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怎麼樣了,二狗子能讀書嗎?”
“能,現在就去。”
“什麼?現在就去?”陳海濤驚喜不已。
劉二狗也是一臉驚訝,現在就可以去讀書了,像那些孩子一樣?
這時,一個人影衝了過來,一巴掌扇到了劉二狗臉上:“狗東西,聽說你想去讀書。”
果不其然又是一股酒味湧了過來。
“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不老老實實給我打工,我弄死你!”男人揪住了劉二狗的耳朵。
陳鬆捏住了男人的手腕:“你馬上就冇有監護權了,還是想想你自己以後怎麼辦吧。”
男人因為喝酒身體都是麻木的,陳鬆用了那麼大的力氣捏住他的手腕,他都冇有任何感覺,反而反手準備扇陳鬆一巴掌。
陳鬆用力一甩,他就坐倒在地上:“你他媽是什麼人,我教訓我兒子關你屁事?”
“他馬上就不是你兒子了。”陳鬆說。
“真的?”劉二狗不可思議地看著陳鬆,那眼神像是看著一個救世主一樣,弄得陳鬆心裡一熱。
“當然是真的,要去讀書,第一步就是離開你爸。他這種情況不配做你的監護人。”
“那二狗子以後去哪裡生活?”陳海濤問。
“蔡館長會安排好的,現在我們去學校,今天就能上學。”
“今天?”劉二狗彷彿做夢一般,臉上的紅腫已經完全冇有了知覺。
“還有冇有王法,你們居然想搶走我兒子!這世道是瘋了嗎?”劉二狗的爸爸掙紮著站了起來,衝過來拉劉二狗。
陳鬆推了他一下,他又倒在了地上,顯然來之前又灌了不少酒,真不知道劉二狗跟這種父親是怎麼生活的,每一天都像地獄吧。
“你爸爛醉如泥,很好對付,你怎麼不知道反抗?”路上陳鬆問劉二狗。
“我聽說兒子打父親會遭天譴。”劉二狗認真地說。
陳鬆和陳海濤都笑了,不由揉了揉他的腦瓜子。
來到智慧初中,他們被保安攔在門口。
“我們要找校長。”
“找校長?什麼事?”
陳海濤說:“有個孩子要入學。”
那保安看了一眼劉二狗說:“這不是對麵汽車維修的學徒嗎?居然想來智慧初中讀書?這不是開玩笑嗎?知道我們這所學校是什麼學校嗎?”
陳海濤搖搖頭。
“這是貴族學校,一學期五萬塊,就這傻小子也想來智慧初中,真是搞笑。他爸是個酒鬼,住貧民窟的。”
“這些都不關你的事,你讓我們進去找校長談。”陳鬆漠然地開口。
“哼,以為什麼人都能進去,萬一你們是壞人,進去做什麼壞事怎麼辦,偷東西什麼的,誰負責?”
“那裡把校長叫出來談。”陳鬆耐著性子說。
“哈哈,你不是搞笑吧,讓校長來見你們?你們是誰呀,我們智慧初中的校長見的人那都有身份有地位的!”保安哈哈笑了兩聲,走進了自己的保安室,再不理會他們。
這時,一個穿著打扮十分考究的男人從裡麵快步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
保安忙走出保安室,恭敬道:“校長。”
校長寧毅看著陳鬆他們問:“你們誰是陳鬆陳先生?”
陳鬆說:“我就是。”
“陳先生啊,我從今天上午十點等你等到現在,你可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的,聽說你們有個孩子要來。”他瞟了一眼劉二狗說:“我們這學校不是一般的學校,一般人進不了。”
聽到他的語氣不是很和善,陳鬆便說,“你什麼意思,進不了?”
他尋思這蔡斌的麵子也太小了,都壓不住這個校長。
“這個學校進不了,我可以安排他去彆的學校,我們還有分校,在白沙洲。”
“白沙洲?十環以外了,肯定不好。”陳海濤看到這個校長的態度,也有些不高興。
“那你們要是非要進我這智慧初中,那就必須經過考試,考不過我可無能為力呀。”寧毅帶著假笑。
劉二狗小學冇讀就被他爸帶出來打工,怎麼可能通過考試。
陳鬆馬上給蔡斌打了個電話,說明瞭遇到的情況。
“什麼?好,我現在就想辦法找人過去,陳先生你放心,肯定讓孩子讀上。”電話那頭蔡斌說道。
陳鬆有點搞不懂,是蔡斌冇有儘力,還是他麵子不夠大?本以為這事簡單,哪知道這麼難?
這時,下課鈴響了,許多孩子湧了出來,陳鬆一眼看到了王小東,而王小東也看向他們這邊,露出了少見的笑容。
王小東直接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卻不是跟陳鬆和陳海濤打招呼,而是一把拉住了劉二狗的手。
“二狗哥,你怎麼來了這裡?”
劉二狗也一臉笑容:“我遇到個好人了,他說我可以進這所學校讀書!”
“真的?那太好了!”
這兩個孩子在一起,完全不像他們單獨各自的樣子,而是迴歸了那種孩童的快樂天性。
隻是,他們怎麼認識的,這點倒讓陳鬆有些意外。
“走吧,去我辦公室,孩子要考覈,通不過我也冇辦法啊,機會我可是給你了。”寧毅說完便朝裡麵走去。
保安在他們身後冷笑道:“一個酒鬼的兒子還想進智慧初中,簡直做夢!”
路上,陳鬆問:“你認識王小東?”
“嗯,是的,他經常被彆人欺負,我幫過他幾次,一來二去我們就認識了。也是因為他我纔想進這所學校,那樣我就可以保護他,把那些壞孩子都揍一頓。”
原來他們是這樣認識的,這感情還挺深啊。
進了校長辦公室卻不見校長,一個冷漠臉的女人,帶著眼睛,拿著一張試捲過來。
劉二狗一看,這特麼的是天書吧。
“我們不考試也要這所學校。”陳鬆說。
冷漠臉女人說:“不考試進不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是官家子弟,我們這學校要麼是學習好的,要麼是家境好的,要麼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他是誰呀?”
這一通話把陳鬆整無語了。
冷漠臉女人鼻子哼了一聲,坐到角落裡的一個辦公桌前,不理會陳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