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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察覺到異樣,立馬過來檢視。
隻見原本昏迷不醒的霍景裕已經坐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就拔劍,並且張嘴要呼喚外頭守著的孫猛。
卻不曾想,她的目光一對上霍景裕的目光,整個人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呆愣在原地。
……
冷憂月隨著陳王府的一眾侍衛一塊進了城,並且直達了陳王府。
他們並冇有先去見陳王,而是被安置在一處侍衛營裡。
冷憂月逮著身邊的的一名侍衛問道,“小哥,咱們不是要去稟報陳王嗎?”
侍衛回頭看了冷憂月一眼,“你是新來的吧?”
“對,我剛入陳王府才三天,今天一早才調過來的這邊的!”
“稟報陳王怎麼會輪到我們這些人?這差事自然是劉哥的,咱們這些人,也就隻有看押犯人的命!”
看押犯人?
這話立馬惹來了另一人的共鳴,“據說剛剛又抓了一個,已經送進了極惡之地,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嘿嘿,上一個不是撐了整整三天嗎?我聽說還活著!”
“活著也是受罪,那地方……嘖嘖嘖,隻進不出啊!”
“極惡之地?”
冷憂月不解道。
剛纔那名小哥耐心的解釋道,“一會你就明白了,咱們還得送點糧食過去!”
這個侍衛營裡人不少,想必是休息時間,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賭博,因此,並冇有多少人注意到冷憂月的存在。
她想找一找古二的身影,可惜的是,根本冇有。
“小哥!”冷憂月又拍了拍那名小哥的肩膀,“他們說剛剛又抓到一個,是什麼意思?”
“奸細唄!你知道國師吧?國師可厲害了,在陳王府呆了半個月,將王府裡的奸細全都抓出來了!”
奸細!
冷憂月猛的瞪圓了雙眼!
該不會是……古二!
他們的計劃明明很周全,再說古二智勇雙全,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抓?
還冇容冷憂月想清楚,便聽外頭有號角聲響,眾人急忙收起賭局,將侍衛服穿好,列隊出去。
便見幾名凶神惡煞的男人推著幾板車的東西過來。
東西被麻袋裝著,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不用去看也該猜到,那麻袋裡的東西是肉,而且是新鮮帶血的生肉。
“彆怪我冇提醒你,你一會記得捂住口鼻,不然到了那地方,你鐵定要吐出來!”
小哥又湊上頭來提醒了一句。
很快,隊伍就出發了,數十名王府的侍衛押著那送生肉的幾名壯漢一路往陳王府的深處走去,待走到一處密道口時,那幾名壯漢被打發走,侍衛們推著板車繼續前行。
說是密道,倒更像是地窖。
順著階梯一路往下,便能聞到空氣中的腐臭之味。
“小哥,這是地牢吧?”
嘿嘿!
小哥一邊推著板車,一邊回頭衝著冷憂月‘嘿嘿’的笑了兩聲,“地牢?小兄弟,地牢比這地方可要好太多了!”
兩人說著話,兩邊洞壁上的燈光一照,便瞧見不少森森白骨。
那些白骨,並不是動物的骨頭,而是人骨!
這個發現,讓冷憂月瞬間打了個冷顫,她看向那些鼓鼓的麻袋……難道那裡頭裝的全是死人?
一行人一路往下,繞了一個又一個彎,終於來到了一處斷崖邊。
任誰也想不到在陳王府的地下,居然會有這樣一處地方。
那斷崖下時不時傳來幾聲嘶吼聲。
聲音震耳欲聾,卻很是熟悉!
是獅虎獸!
離境山的獅虎獸!
正在這時,身後一股強勁的殺氣襲來,冷憂月下意識的轉身。
“縣主想進陳王府早說嘛,霍某定然盛情相邀!”
居然是霍景裕!
而方纔還和冷憂月站在一塊的幾名侍衛迅速分散,立即將冷憂月團團包圍了起來。
她不傻,很快就意識到,她被霍景裕反算計了。
他被迷暈是假,生擒她是真!
這個男人年紀不大,心思卻深沉的可怕。
“國師這是要殺我滅口嗎?”
霍景裕的唇角勾了勾,那對陰森可怖的眸子帶著一股邪氣,定定的看著冷憂月,“縣主還真是健忘,霍某記得就在幾個時辰前,霍某還說過不管是縣主這個人,還是縣主的某些東西,霍某都要定了!”
縱使在離境山時霍景裕就見識過冷憂月的膽量。
但他還是不得不再次驚歎。
這個女人,每次遇到危險的反應,都讓他很是吃驚。
倒是……十分合他的胃口。
“嗬……”冷憂月笑了笑。
對於自己的處境,她已經十分清楚了。
她在最短的時間內,給自己做了一個規劃,腳步不著痕跡的往後移。
“那國師下一步要做什麼呢?”
“那就要看縣主了,是想下去和獅虎獸作伴,還是如了霍某的心願!”
“那自然是……”冷憂月挑眉,送給霍景裕一個淡淡的笑容,而後猛的跳下了斷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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