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狗的師父是個南疆苗人!一嘴的八字鬍夾雜著長長的山羊鬍,臉呈倒三角狀。
小說裡常說,像周狗師父這樣身懷本事的人一般不是手殘就是腳殘,要麼就是身體那個地方有缺陷的。
開始牛鐵錘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當他第一眼見到周狗的師父時,就明顯的感覺他和小說裡說的那些身懷異能的人不同一樣,至少,牛鐵錘冇有看出他身上有什麼五次三缺。
這一刻,牛鐵錘知道,周狗以前在他麵前吹過師父的那些牛逼事都是真的!
雖然是個老頭,但是卻有一身的腱子肉,有點類似於龜仙人。不過龜仙人的鬍鬚是白的,又是個光頭。
師父非但不是個光頭,除了全黑的鬍子外,還有一頭的濃密的黑髮。
相對於龜仙人的顯眼龜殼,師父一身苗服下健碩的肌肉卻深深吸引了牛鐵錘的目光。
“師父,狗子他死了,他,他的心……!”
師父一出現,周狗女友就直接哭著對周狗的師父訴說著。剛說冇兩句,女友就抽泣著,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聽到心這個字,剛纔麵色平和的師父,麵色卻突然極度恐慌。
冇有理會沈月,慌忙的徑直來到躺在車裡的周狗身邊。檢查了周狗被挖的心臟後,師父就像拎小雞一樣,把周狗拎進了他住的房子裡。
“小月,招呼客人!”
“不要來打擾我!”
很看得出來,師父真的很慌張,說話都有點底氣不足,把周狗拎進房子後,周狗的師父看了牛鐵錘一眼,轉頭就對著周狗女友說著。
女友聽了周狗師父的話,剛點了點頭,又擔心的繼續抽泣的問道:“師父,狗子,他冇事吧?”
本還想多問問周狗的情況,哪知師父依然冇有理會哭泣的沈月,轉身關上門後,就把兩人隔絕在了外麵,態度極其的冷漠。
牛鐵錘看著周狗師父那果斷的身軀,冇有為周狗擔心,相反他還在心裡對這個老頭佩服了起來。
“或許!高人都是這般讓人難以琢磨的吧。”
“好了月月,我看師父挺厲害的!”
“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大概是因為周狗師父身材給予牛鐵錘的震撼吧,牛鐵錘簡單的安慰了周狗的女友沈月後,就放眼打量著周狗師父住的地方。
和現代房屋建造的方式不同,周狗的師父住的房子全是用竹子搭建而成的竹屋。
師父住的地方是赫縣的城郊地區,記得周狗曾經給牛鐵錘說過,師父住的的方叫赫縣竹林彎。
竹林彎多山少平地,特彆適合山竹的生長,加上山泉的加持,所以長了許多的山竹。
現在看來,周狗說的是真的,這裡雖然有一條可以直達的馬路,但是這裡處於半山腰。
可以說,除了山竹就冇有什麼特彆顯眼的植物了。
一路走來,牛鐵錘見了無數棟像周狗師父一樣用竹子建造的竹屋。
那些住戶無一例外,和周狗的師父一樣都是苗族人。
像民宿一樣的竹房建造風格,還有周圍環境讓牛鐵錘目接不暇,就在這時,牛鐵錘的目光被一個路過的苗族女孩所吸引。
“哎呦!小月,你看,那腿咋這麼漂亮呢?”
“可惜,這麼熱的天,咋還穿這麼厚的牛仔外套呢?”
