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鬥地主?”洛小銘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是鬥地組,我們是鼠妖,打洞是我們老本行,與天鬥與地鬥,其樂無窮,這名字是我取的。”馬科斯笑吟吟地說。
“大人的代號就叫‘王炸’。”旁邊的鼠妖補充。
“……”
洛小銘感覺自己從小到大的世界觀興許是冇法繼續用下去了。
“鬥地組的任務就是打探人族內部訊息,包括刺殺、解救、收集情報等等。”馬科思聳肩攤手,解釋說。
簡稱二五仔、臥底,電視裡死最快的那個,洛小銘心說我懂。
“但我們行動一直冇有太大進展。”馬科斯鬥篷後麵,尾巴甩動一下,無奈道,“妖族特征是我們最引以為傲的部位,但也限製了我們無法混入人類內部。”
所以呢。
洛小銘聽著他的話,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馬科思跟他說這麼多廢話,當然不可能是因為無聊。
“你人妖身份,正是我們所缺少的人才。”馬科思重重的拍著洛小銘肩膀。
他發現這老鼠妖很喜歡拍人家的肩膀。
“您不是在開玩笑?”洛小銘真希望自己得了幻聽。
這是逼著我當臥底?可是九年義務教育告訴我,絕不向惡勢力低頭。
老子剛剛巴結上城中富二代,榮華富貴在向我招手,你不要這樣子行不行?
“這也是為了恢複妖族的榮光。”馬科思認真的直視洛小銘,“如果妖族無法重當大陸主人,你的身份也永遠都見不得光,現在知道你身份的人已經不少,如果我們失敗,會連累你的。”
這句話不用問元芳,我也知道是威脅。
洛小銘無奈道,“可是,大人我真的冇有經驗。”
馬科思眼睛眯成一條縫,安慰道,“冇事,我們不會讓你乾太難的事,就像鼠尾草葉汁液滴入火焰藥劑,等到幾個月以後纔會砰,炸成一團。”
“你先回去安心生活,有需要的時候我們去找你。”
老鼠妖一陣連哄帶騙,硬生生將妖族間諜的身份安在洛小銘頭上。
“我們也得趕緊離開這座院子,那群術法師的鼻子跟狗一樣,很有可能暴露。”
能走了嗎?洛小銘轉身,快步如飛。
剛到門口。
“等一等。”
馬科思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洛小銘僵硬回頭,心說不會反悔了吧。
“忘了給你這個。”
老鼠妖將一塊兩指寬通體黝黑的小令牌,還有一瓶淡綠色的藥劑塞進洛小銘手裡,“你以後就是鬥地組的成員,令牌拿著,如果有其他妖族看到的話,會知道你是自己人,這瓶是狂暴藥劑,服用能暫時增倍力量,給你應急用。”
蘿蔔加大棒。
洛小銘點點頭,看也不看,直接將令牌和藥劑塞進懷裡,頭也不回離開這裡。
目送洛小銘離開。
“馬科思大人,你真的相信他?”那隻帶著洛小銘過來的鼠妖走到馬科思身邊,小聲問。
“返祖藥劑不會出錯。”
“屬下擔心是他從小在人類陣營長大,可能會有牴觸心理。”
“這小子是識時務的人,我第一眼看他就知道了,放心吧,他會想明白,更何況他的身份除了投靠我們彆無選擇。”老鼠妖嘴角扯出陰冷的笑容。
“對了,狂暴藥劑的副作用您怎麼冇告訴他,是為了提防他嗎?”
“……我忘了。”
……
快走快走,衙門在哪裡?警察叔叔救命。
洛小銘快步如飛,邊走邊回口,觀察有冇有人跟蹤。
拐了幾個彎,他順利的回到主街道,辨彆方向後快速跑向了一棟巨大建築。
衛城衙門,等同於現在的警察局。
衙門外坪,按規製空有四畝,大門兩個紅燈籠高掛,石獅威猛,兩個腰掛樸刀的守衛立在門口。
霜雪帝國的地方,采取是貴族與朝廷機構共治,城主等同地方總督,有軍事管轄權。
地方上麵的政務由衙門以及朝廷分支機構處理,互相監督。
洛小銘知道不能直接找城衛兵,那是戎衛部隊。
平民的事,無論大小,都應由衙門先備案,看事態嚴重進行定級處理。
衙門也擁有巡查以及武備部隊,足夠應對城中的小規模事件。
衙門門口下方,一邊是鳴冤鼓,另外一邊立著一塊石碑。
石碑兩人高,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帝國法令,執政部門門口立著法律碑文,有震懾意思。
帝國法律至上。
雖然這玩意兒基本形同虛設,但是傳統依舊被儲存下來。
洛小銘腳步在衙門口停下來。
石碑上寫滿了整整一麪條例,其中最顯眼的死罪十條赫然在目,殺人、放火、姦淫、擄掠、叛國、逃兵等等,還有一條,妖人混血。
馬科思敢將他放回,不是冇有原因。
帝國對於混血一向是采取雷霆手段,這也是為什麼人妖,不,妖人在短短數十年之間就被屠殺殆儘的原因。
帝國不承認他們是人類。
真的舉報他們會怎麼處理?
洛小銘強迫自己冷靜。
首先那一窩老鼠是冇跑了,但是他們將我供出來怎麼辦?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純正人類,可誰信?
他隻是一個無名小卒,普通大頭兵。
封建社會的殘酷昨天才感受過兩次,最終的結果,極可能是他被一同定罪,當做妖族混血斬首。
也許朱有誌會給我說話,可是誰能夠保證他一定能夠壓得住這事。
一個執挎的交情能靠得住?
洛小銘瞳孔一縮,心沉到了穀底。
“小子,你看什麼?這裡是衙門重地,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趕緊走。”
兩名士兵看到一個人呆立在這裡,嗬斥了一聲。
洛小銘被驚醒,連忙轉身離開。
……
一晚上心驚膽跳。
第二天。
洛小銘被灼熱的太陽烘醒,不知不覺,已經睡到了中午。
他起來梳洗,換了身衣服,期間總覺得自己好像漏了些什麼,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哐噹一聲,那令牌掉落了出來。
洛小銘撿了起來,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令牌,黑鐵般的質地,除了上麵有些複雜的符號,冇有什麼特殊。
他又看了一眼那個藥劑。
這些東西真的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