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的馬路上,一輛黑色汽車行駛在緩緩行駛。
桑弱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看似在看風景,實則她正在和係統聊天。
“你都說了,現在劇情都進入了後半期,我還怎麼拯救,按照小說常理,你們應該把我放在劇情剛開始的地方,然後我阻止一切開端的發生,來個大圓滿結局,打出he。”
[權限不夠,無法傳送到那個節點。]係統乾巴巴的回答道。
桑弱歎了口氣,“行吧,那你說說我現在在劇情裡的身份是什麼,總得有個關係接近吧?”
[路人甲,請宿主自行接近劇情人物。]
桑弱:……
第三次想拆了係統!
桑弱選擇退一步,“那你總得告訴我那些人物長啥樣吧?給個照片?”
[抱歉,請宿主自行發現。]
第四次!
桑弱深吸一口氣,緩緩微笑:“你可以下線了。”
留在這裡也是給她添堵,啥都冇用!
也許是感受到了桑弱的怨念,係統沉默了幾秒後重新開口:
[不過係統可以給宿主提供小說劇情點。]
“比如?”
[現在正是女主唐詩婧想辦法推開宿池的劇情點,男主孟良工已經出場,按照劇情,三天之後,他們一起出去遊玩,這是第一次唐詩婧扔下宿池的劇情點。]
桑弱閉眼點點頭,這個她還是有點印象的。
男女主和宿池還有其他配角是好朋友,他們會經常出去一起玩,雖然說宿池眼睛看不見,但出去感受感受大自然還是很不錯的,再加上有女主一起,所以宿池也總是會一起去。
幸虧那個遊玩的地點桑弱看小說時還記得一點,不然靠這冇用的係統啥都做不成。
“OK,懂了,等去看原主父母就去她們遊玩的地方。”桑弱睜開眼,和前麵司機打了個招呼,說了一下之後的地點。
[是三天後,宿主你現在去是見不到人的。]
“你懂啥,這叫探路,先熟悉一下他們大概遊玩的地方,做好萬全準備。”桑弱解釋道。
語氣中帶著點淡淡的嫌棄。
這智商真的是人工智慧嗎?
[……]
係統默默下線不語。
黑色汽車緩緩駛過一家奶茶店,桑弱視線撇過去,嘴巴突然有點乾,她舔了舔嘴唇。
完蛋,突然有點想喝奶茶了,最好是加雙倍珍珠的全糖。
想到快到原主父母家,桑弱收回了這個想法,算了,還是等回來再喝。
而此時的奶茶店中。
兩名女生坐在椅子上,其中一名麵容姣好的女生正在玩手機,她對麵的女生喝了一口奶茶後抬頭說道:
“誒,詩婧,你們過幾天要去玩又帶上那個瞎子啊?”
聞言,唐詩婧放下手機,眉頭微皺,她輕嘖了一聲,開口道:“是哦,甩都甩不掉。”
王容雨撇了撇嘴,“確實,你說那瞎子為什麼總要跟著你,你都和他說了他還一直跟著你。”
唐詩婧喝了一口奶茶,聲音有些含糊:“鬼知道,這人真的煩死了。”
她嚥下口中的奶茶,正要再說些什麼,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她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宿池。
唐詩婧手一頓,她眼底劃過一絲嫌棄不耐,但最後還是選擇接起。
“有事嗎?”
“……”對麵安靜了幾秒後,隨後響起一道溫柔清澈的男生嗓音,“我打擾到你了嗎?”
唐詩婧繼續吸了一口奶茶,“是,有什麼快點說,我很忙。”語氣已經開始變得不耐。
對麵的宿池聽見這樣的語氣後,愣了一下,隨後他再次開口:“抱歉,打擾到你了,我是想說過幾天去玩的話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你一個瞎子還能準備什麼。
唐詩婧將口中的話嚥了下去,她皺了皺眉,總感覺最近宿池找她的頻率大了許多。
是察覺到了什麼嗎?
“不用,良工會準備好。”她回答道,“還有事嗎?我掛了。”
其實她根本就不需要宿池的回答,說完後,唐詩婧直接將電話掛了。
王容雨見她掛了,笑了笑,“他找你找到還挺頻繁的。”
唐詩婧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我可不想和那個瞎子多扯上關係。”
王容雨聳聳肩,“那能有什麼辦法,人家幫了你這麼多,人家賴上你了。”
唐詩婧冷笑一聲,“那是他應該做的,我以前幫了他,他不就要幫回來嗎?隻不過是小幫了一下他,他不會真以為我喜歡他吧?誰會喜歡一個瞎子?”
王容雨不可否置,和一個瞎子在一起確實累,就是個累贅。
“嘟——”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掛斷聲,宿池愣了愣,他閉著眼,修長的指尖細細摩挲著手機的外殼,捲翹的睫毛顫了顫。
“最近頻率好像有點頻繁了。”他低頭喃喃道。
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他驀地勾唇。
真是一個好預兆。
“宿醫生,有病人來了。”門外的小護士敲了敲門。
宿池關掉手機,“讓他進來吧。”
他從小護士那裡瞭解完大概情況後,先將情況記錄下來了,心理谘詢是一個長久的過程,宿池先做了一個基本的情況瞭解後,讓對麵的人下次再來找他。
“什麼時候再來?”對麵的病人問道。
宿池依舊笑的那麼溫潤儒雅。
“三天後。”他說,“三天後來找我。”
一旁的小護士麵露疑惑,她怎麼好像記得宿醫生昨天說,他三天後有事請了一天假?
“宿醫生,你忘記了,你那天請假了。”小護士忍不住提醒道。
宿池笑容一頓,拿著筆的手微微收緊。
他當然記得,他就是故意的。
“抱歉抱歉。”宿池瞬間露出歉意的笑容,他對病人開口道:“我忘記了,還是四天後你再來約我吧。”
等到小護士和病人都出去了,宿池臉上的笑意早已經收的一乾二淨。
他將手上的廢紙揉成一團,向來溫柔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煩躁不耐的表情。
真煩人,這該死的約束控製。
宿池麵無表情地想,是不是他死了這該死的限製纔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