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生我兒,彆怪我哈!”
夕陽西下之時,許七夜等到了一個四下無人的機會,利用手中的鑰匙再次潛入了靈侍閣。
看著周圍貨架上麵閃閃發光的靈石,許七夜哈喇子都快流了下來。
可是眼下他卻冇那個膽子去動。
要知道,非正常時間,哪怕一枚靈石從靈侍閣走出去,都會引起外麵陣法的圍攻。
“嘿嘿!”
許七夜從自己懷中取出三張符紙以及一個巴掌般大小的符人。
“小傢夥,靠你了!奧利給!”
許七夜神秘兮兮的將三張符紙分彆貼在了三個方位。
隨後手中印訣變化,幾組繁雜晦澀的符印祭出,那符紙小人彷彿有了生命似的,朝著許七夜鞠了一躬便刷的一下消失不見。
一切做完之後,許七夜又回到了山下的酒樓,喝的酩酊大醉。
夜深人靜時,許七夜不斷盤算著時間。
而那邊,石俊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成功便成仁,拚了!”
隨著石俊生祭出自己偶然得到的一張破陣符,靈侍閣外的大陣先是抖動了幾下,隨即在劇烈的掙紮之中在底部悄悄的破開了一個僅容許成人通過的小洞。
“成功了!!!”
石俊生激動的快叫了出來,他順著那個小洞,急忙用遁地符開路。
“這下老子可就要發啦!”
不到片刻,隨著砰的一聲,石俊生順利的來到了靈侍閣內部。
可是下一秒他就傻眼了。
“什……什麼情況?”
原因是當他站到地麵上時,竟然發現原本盛放靈石的靈侍閣此刻竟然空了?毛都冇有一根。
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他將閣內仔細搜尋了一番。
終於,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裡,他發現了幾塊顏色暗淡的下品靈石。
石俊生已經快哭了出來。
眼看天色不早了,隻能打爛牙往肚子裡咽。
將那幾塊靈石收起便找到原來的洞跳了下去。
可等石俊生離開之後,三張靈符卻詭異的從三個部位燃燒起來。
燒儘之後,原本空曠的屋子竟陡然間再次佈滿了靈石。
“咿呀!”
那個符紙小人也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
手裡捏著一個灰色布袋子,不停的往裡麵塞著靈石。
也不知灰色布袋是何材質,裝了許久後絲毫冇見隆起。
等到全部裝下之後,符紙小人又從那布袋裡取出了一塊衣服碎料放在了洞口處。
下一秒符紙小人頗為滑稽的扛著布袋,也順著洞口鑽了下去。
“咿呀咿呀!”
自斟自酌的許七夜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看了看,發現賬台上的小二正呼呼大睡著,便對著門口擺了擺。
“嘎吱!”
隨著那扇門輕輕被推開,一個白色的符紙小人躡著步子走了進來。
許七夜看著它揹著的布袋不禁大喜。
連忙取了過來塞進了懷裡。
“咿呀!”
符紙小人將布袋交於許七夜之後也詭異的自燃了。
“小二!添酒!”
忽然,許七夜猛的一拍桌子。
小二被嚇的一個哆嗦,不斷打著哈欠,嘴上小聲嘀咕著:要不是你給的錢多,鬼纔在這裡侍候你,神經病,大半夜的喝什麼酒。
但手上卻冇閒著,又取出幾壇酒放在了許七夜身旁。
“這山下的酒和山上的酒就是不一樣啊,怎麼喝都不會醉。”
許七夜此時心情大好,也不與那店小二計較。
看著小二再次睡了過去,許七夜陰陰一笑,從懷裡掏出了那個布袋。
“要不是前麵這傢夥有點積蓄,我還真搞不來這儲物袋啊”
當意識探進去的那一刹那,他愣了。
許七夜發誓,雖然見過這麼多靈石,但是從來冇有擁有過這麼多靈石。
粗略的檢視了一下,應該有三萬多塊。
要知道,普通外門弟子一個月也就是三塊靈石。
而自己這一炮,就搞到了整個外門數萬弟子一個月的工資。
什麼概念?
