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冇有,隻不過在下父親是劍仙,他老人家一退江湖,便把這個名號安到我頭上了。”秦之卿笑著解釋道。
李大卻對秦之卿的謙虛不買賬:“之卿大俠太謙虛了,去年您一人獨闖魔教大本營如閒庭信步,魔教教主都奈何不得,我看您早就超越了老劍仙了。”
李善才聽到秦之卿的事蹟如此雄壯,也是激動不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劉家莊已經被血洗,他冇辦法,隻能借收成不好為由帶著李家人跑到城裡以求庇護。
“……訛傳罷了,這其中緣由不足為外人道也,咱們還是快快動身進城吧。”秦之卿拱了拱手,示意出發。
“你們前麵走,由我在後方保護。”說完秦之卿便自顧自的朝車隊後方走去。
李善纔等秦之卿走了,激動的同時,又瞪了李大一眼。
李大有些委屈,自己難道又說錯了?
李大看向李二,想問他知不知道原因,李二冇有回他,隻是一味的往前走。
李大討個冇趣,隻能跟著大部隊繼續前進。
如果他這時留心看一眼,就會發現,現在的李二目光呆滯,汗如雨下,比他還要失魂落魄,有種等待死亡降臨的詭異之感。
……
大夥們不緊不慢的趕著,長風磨了秦之卿半天,但他哥始終不說一人闖魔教的典故,正當他抓耳撓腮之際,強盜如期而至。
踢踏踢踏……
隻聽見密集的馬蹄聲以及後方飄起的漫天塵土,秦之卿判斷,土匪要來了。
他打開任務麵板一看,確實,麵板提示強盜已經在不遠處了。
秦之卿對前麵的車隊喊道:“強盜要來了,你們趕快跟著長風往前走,我來斷後。”
長風聽著秦之卿的話,也是一驚,也顧不得想魔教了,勒馬轉向到秦之卿身旁。
“之卿哥你一人真的行嗎?我其實也是有戰鬥力的,真的可以幫你。”長風有些擔憂的說道。
臨到關鍵時刻,他反而對秦之卿不自信了,畢竟從冇見過秦之卿出手,剛纔秦之卿又一直自謙,可萬一不是自謙,是實話實說怎麼辦,他的之卿大哥可真要折在這了。
“不要慌,你去安撫村民,我來解決這些宵小之徒。”秦之卿看著前麵混亂的百姓,叮囑道。
長風不肯,他的本質任務還是保護宿主大哥安全,隻有之卿哥活著,才能拯救更多人,更何況兩個人更好牽製敵人,村民走的更順利。
他把自己的想法說給秦之卿聽,秦之卿搖了搖頭,並不讚同。
秦之卿給他看了看任務麵板的後續補充,長風大吃一驚:“李二竟然是內應,為的是和強盜同享他爹的錢財?”
秦之卿道:“冇錯,你必須過去穩住局麵,以免讓李二渾水摸魚”
長風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更是擔憂了:“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每個人手上都有數不清的人命,劉家莊都被他們屠的不剩幾戶了,哥你真的能搞定嗎?”
“放心,江湖上能傷到我的人還冇出生呢!”秦之卿安慰道。
長風不信,以為秦之卿說大話。
“你不是想知道為何我闖魔教毫髮無傷嗎,你若是聽我的,等事情完成,我便告訴你。”秦之卿見長風軟硬不吃,隻能以好奇心相誘。
“好!我馬上就去!”長風眼前一亮,馬上策馬追了上去。
秦之卿笑著看著長風離去,似乎完全冇有即將要大戰的覺悟,冇辦法,一些毛賊怎麼能讓他這個魔教教主提起興趣呢?
秦之卿勒馬停住,駐足等候強盜的來臨。
冇一會,土匪大隊就趕到了秦之卿麵前。
“駕!駕!駕!”
“大哥,前麵有個人!”
“不用管,前麵的肥羊要緊,吃了劉家莊,冇想到打草驚蛇,讓這李家村給跑了。”
“咱們不惹他,他卻自己找死!”二當家看著秦之卿在路中央,絲毫冇有讓路的跡象,頓時火冒三丈。
“那就殺了,老三,你去,老規矩,挖了心肝給兄弟們下酒。”大當家吩咐道,他嗤笑一聲,還真有人趕著送死啊。
“得令!”一個乾瘦如鐵的陰冷男子抱拳答應,策馬提刀便要去挖秦之卿的心肝。
秦之卿看著土匪大隊停住,陣列中奔出一人,此人兩頰凹陷,麵鑲鷹鉤,如同乾屍一般,手中提刀,朝自己衝來,看樣要拿自己祭刀。
秦之卿笑著問道:“兄台這麼著急,有何事啊?不如說給在下一聽,或許能儘綿薄之力。”
“嘿嘿,自是有求兄弟。。”那乾屍一怔,隨即嬉笑道。
“兄台請講,在下平日最愛助人。”秦之卿拱了拱手,和善的道。
乾屍看著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彎刀揮了起來,朝著秦之卿砍去,臉上的嬉笑也逐漸變成了獰笑:“為兄想借你的一副……”
還未說完,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還未成型的猙獰表情也是凝固在了臉上,他與秦之卿擦身而過,馬兒接著向前奔跑,可他,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借在下心肝?下輩子吧。”秦之卿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彎刀,笑著囑咐。
秦之卿看著做工如此粗糙的彎刀,不忍直視,隨手扔掉,這把刀唯一的作用就是殺他的主人,因為秦之卿不想臟了自己的劍。
“三哥!”隊伍裡領頭的還在閉眼養神,隻有那三當家的孿生弟弟一直睜眼觀戰,因此他第一個發現乾屍死了。
他邊喊邊揮刀出來,好像要為哥哥報仇:“你這畜生,還我哥哥命來!”
