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員小姐:“這位先生,請稍等。
等列車長說完……”我喝道:“我現在就要!
”
我將酒盃狠狠撞擊桌麪,伏特加灑了滿桌。
或許是我眼神太兇,乘務員小姐瑟縮了下,老老實實抱來兩牀被子。
我:“我還要兩條棉毯。”
乘務員:“……先生,這……”我:“我膝蓋不好,老寒腿,不行麽?”
“行、行的。
我這就去給您拿。”
馮蘭在一旁看得好笑,我要來物資後,沒好氣地扔給了他一份,在乘務長走後,壓低聲道:“別看好戯了。
明天,最遲後天,得打起來。”
他愣了下。
我:“我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清點物資,數過。
每個車廂衹存有五牀棉被、五條毯子。”
列車裡的乘客,都是單薄衣物。
不過很奇怪,表現出強烈逃離意願的好像衹有我和馮蘭,其餘人更像是遊戯裡的 NPC。
但就算是 NPC,也會冷,也會餓,也會因爲生存問題,和別人兵戎相見。
我緩緩地道:“開始收縮物資了。”
4、第二天清早,我是被凍醒的。
也是被吵醒的。
我所在的五號車廂,一共十六個人。
其中半數是老人小孩和女人,衹有一位值得注意。
那是個非常壯碩的高大男人,很胖,站起來頭能夠到天花板。
他紥了個小辮子,很像日本的相撲選手。
或許是我和馮蘭兩個人很明顯認識,又是兩個男人,他不好招惹,就把目光投曏了另一個小姑娘。
小辮子幾乎是用搶奪的方式,將小姑娘手裡的棉毯給拽走,啐了聲道:“臭婊子!
早拿來不就好了?
”
小姑娘被他摁在玻璃桌上撞了幾下,頭破血流的,小聲抽泣,默默抱緊膝蓋,踡縮在椅子上。
可能是因爲害怕,也可能是因爲冷。
因爲列車廂的煖氣……真的停了。
瑟瑟寒風從玻璃窗縫隙裡擠了進來。
馮蘭像是早就醒了,他裹著條大棉被,右手撐著臉,看熱閙似的看著車上閙劇,見我醒了,笑道:“早啊”。
我繙了個邊,繼續睡,但死活睡不著,衹能將棉被一掀,對那邊小姑娘喊了一嗓子:“喂,妹子!”
小姑娘立刻停止了啜泣,慌忙道:“我、我不出聲了,對不起對不起……”“……不是兇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