牛鐵錘看著遠處走過的女人,激動的和沈月分享著。此刻,牛鐵錘把周狗交給他師父,徹底的就做了一個甩手掌櫃。
擔心周狗的女友冇有在意牛鐵錘的話,就在牛鐵錘認為天氣很熱的時候,從周狗師父的竹屋裡就傳出一股刺骨的涼風。
竹屋周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上了一層薄冰,如果不走近,很難發現竹屋的異常。
牛鐵錘和女友沈兩人頓時就打起了哆嗦,很快,兩人的身影就被師父家旁邊幾百米不遠處,揹著竹簍的一個女人注意。
竹林灣在赫縣屬於苗人的居住聚集地,地方雖然不大,但是每隔不遠就有一戶苗族人家。
看著兩人單薄的目光,就見女人站在自家門口一直盯著周狗的女友沈月。也許是察覺到周狗師父房間裡的異樣,女人觀察了女友沈月一會後,就越過兩人,像站在師父門前的牛鐵錘他們一樣,看著周狗師父那房子。
見房子和平時一樣冇有什麼異常,女人冇有動聲色,納悶的拿著不知名的植物在自家門前擺弄著。
時間一直僵持到了晚上,女人不知多少次觀察了牛鐵錘和沈月。不知情牛鐵錘和女友沈月還一直站在外麵,兩人不知道竹屋裡周狗和師父怎麼樣了。
“月月!”
觀察了周狗女友沈月很久的女人,見兩人一直冇有挪動地方,好奇心驅使她來到兩人身邊。
女孩往那一站,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白皙的皮膚和薄薄的紅唇立刻就吸引了牛鐵錘。
看著眼前的美人,牛鐵錘的腦海裡就浮現眼前這個美女和他共步夕陽下,花落女孩肩頭的場麵。隻見牛鐵錘的目光越來越恍惚迷離。
“月月,你們在乾嘛?”
“我看們都站了一天了!”
女人突然的聲音使女友沈月身體顫動了一下,當她轉過頭看見女人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石蘭姐!”
石蘭一出現,周狗女友沈月就很熱情的湊到石蘭的身邊,兩人像極了很久未見的摯友。
而牛鐵錘,自從石蘭的出現,牛鐵錘的目光就一直冇有離開過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從沈月那裡瞭解幾人昨晚發生的經過後,石蘭就安慰著沈月,邀請兩人去自己住的地方。
“月月,你就彆傷心了,周狗子不會有事的!”
“你們就找到我那裡去等吧,你們一直在這裡也不是個事!”
“好啊!”
當牛鐵錘聽到石蘭邀請他和女友沈月去石蘭家時,牛鐵錘就抬著頭猥瑣的看向了石蘭,不給沈月反應的機會,牛鐵錘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大概兩三分鐘左右,石蘭領著兩人就到了她家。這一路,牛鐵錘看著石蘭的身影,牛鐵錘就連倆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石蘭住的房子和周狗師父的一樣,也是用山竹建造的。
石蘭住的地方就在師父房子的東南方向,剛踏進石蘭的家,藉著燈光,就看到黑夜中的雞鴨繞廊,門前的栽著各種各樣的花。
花上各種各樣的不知名的蟲子,密密麻麻的爬在那些花莖上。奇怪的是,路過的雞鴨彷彿冇有看到那些蟲子一樣,就算蟲子落到那些雞鴨麵前。
石蘭養殖的這些雞鴨都冇有對那些蟲子下手!
“哎,你這些雞鴨咋不吃這些蟲子啊!”
牛鐵錘看著從大母雞前爬過的一隻五顏六色的蟲子,好奇的問著石蘭,石蘭見牛鐵錘詢問冇有回答,隻是單純的對著牛鐵錘笑了一下。
這一笑,牛鐵錘瞬間就又徹底的淪落在石蘭的美色裡,看著石蘭起身給兩人準備吃的,牛鐵錘的手不自覺的就想往石蘭後臀的苗服上招呼。
“咯咯,嘎嘎!”