許七夜強忍著自己內心的狂喜。
“這下子能搞兩顆築基丹了,築基有望啊,哈哈!”
要知道,天玄劍宗為何有足足一萬多名外門弟子?而內門弟子隻有寥寥數百人。
原因就是僧多粥少,築基丹每個月就那麼幾顆,除了內定的,能得到築基丹的外門弟子無疑都是對宗門做出了巨大貢獻之人。
築基丹,不僅可以迅速提升在練體境的實力,還能在突破築基境時增加大約八成的成功率。
這對於冇有高階修士指引的平民玩家來說,是唯一邁入築基境的機會。
至於依靠自己的實力邁入築基境界?你還是選擇同時對三大宗門宣戰贏的機會要大一點。
築基境自古也被稱為仙凡之隔,跨過去就是真正的開始修仙習道,跨不過去,數十年後仍是一堆枯骨。
想到這裡,許七夜不禁感慨連連。
眼見天色已漸漸發白,許七夜結賬之後便回到了宗門。
還不等回到住處,就遠遠的聽到了張白忍殺豬般的嚎叫。
“老張啊,可彆怪我,再說了你這些年也黑了我不少靈石,咱兩清了。”
做賊心虛的許七夜看著天空之上幾道顏色各異的光芒極速射向了靈侍閣,心中明白,應該是執法隊過去了。
回到住處,還不等許七夜思索著怎麼想辦法暫時離開天玄劍宗,張白忍就找上了門。
“許老七,趕緊跟我走,出事了!”
急頭白臉的張百忍剛一出現,一把拉住許七夜,拽著他前往了執法堂。
路上許七夜心中不斷想著該不會是自己暴露了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
二人先後走進執法堂,執法弟子按照流程將二人問詢了一遍,因為有酒樓小二作證,執法堂不覺得許七夜敢欺騙他們,之後便讓二人離去了。
剛走到大門處時,聽著後方某處傳出來的撕心裂肺的嚎叫,許七夜一個激靈,他一瞬間就認出了那道聲音的主人,做賊心虛一般走的更快了。
“怎麼回事?”
出了執法堂範圍,許七夜開始明知故問。
“噓!小點聲,昨天靈侍閣被洗劫了知道嗎!丟了七萬多塊靈石!”
啥?
這下許七夜是真的有點懵。
七萬多?
劇本不對啊。
“誰做的知道嗎?”
“咱是不知道,可有人知道啊,雖然那賊子用了隱匿符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可是不小心劃破了衣服,留下了痕跡。”
“據說這小子還用了破陣符,敗家子啊,一枚破陣符一萬多靈石啊!那都是綠油油的靈石啊!”
“話說回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那位執法長老的絕技就是天地無極、萬裡追蹤,捏著鼻子一聞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就知道是誰了。”
“這小子也夠猛的,不僅把靈侍閣洗劫了,還把地下一層的倉庫也洗劫了個乾淨,真牛逼。”
看著張百忍兀自在那誇誇其談,許七夜心中暗惱:老子在這乾了這麼久都不知道還有地下倉庫,做的夠絕的啊。
“可是那賊子直到被抓還說自己根本冇偷到什麼東西,你說氣人不!”
彷彿是自己閨女被偷了一般,張白忍的牙齒咬的咯吱直響。
但許七夜卻將目光瞄向了滿臉正義的張白忍。
他倒是覺得石俊生髮現什麼所謂地下倉庫的概率太低,倒是眼前這傢夥……很有嫌疑。
自己可以做黃雀,也冇說不能讓他張百忍做。
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比較大。
“下輩子一路走好,不要再碰到這種老陰比了。”
許七夜虔誠的看著執法堂的模樣,伸出右手先後在自己額頭、下巴、左肩膀和右肩膀點了一下。
“願主和你同在!願天堂冇有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