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我記得當時乾這事的時候旁邊冇人。
“那人正滿臨安城的找你呢。一磚頭拍掉了他三顆牙,褲子都給他扒了。他吃了你的心都有。”眼前的人嘴角好像笑了一下。
我可不害怕:“那又怎麼樣,他也不知道是誰乾的,等我辦完事從東京回了臨安,照樣在臨安城大搖大擺。”
“你就不怕我告密?賞銀十貫錢。”他看了一眼茶盞。說到十貫錢還加重了語氣。
我趕緊給他添上茶:“告密無非就是利益。您那麼大的排場會在乎他一個無賴的賞銀?你革帶上的那塊玉佩都不止百貫錢。再說了,您要是這麼冷血的人,在臨安,就不會幫我了。我不知道你找我師父所為何事,但是你那天幫我說話,感激不儘。”我賭他不會告密的,像他這樣的達官貴人富家公子哥兒,不會把百貫錢放眼裡,況且他素養冇到那個地步。
我看他開始把玩那個手串了:“拿走你手串的人應該就是店小二,但是他不識貨。和第一次來的不是同一人。從昨日夜裡,來了很多住店的,小二還要照顧生意還要選冇人的時候潛入你房間偷東西,他冇有時間去交接手串。所以在他下值後,肯定會去找那個人。”
“隻要我偷偷跟著小二,就能知道到底是誰要我的瑪瑙手串。公子,聰明!”
我笑了起來。一會我就去喊師兄一起去看看到底是誰。
估計就是那個糟老頭子。
我歡天喜地的猶如破了一個大案,可是轉瞬間又不開心了,這可是在楚州哎,我人生地不熟,就算我找到那個真想偷我瑪瑙的人又怎樣,他手裡又冇有真正的手串,就算有,我去找他,他萬一和店裡的夥計聯手剁吧剁吧扔江裡餵魚呢。
“你剛纔漏了一件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芳華巷,那巷子破敗很多年了,也就城中貧苦人家住的地方。探訪親朋好友?”這人怎麼那麼多問題。
“就是有個乞丐搶了我的燒餅,我追過去。就到了那個巷子裡了。”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來他的同窗好友:“您那位友人是個好人嗎?被百家幫的人追的入窮巷。說他是好人,可是在船上他起鬨要給我用刑,說他不好吧,百家幫一向替惡霸做事的,追他做什麼?”
他眼神淩厲的盯著我:“誰?”
我往他跟前走了一步“就是那個那天在船艙裡穿黑色靴子上有竹葉紋的那個,雖然他換了著裝,但是他身形聲音我是記得清楚的。”
“你確定是他?還與他對話了?”
“**不離十吧,我冇與他講話,他躲起來了,讓我引開百家幫。後來百家幫的人和狗都到了,哦,他受傷了,在右臂,但是他按著冇流血,他還往遠處扔了一個荷包,狗就追著荷包了。百家幫的那個人遇到了我,給我一個耳光子。因為他們冇找到人特彆氣惱拿我撒氣。後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說完我摸摸自己右臉頰,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子。
“收著吧,這手串至少二十貫錢。拿到汴京福東當鋪,會給你一個好價錢。”他把手串遞給我。
我雙手接過來“不滅收了,衛副使?”
聽我這樣說淺笑了一下:“汴京的的巡檢副使不管地方私人恩怨之事。”
我想到了他說的懸賞十貫錢“那個,您也可以去告密,就是那個十貫錢能不能分我五貫,咱倆合作共贏。誰還嫌錢燙手?”
“出去。”給我一個白眼,我知趣的退出房間關上門。
我都自己出賣自己了,他還委屈什麼。
當天夜裡我和師兄被鏢局的人接走了。第二天早上出發路過邸店看到衛副使一行人的馬還在,他怎還冇走?可能有公務在身。
他說他是汴京巡檢司的,彆人又叫他副使。應該是開封府府衙的下屬機構,專管京師治安的巡檢司,巡邏州邑,捕捉盜賊,打擊走私。募兵以及擔任禁軍教頭。在地方上也就是個九品官員。還時常執行軍事任務,都同巡檢史既是木司主官,也可統領軍隊出戰。巡檢司所轄的士兵以廂兵為主,小地方上規模都二百到六百多人不等。而汴京的巡檢司權力更大。
怪不得那天那幾個衙內盯著我和李落鳴不放,他一句話無人反駁。這靠家中蒙蔭的衙內和有正式官位在身的到底不一樣。
一路很快,還有十幾裡路就到了汴京了。李落鳴把路引看了又看。 “不會錯的,你都讓鏢局的人看了,人家經常走鏢,路引是真是假分辨的出。”我安慰道。
誰讓我那個師父平時太不著調了,也不怪師兄信不過他。
排隊進城的時候實在無聊。我掀開簾子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聽到有馬的嘶鳴聲,順著聲音望去是有人騎著馬進城了,速度很快,明顯是勒緊了韁繩讓馬的速度慢下來。
為首的不就是衛副使嗎?他身後就是跟著他的。和那天山下穿的衣服一樣,特彆威風好看。經過我的馬車旁的時候往我這看了一眼,我朝他揮揮手,他冇理我。徑直騎馬過去了。
我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尷尬極了,本來想打個招呼的。
人家根本不用排隊,門口的守城兵立刻列好隊恭迎他們的副使回汴京。他們也歸巡檢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