牛鐵錘的手還冇摸到石蘭時,雞鴨狂叫的聲音就夾雜著傳入牛鐵錘的耳中。就在牛鐵錘放眼看那些在黑夜裡活動的雞鴨時,一隻突然出現的手就直接把牛鐵錘的手打掉。
不等牛鐵錘反應,石蘭就看見自己養的那些雞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周狗師父的房子。
在牛鐵錘和沈月對這些雞鴨驚訝的目光中,兩人彷彿看到那些附在樹枝上的蟲子,也飛在夜空中警惕的看著周狗師父的房子。
石蘭卻像一個冇事人一樣,冇有理會那些雞鴨蟲子的異常,目光始終看著周狗師父的房間。
隨著一聲破門聲傳來,幾人的周圍就冒起一股寒意。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中,就看到一個身影直接從周狗師父的房子裡竄了出來。
或許是石蘭的房子離周狗師父的房子比較近的原因吧,那個竄出來的身影直接在月光的照耀下,一蹦一跳的向著幾人跳了過來。
“不好,殭屍!”
牛鐵錘和沈月被石蘭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直接嚇了一跳,就在兩人愣神之際,石蘭一把就把兩人拉退數米遠。
幾人剛穩好身形,那個身影就直接從夜空中跳在幾人剛纔站立的地方。
“狗,狗子!”
此時的月光也如同那個從周狗師父房間裡跳出來的身影一樣,刹那間就照射在石蘭的房子麵前。
藉著那有些暗淡的月光,牛鐵錘纔看清眼前的身影。
雖然他雙頰深陷,猶如刺蝟般的頭髮全白,眼睛裡少了些生機,抬著的手長著長長的指甲,牛鐵錘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
石蘭和沈月聽了牛鐵錘的話,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周狗這般模樣。
“咯咯,嘎嘎!”
黑夜裡再次傳來雞鴨的叫聲後,在牛鐵錘三人的目光中,石蘭養的那些雞鴨就全都身首異處,周狗的嘴裡還拿著一隻雞在那裡吸著血。
石蘭看著周狗這般,剛抬起她的手,黑暗中就又有一個人影竄出,隻見他飛身而起,一腳就把詭異的周狗踹飛了出去。
拿出一張符紙,師父就往周狗的額頭上貼去。
“石蘭姑娘,你先帶他們離開!”
“周狗子現在很危險!”
說著,師父就手捏劍訣,握在手裡的金錢劍對著周狗直接就刺了過去。
也許是師父低估了此時周狗的厲害,就在他的金錢劍就要刺到周狗的那刻,周狗額頭上的符紙突然炸裂,在一陣短暫的火光中,師父直接就飛了出去。
當他再站起來時,師父的嘴角就掛著一絲絲鮮血。周狗看到師父受傷,身上就竄出大量的陰氣,齜牙咧嘴的又向師父襲來。
師父不敢怠慢,從懷裡拿出一張烈火符後,對著周狗直接就拋了過去。
頓時周狗的身上就燃起熊熊大火!
“誅邪,急急如律令!”
周狗身上起火的瞬間,師父劃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金錢劍上後,就又重新向周狗刺來!
誰料到,即使周狗被大火包圍,師父也近不了他的身。隻見他抬起鋒利的十指,輕輕一甩,師父就又飛了出去。
伴隨著師父的倒下,周狗身上的大火也漸漸地熄滅,這時周狗那黝黑的酮體一絲不掛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石蘭見師父剛纔的一般操作,隻是給周狗扒了一身衣服時,麵色潮紅的把頭撇向了一邊。
“石蘭姑娘,快帶他們走,不然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飛出去的師父,見自己完全摸不到周狗的身體,就一個勁的催促石蘭趕快帶著沈月和牛鐵離開。就在他認為,幾人都要交代在這裡,有點後悔當初救周狗時,天空中毫無預兆的就劈下一道天雷,直直的劈到周狗的身上。
天雷過後,周狗直接就原地倒了下去。師父上前看時,周狗的白髮和那般詭異的模樣又變回了原來正常的樣子。
看著周狗這般裸露的模樣,師父脫下自己的苗服,給周狗遮擋後,檢查了一番,就麵色陰沉的看著周狗。
“周狗子,這次真的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