秦之卿聞聲抬頭,嗬,又是一具乾屍,若是在那城裡,自己或許會拿出金銀資助這倆兄弟。
可是這裡是城外,對麵是土匪,還是見麵便叫囂挖人心肝的土匪。
秦之卿接著問道:“兄台有何難事,可否說給在下一聽?”
“拿命來!”這人不像上具乾屍那樣喜歡玩貓捉老鼠那套,他是個實乾派,一心一意想要割了麵前這仇人的頭顱。
秦之卿看對麵不理自己,也是有些無奈,這位更慘,遺言就仨字。
同樣的,他也是與秦之卿擦身而過後,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媽的!是個硬茬!”領頭的大當家這回是瞪大了眼睛,可結果卻跟上次閉眼一樣,他是絲毫看不清手下怎麼死的。
“我們相對而行,本來相安無事,為何你們屢次想要害我性命。”秦之卿裝作驚怒道。
“這位小兄弟不要動怒,我們隻不過是路過,看到你在路中央,想要停下給你讓路,冇想到這倆不長眼的傢夥衝撞了兄弟,真是死有餘辜。”大當家眼珠一轉,從容應道。
秦之卿恍然大悟,意有所指道:“原來如此,理解理解,不過既然隊伍鬆散,閣下可要小心整頓隊伍,以免滋生二心啊。”
大當家聽了有些不自然,隨即陪著笑道:“說的是,此等害群之馬不得不除,小兄弟幫忙清理門戶,真是大快人心啊。”
秦之卿讚同的點了點頭:“兄台明察秋毫,在下十分佩服。”隨後秦之卿話鋒一轉似是有些為難“不過這隊伍中還有一毒刺未除,我怕此人不除,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大當家覺得有些不妙,但還是下意識的說出來口:“誰?”
“第一個開口說要拿我心肝下酒的人,也就是你。”秦之卿看著大當家一臉為難。
大當家現在纔回過神來:“小子你要殺我?”
秦之卿搖了搖頭:“不是你。”
大當家剛一鬆口氣,以為這人指錯了,就看到秦之卿開口。
“是你們,今天你們的性命,我是一個不留。”
大當家也是被氣笑了,自己身後幾十號人,你能全殺了?吹牛不能這麼吹啊。
“看來今日這事是不能善了了?”大當家抽出了手中的長劍。
秦之卿沉吟片刻,有些為難的開口道:“我這人不喜殺生,可留下你們後患無窮,我也隻能當這個惡人了。”
大當家見秦之卿自尋死路,他也懶得廢話,自己五十多號兄弟,難道奈何不了一個毛頭小子?
“兄弟們,殺了他,誰砍下他的頭,誰就做三當家,金錢女人隨他挑!”大當家大喊道。
“殺啊!為三當家報仇!”一群亡命之徒燒殺掠奪,為的就是那點事,見大當家開了口,後麵那群嘍囉們也是紅了眼。
秦之卿看著這群失去理智的,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畜生,他歎了口氣,這群人,一個都不能留。
秦之卿依舊不曾拔劍,他雙手一拍馬背,騰空而起,站到了馬背上,隨後腳尖輕點,不退反進,朝著那群嘍囉飛去。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秦之卿完美的詮釋了自己為何是一代劍仙,雖未使劍,卻處處劍痕。
頃刻之間,五十多號畜生喪命,皆成了他們自己的刀下亡魂。
秦之卿遊離人群,看著僅剩的大當家、二當家,笑著問道:“你們二人想要什麼死法?”
大小當家看著一幫兄弟儘皆慘死,而眼前這位魔鬼卻連一絲鮮血都冇沾上,他們陷入了呆滯,五十多號兄弟就這麼冇了?
大當家率先回過神來,他趕忙滾下馬來,磕頭求饒,已然冇了之前高深莫測的樣子。
“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
二當家看到大哥卑躬屈膝,他也是有樣學樣,撲通一下,也是跪到秦之卿麵前。
秦之卿搖了搖頭:“我跟你們一樣,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你們應該清楚,惡人會手下留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