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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悅剛纔撂狠話的樣子很帥,可上了車子之後她的脆弱就流露出來了。
夏文悅伸手抱住海千璃,委屈到聲音有些哽咽,“千璃,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像是不存在一樣,可我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又跑出來耍存在感,做傷害我的事情。”
夏季山今天的做的事情真的傷害到夏文悅了。
海千璃是她唯一,也是她最在乎的朋友,他竟然想讓她離開她。
而且最讓她生氣難受的事情,夏晴做的錯事,他竟然想讓千璃買單。
海千璃知道夏文悅很難受,她伸手拍著小姑孃的後背,“你有冇有想過,你和夏伯伯之所以發生這樣的誤會和衝突是因為缺少溝通呢?”
夏文悅嘟著嘴巴,不高興地說:“我不想跟他溝通。”
她隻要看見夏季山,就會想到他做了背叛母親的事情,她噁心這樣的男人,更噁心文君和夏晴母女。
不管她怎麼跟夏季山溝通,出了事情之後,他總是下意識地把她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這樣的爸爸要不要也無所謂。
海千璃歎氣一聲,夏文悅和夏季山之間的矛盾太深了。
可她和夏季山的父女關係跟她和海振華不一樣。
海振華和她不存在血緣關係,他隻是單純地要利用她的價值。
而夏季山,她看的出來,他還是很在乎關心夏文悅的,隻是不瞭解,用錯了方式。
現在夏晴不在海城,是夏文悅和夏季山修補父女關係最好的時機。
海千璃希望夏文悅過得好。
“悅悅,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在乎夏伯伯,不希望夏晴母女霸占屬於你的東西的話,就要學會跟夏伯伯交流溝通,知道嗎?”
夏文悅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一看見夏季山那張冷臉,她的語氣就緩和不了。
“我隻能說儘量了。”
夏文悅緊接著說:“不管怎麼樣,我們的友誼都不會變的。”
“那當然,我們現在可是有過命的交情,誰都不能分開我們的。”
“就是就是。”
海千璃讓夏文悅在醫院門口等夏季山,她自己打車離開了。
夏文悅站在陰涼地裡一邊玩手機一邊等夏季山。
過了好半晌,她纔看見垂頭喪氣的夏季山拎著一袋子藥品從醫院裡走出來。
他的步伐很慢,周身發散著頹廢之氣,那落寞孤寂的樣子跟走廊裡強勢逼人的模樣大相徑庭。
夏文悅也是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不年輕了。
“爸爸。”
夏季山聽見夏文悅的聲音,猛地抬頭,快走幾步,“你怎麼冇有離開?是不是在這裡等很久了?”
夏季山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夏文悅抿了抿唇,“我在等您。”
夏季山把夏文悅拽到樹蔭下,“怎麼隻有你一個人,是不是海千璃生氣把你丟下了?”
夏文悅氣噎,“您對千璃有偏見吧?”
夏季山冇有說話。
他確實對海千璃有些偏見。
夏文悅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偏見是從哪裡來的。
她很生氣,旋即想到海千璃的叮囑,按捺自己的壞脾氣,“我之所以能留在這裡等您,還是千璃勸我的,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我希望爸爸不要因為身份就對她有偏見。”
“我印象裡的爸爸是個和藹可親的人,而非勢利眼,我希望您看在我的麵子上對我的朋友好一點。”
夏文悅認真道:“冇有人能一直待在高位,也冇有人會一直留在低穀,千璃是個優秀未來不可限量的女孩子,我一直以有這樣的朋友而驕傲。”
在夏文悅的心裡,海千璃是一隻折翅的鳳凰,她隻是暫時墜進了低穀,終有一天會重新綻放自己的光芒。
夏季山看她能夠維護自己的朋友,心裡生出幾分安慰,他的女兒成熟了。
“人生能得一真心朋友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是爸爸心胸狹隘了。”
夏文悅愣了一下,過後才反應過來,夏季山是在跟她服軟。
夏季山把袋子裡的藥給夏文悅,“我剛纔問了醫生,她推薦了這些藥給我,你先吃吃看,如果頭還是不舒服,咱們再做進一步的檢查。”
夏季山在關心她,這久違的關心讓夏文悅鼻頭一酸,眼眶微紅。
夏季山冇想到女兒會哭,他慌亂地問:“悅悅,你怎麼哭了,是不是爸爸做錯什麼事情了?”
夏文悅不想在夏季山麵前露出脆弱,她吸了吸鼻子,把小腦袋瓜撇向一邊,“冇有,是很久冇有享受過爸爸的關心,有點情難自禁。”
夏季山喉嚨一哽,心裡很不是滋味,“以前是爸爸忽略你的感受了,我今後會改正的。”
夏文悅想問夏季山,如果夏晴回來了,他對她也不會變嗎?
可很快,她又覺得這樣的問題有些多餘。
何必讓不相乾的人破壞現在的氛圍呢?而且夏晴近幾年也不會回海城。
她要在這段時間內,把自己和夏季山的感情培養起來。
“好。”
她給自己,也給夏季山一次機會。
......
海千璃打車去了墨園,墨思霈在等海千璃的這段時間也冇有閒著。
他拷取了片場的視頻作為證據,又拍了車子損傷的照片。
楚逸陽敢生出要害死海千璃的想法,墨思霈不會給他回到自由生活的機會。
他這輩子的歸屬也隻能有一個地方。
停車的聲音響起,海千璃到了。
她在墨園的地下室裡看見了楚逸陽,楚逸陽除了手腳被束縛住之外,冇有任何受到傷害的地方。
墨思霈是個做事嚴謹的人,他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對楚逸陽做出什麼事情,留下話柄的。
“千璃,你想問什麼,我幫你。”
這個地下室並不僅僅隻是地下室,它有很多讓人聞風喪膽的刑具,有些刑具殘忍,墨思霈不想給海千璃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