的險峻奇峰。
“轟!”
掌風如刀鋒,隻一掌就將這個碩大的山頭削成切口整齊的兩半。可見此情景,白衣書生卻眼神一縮。
“先生,看到了嗎?這一掌放在普通界域中,任何一座山脈必分崩離析,化為齏粉。可在這裡僅僅隻能削下一個山頭。”
“這就是成仙路…是我孤陋寡聞了。”
“先生,不止如此。你看這山脈走勢,此起彼伏綿延不絕,像什麼?”
“嗯?讓我看看。”
白衣先生聽到小白的話,頓時升起好奇之心。腳下羅盤托著他越飛越高,直至看清附近山脈的走勢全景。
“山陵之貌,山、陵?這裡是陵墓!”
“先生髮現了吧,這裡是無儘歲月之前頂尖強者的埋骨之地。每一座山峰之中都葬著一位曾經稱霸一方的強者,因此天黑之後,萬不可逗留山中,更不能隨意進入內部的山洞!”
小白見說書人飛了下來,耐心地向他解釋。
說書人聽完頓時臉色古怪,他轉過頭向小白問道。
“既然這些山峰之中有大凶險,可金炎魔君也不過是初來乍到,定然不知其中厲害。你說,他們躲在哪裡?”
“山洞!”
小白臉色也不好看了。
完了,金炎魔君帶著少爺躲在山洞之中,看似是安全之舉,其實已經踏入了極其詭異的險地。
到了天黑,如果在成仙路的野外,天門境修士隻要小心蟄伏還有生存的機會,可一旦進入山洞之中,十死無生!
“金炎魔君不知道,荊翎也不知曉?”
“先生,掌櫃的有令,我們從不在少爺麵前談論這些事。因此少爺雖然生長在成仙路上,但對這裡所知甚少。”
白衣先生思索了一下,又向小白問道。
“小白,那你可知你少爺的生辰八字?我卜算看看。”
“不知。少爺是孤兒。”
一旁的牛爺聽了二人的對話,突然出聲詢問道。
“先生,你可知今天是什麼日子?”
“二月初三,怎麼了牛爺?”
“還記得那年發生的事情嗎,小白?小翎子大病那年,也是二月初三。”
剛開始還有些疑惑的小白瞬間清醒,二月初三、二月初三是這一段成仙路的一個特殊日子,關於詭異的日子。
陰天子西陵主人的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