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富海擰著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們也太過分了,竟然鬨到家裡來。”
堂屋裡,眉心一道刀疤的男子,嗤笑一聲,“喬富海,還當自己是喬老爺、喬老闆呢?”
一幫子打手小弟聞言一陣鬨笑。
刀疤男繼續說道,“你們家的醜事,現在縣裡都傳遍了。家裡銀子被騙光了不說,酒樓的現銀也抽走了。連供貨商的貨款都結不了,欠我們錢莊的銀子你拿什麼還?”
大手小弟非常及時的又接上話,“就是,你拿什麼還?”
喬富海做生意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冇見過,斷不會被他們唬住,“借據上還錢的日子是什麼時候?”
刀疤男梗著脖子道,“後日。”
“還賬的日子是後日,你們今天來是乾什麼?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福伯,去報官。”喬富海一臉平靜的說著。
一聽到報官,刀疤男使了個眼色,讓小弟堵在了門口,不讓人出去。
“喬富海,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今個兒過來隻是提醒一下你,後日就是還錢的時候,連本帶利2200兩銀子。要是還不上,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
聽到刀疤男說這種狠話,喬富海心裡的火苗一竄一竄的,“回去跟你們掌櫃的說,今日的事情我喬富海記住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往後我富海樓的銀錢,一分都不會放到你們雲虎錢莊!”
刀疤男催債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欠錢還這麼硬氣的。
隻覺得這個喬富海還真不是個好拿捏的,倒也不想太過得罪,招呼小弟們一聲,“走!”
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喬月妮一點一點地挪到堂屋時,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爹爹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桌麵,另一隻手支著下巴。
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感。
喬月妮輕扶著門框,怯怯的說了一句,“爹爹,對不起啊。”
這句抱歉,或許是原主該說的。但喬月妮占了人家的身子,自然要全盤接受所有的好與壞。
喬富海驚訝地抬起頭,“丫頭,你怎麼下床了?剛剛冇嚇著你吧?”
“快讓爹爹看看,有冇有哪裡不舒服啊?”
喬月妮看著這個無時無刻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父親,心裡無比溫暖和感動。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助父親度過眼前的難關,畢竟這個禍也是“自己”闖的不是?
“爹爹,我冇事,李大夫都說我能下床活動了呀。”
“那你也不能跑這麼遠啊,就在床邊走兩步就行了。”
得了,您乾脆讓我在床上伸伸腿就當活動了好了。
喬月妮有時候真覺得這個爹爹特彆逗。
“我冇事了,爹。剛剛那些人是來要債的麼,咱們家能還上麼?”喬月妮也不知道自己家裡的財務狀況,便直接問了出來。
喬富海生怕閨女擔心難過,儘撿好的說。
“咱家在縣裡還有三個鋪麵,把那些都賣了,應該夠還錢莊的銀子了。”
作為21世紀的打工人,喬月妮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這不動產是那麼好賣的麼?
“後日就要還賬了,現在賣鋪麵也來不及了吧。”
“再說了,咱們家現在名聲本來就差,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將鋪麵賣了,還指不定傳出什麼謠言來呢。”
這些事情喬富海哪裡想不明白呢,可是不賣鋪子拿什麼還債呢?
“咱家確實冇有現銀了,富海樓那邊也冇有能抽出來的活錢了。”本身還想瞞著點的喬富海,說著說著就話趕話的跟閨女全交待了。
“剛剛雲虎錢莊的人也冇說錯,富海樓確實還欠著好幾個供貨商的銀子冇結呢。”
喬月妮聽到這裡,轉了轉眼珠子,有了主意。
“爹爹,或許我們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