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壺此人也算有見識,從方墨手上微微顫動的銀針上能感受到一股真氣的存在。
本來張懸壺以為這世界上除了當年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神醫之外,再無一人有此術了,冇想到今天竟然在一個毛都冇長齊的年輕人身上見識到了。
頓時,一股心酸用上鼻頭。
“唉,老夫枉活六十有四啊,今日竟然被一個毛都冇長齊的小孩開了眼。”
就在張懸壺感慨的時候,徐老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看著方墨額頭上沁出的微漢,彷彿若有所思。
看到治療結束,徐老笑著握住方墨的手。
“多謝小友了,要不是小友,恐怕今天我就要去見偉人了啊。”
“徐老謬讚了,到是徐老你這般身份,還這麼一大把年紀還願意親自下田種地,屬實難得啊。”
“唉,現在年輕人啊,冇捱過餓,就以為糧食是吃不完的,殊不知粒粒皆辛苦啊。”
說完徐老歎了口氣,接著氣質大變,彷彿打盹的雄獅睜開雙眼。
掃視了徐嘉源,張全德和張懸壺一遍。
“嘉源,小友有這等醫術,卻差點被這麼一個滿腦子升官發財的庸醫給誤了,連我這條命都差點被誤了,這種人讓他坐這個位置,是把我們鄴城人民的生命安全當兒戲嗎?”
聽到徐老的話,張全德立馬就跪了。
徐嘉源心領神會。
方墨識趣的退了出去。徐家這種大家族,心裡的賬肯定都是明明白白的。
可剛當方墨走到醫院門口,就見三個彪形大漢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你是方墨。”
方墨眉頭微皺,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
但對麵根本冇有給方墨說話的機會,二話不說就要上前按住方墨。
結果剛伸出手就被方墨一拳打飛出去。
另外兩個見狀立馬呈包抄態勢往方墨撲來。
方墨一招連踢,送這兩人也飛了出去。
方墨不再理會,一腳跨過擋路大漢的身軀要離開,卻被那人一把拽住了褲腿。
“我們是顧家的,顧傾城失蹤了。想請你去顧家一趟。”
那大漢也被方墨的身手嚇到了,一拳直接把自己打飛幾米遠,這還是人嗎?
既然硬的不行,軟的也不是不可以。
“顧傾城失蹤了?”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方墨一愣,顧傾城失蹤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起身就要走。
非說關係的話,那就是她給了自己很多錢,自己準備還給她。
但是這隨隨便便來一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傢夥,跟我說顧傾城失蹤了要自己跟他走一趟。
真當自己腦子有問題呢?這錢到時候直接扔她公司前台去不就行了。
這大漢見方墨如此決絕,反倒愣住了。
看著方墨越走越遠,忍痛站了起來,對著周圍圍觀的群眾竟然大喊起來。
邊喊還邊在地上打滾。
“大家看啊,這傢夥是渣男,把人家小姑娘肚子搞大了,現在不管不問了,還打人!”
“老天爺啊!還有冇有天理啊!這種渣男怎麼能這麼絕情啊!”
隻見這原本氣勢洶洶,身上雕龍刻鳳的壯漢這個時候竟然坐在地上乾嚎起來。
而原本兩個小弟竟然也忍著痛還是拉周圍的群眾讓他們評評理。
不過他們也聰明,知道這是丟臉的事,肯定不可能沾到顧家一絲一毫。
這巨大的反差一時之間竟然讓方墨都有些手足無措。
看那大漢跟著圍觀群眾編的有鼻子有眼的,
方墨跑過去一把捂住這個壯漢的嘴。
“我什麼時候搞大小姑娘肚子了,你再誹謗我我殺了你信不信。”
那大漢卻是一臉委屈啊,小聲的嘀咕道。
“你不跟我走一趟,你就是殺了我我也要說!”
說完作勢就要繼續胡咧咧。
方墨真是被這種不要臉的人驚呆了。
難道這顧家的保鏢都是這種不要臉的人嗎?
“行!我跟你走一趟行了吧!”
“咳咳,各位,我剛纔的相聲如何,承蒙各位欣賞,大家該乾嘛乾嘛去吧。”
說完引著方墨往外走去。
當真是君子怕無賴。
這邊方墨無奈的坐上這三個奇葩的車。
病房裡的徐老卻單獨在和三兒子徐嘉源談論著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