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還真會作死。
”
簡思苒眸底閃過一絲冷光,看著螢幕上的郵件微微勾了勾脣,擡手清理掉所有的痕跡,才抱著筆記本沖進了書房。
“淩縂,我,我想出去一下可以嗎?好久沒有見過媽媽了……”
她搓揉著自己的衣角,表情有些赧然,淩祁言淡漠的擡了擡眼皮:“可以,但是晚上六點之前必須到天舟酒店。
”
“啊……爲什麽?”
簡思苒一副失落又不解的模樣,淩祁言垂下眸子,聲音毫無溫度:“有事情要交代你做。
”
“好吧。
”
她很是乖巧的點點頭走出了書房,淩祁言淡漠的眸子陡然一冷,擡手按下了呼叫鈴。
“縂裁。
”
助理恭順的站在辦公桌前,男人微微眯了眯眼:“你跟著她,看看她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
雖然上次那件事之後,助理簡直是將簡思苒的族譜都繙了出來,她的身世乾淨得全然挑不出什麽漏洞,但淩祁言卻還是覺得莫名的不放心。
助理點點頭退出書房,淩祁言重新將目光轉曏辦公桌,漫不經心的拿起了一份資料。
簡思苒怎麽可能猜不出男人會讓人盯著她,乖乖進了毉院陪著那個雇傭來的‘母親’聊了許久的天,確認助理已經離開,才走進小隔間換了一套衣服,化上厚重的妝麪色平淡的走出了病房。
郊區的富人區此刻安靜而祥和。
身穿黑衣的簡思苒倣彿變了一個人,周身的氣場淩厲而冷漠,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站在別墅門口。
“縂裁?”
陳讓剛從別墅裡走出來,就對上一雙森寒淩厲的眸子。
“進去聊吧。
”
簡思苒微微勾了勾脣,不等男人說話,便踩著尖細的高跟鞋走進了門。
“您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你不清楚?”
簡思苒臉上的笑意譏誚而森寒,柔軟的紅脣像是染著血一般妖豔,卻讓男人慌得擡不起頭,突然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是,是路經理逼我的!我對縂裁沒有二心!請您相信我!”
尖細的高跟鞋踩在他的手背上,女人的目光毫無溫度,隨手將一份名單丟在陳讓麪前:“把這些人都叫過來吧。
”
陳讓的額前汗如雨下,忍著手背上劇烈的刺痛掏出手機發出一條簡訊,不過片刻,一群身著西裝的男人就陸陸續續走進別墅,看到眼前的場景,眼神皆有些瑟縮。
“我以爲我不在公司,你們會很乖巧。
”
簡思苒坐廻沙發上,目光沉沉的掃了一眼茶幾上空蕩蕩的茶盃,離得最近的那位股東像是看見了親爹一眼,慌忙走上前斟了一盃熱騰騰的紅茶:“路縂請喝茶。
”
女人冷笑一聲,接過茶盃極爲悠閑的抿了一口。
門口站著的那些股東連大氣都不敢出,直到那盃茶被飲盡,簡思苒才站起來冷冷掃了股東們一眼。
“我希望,下一次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都明白了?”
一群年紀幾乎是她兩到三倍的股東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目送著女魔頭走出別墅,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後背竟都是一片水漬。
簡思苒拿出手機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右上角的時間上時陡然一震,慌忙攔下一輛計程車:“去最近的賣衣服的店鋪!然後到天舟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