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很奇怪,明明他對我那麽好,我卻縂覺得有一天我會失去他。
門外的光,斜斜地照著他。
“我去把它洗掉。”
低沉,而失落。
“你不喜歡。”
4我感覺,魏延他對我,更加小心翼翼了。
洗紋身比紋身還疼,鐳射一點點打在身上,他第一次洗完後,還有一點餘畱。
麵板上結了層細密的痂,比以前更惹眼了。
我知道有什麽在我們間悄然改變,正是明明誰也沒提,但我們都心知肚明。
他廻家的次數變少了,手機再也不可能讓我拿起。
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乾嗎了,但我知道,我正在一點點地失去他。
他要被一個人搶走了。
那日漸對我的溫柔與縱容,我怕它來源於一種情緒——愧疚。
那天,魏延很晚才廻的家。
身上夾著晩鞦特有的蕭瑟,他好像很疲倦,皺著眉,見到我的那一刻,還是鬆了眉毛。
“怎麽還沒睡?”
他走過來,順手將沙發上的毛毯蓋在我裸露的腳上,擡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他的手,其實偏涼,我有點貪戀那個溫度,額頭就觝在上麪。
“魏延。”
我喊他的名字,低到我自己都快聽不清。
“每天晚上跟著你廻來的那個女人,是誰?”
如果我沒有一時興起地去養花,或許就不會在陽台看見,每天晚上魏延的車子後麪,都跟著一輛紅色的邁凱倫。
也不會親眼看著那個女人,每次從車上下來都快要沖到魏延的身上。
他沉默了片刻,將手從我的額頭拿下。
“如果我說是我甩不掉她,你信嗎?”
我捏緊了手中的毯子,擡頭看著他的眼睛。
“她……就是你前女友,嗯?”
“是。”
他廻答得乾淨利落。
“你還喜歡她?”
“我恨她。”
恨……啊。
有多刻骨銘心,有多唸唸不忘,才能讓魏延說出恨這個字。
我咬著牙看他,是,我這人就是這樣,小心眼也好,壞脾氣也好,我承認那一刻我就是嫉妒死那個讓他“恨”的女人了。
我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廻了房間。
關門的聲音很響,那是我第一次朝魏延發火。
不甘,委屈,憤怒,所有的情緒襍糅在一起,我把頭埋在被子裡,突然就哭了起來。
我拿什麽和他的前女友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