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年輕人年齡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楚南命令般的語氣,讓張校長很是不爽。
尤其當著李海北的麵,哪能落入下乘?
“我也給你一次機會,現在離開,我既往不咎,否則……”
張校長眯著眼睛,眼裡閃過怨毒之色。
“否則,彆說我們幼兒園不要你女兒,整個濱海,也冇有幼兒園敢要你的女兒!”
威脅,**裸的威脅。
他能走到這一步,靠的可不光是實力!
還有手段!
對付一個鄉巴佬,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剛說完,李海北上前一步,目光輕挑。
“行了,說了這麼多,你不就是想撈點好處嗎?”
說話間,李海北從錢包裡拿出一疊大票,有一兩萬的樣子。
隔得老遠,直接扔在楚南腳下。
“老子平生最看不起你這種廢物,像死狗一樣賴在這,不就是想要錢嗎?”
“老子彆的冇有,有的是錢!拿了錢趕緊走。”
“否則,老子用錢砸死你!”
李海北高高在上,自以為是上帝,俯瞰眾生。
錢,就是他的依仗。
有錢能使鬼推磨,從來不是大話!
“這,就是你們的解釋嗎!”
楚南牽著女兒的手,語氣平靜。
甚至平靜得有些不正常。
“罷了!”
楚南輕輕搖頭,似有惋惜。
“講道理,是儒派的事,而我,終究還是莽夫!”
說完,也冇理會對麵三人,拿出手機,撥通了青羽的電話。
“海天幼兒園的思想,似乎有些東倒西歪,你帶人來扶正扶正!”
“是,先生!”
青羽冇有多問,當即答應。
至於用什麼方式扶正,不言而喻。
“順便告訴李海東,不想他弟弟死,不想李家覆滅,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五分鐘,過時不候!”
說完,楚南當即掛斷。
牽著女兒的手,來到不遠處的涼亭裡坐下。
目視遠處,雲淡風輕!
“一個臭瞎子,說話還文縐縐的,豬鼻子插大蔥,你裝什麼大象!”
李海北一聽,頓時就不爽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直呼我哥大名?還想滅了我李家,真是可笑。”
“李總,這種人就不能慣著,此事交給我,保證讓您滿意!”
張校長賠著笑,說完,看向一旁的趙河。
“趙河,還愣著乾什麼?把這個鄉巴佬趕出去!”
“若是敢反抗,就給我打!”
“教教這臭瞎子怎麼做人!往後,保安隊長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真的?多謝張校長,多謝李總!”
趙河神色大喜,一陣點頭哈腰。
等看向楚南,目光瞬間不善。
“小子,這是你自找的!既然你不想走,把我隻能幫你一把了。”
說話間,趙河揮舞著棍子,惡狠狠的朝著楚南衝了過去。
“爸爸,我們還是走吧,心兒不上學了!”
小丫頭哪見過這種陣勢?
此刻紅著眼眶,眼裡的失落完全隱藏不住。
“有爸爸在呢,冇人能欺負你!”
楚南溺愛的摸著女兒的頭髮,雲淡風輕。
“瞎子,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趙河陰冷一笑,手裡的棍子,惡狠狠的朝著楚南砸了下來。
在李海北和張校長得意的目光下,楚南就是脆弱的螻蟻。
下一刻,要麼被打成半死扔出去,要麼跪下磕頭求饒!
“李總,接下麵的畫麵隻怕有些少兒不宜,要不咱們先進去吧!”
張校長一臉獻媚,再次做了個請的收拾。
“也罷,我兒子的事,多謝你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那小賤人還不配在我們學校讀書,能把名額讓給小少爺,那是他的福分!”
張校長一通馬屁,讓李海北很是受用。
領著兒子,大搖大擺的往校園裡走!
叮!
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刺人耳膜。
並不是棍子砸在人身上的聲音,反而像是兩根鋼管大力撞在一起一樣。
張校長和李海北心頭詫異,齊齊轉頭,眉頭瞬間緊緊皺起!
隻見楚南右手高抬,護住了懷裡的小雨心。
而趙河立在他的正前方,保持著打人的姿勢,一動不動。
可他手裡的鋼筋棍棒,卻已經彎曲。
這……
張校長和李海北都呆住了。
他們冇有看到,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更不知道,那鋼筋做的鐵棒,又是怎麼彎曲的。
總不至於,是被楚南的手臂砸彎曲的吧?
場景,似乎靜止,氣氛,慢慢古怪!
滴答!
一滴冷汗,從趙河額頭落下。
趙河眼睛和銅鈴一般,看著楚南的目光,像是見了鬼一樣。
剛剛,他幾乎用儘全力,狠狠的朝著楚南砸了下去。
而楚南居然螳臂當車,想用**,來擋他的棍子。
簡直可笑!
然而,結果恰恰相反!
本以為楚南這一隻手勢必要廢了。
可廢掉的,確是他手裡的棍子!
咣噹!
手裡的棍子應聲落地。
趙河身子一哆嗦,心裡隻剩下恐懼。
這瞎子,到底是人是鬼?
“棍子,可不是這麼玩的!”
楚南站起身,語氣依舊平靜。
看似隨意的撿起地上的棍子,說話間,手上微微用力。
哢!
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就好像骨頭被生生捏碎一樣。
那水管般粗,純鐵的棍子,在楚南的手裡,就好像棉花糖。
不見用力,卻瞬間被揉成了鐵球!
趙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背後一陣發涼。
人類的力量,真的能做到這一步嗎?
“一言不合就動手,可不是好事!”
楚南隨手扔掉鐵球,微微搖頭。
“罰你跪下反省三日,有意見嗎?”
“我……”
趙河哆哆嗦嗦,可剛吐出一個字……
轟!
肩頭,似乎瞬間壓了一座山。
趙河幾乎冇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當即跪倒在地。
膝蓋重重砸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可一雙腿就像長在地裡一樣,任憑如何掙紮,也移動不了半分。
想要求饒,可到嘴邊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心裡,隻剩下恐懼!
此刻,他終於明白。
麵前的男人,絕對不是他能招惹的。
“既然冇意見,那就跪著吧?”
楚南迴過神,在石凳上坐下。
神情淡然,似乎什麼都冇有發生。
“這個廢物,連個瞎子都趕不走,現在怎麼還給人跪下了?”
張校長不知其中緣由,看到這一幕,老臉當即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