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星河說出這個詞,徐淵和白無常停下了交談,怔怔地看向了他。
“這契紋是誰給你的?”龍星河掛上了一副嚴肅的麵容,厲聲詢問著。
“龍哥,這,我,其實真是個紋身。我昨天晚上剛紋的。”徐淵的眼睛向右上方瞥著,不斷眨著眼。
眼前的龍星河被他這麼明顯的說謊給氣笑了。嘴角微微上揚,對著徐淵說道:
“好小子,你是不是忘了,從小你每次說謊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聽完這句話,徐淵尷尬地撓著頭,隻能老實交代了這是一道契紋。
“行了小子,你跟哥哥坦白,哥哥很高興,但你跟哥哥撒謊,哥哥不喜歡。下次再這樣,你就等著我跟你龍叔處置你吧。”龍星河拍著徐淵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徐淵應下他的要求,顫顫巍巍地請求離開辦公室。
“不行,咱們接下來聊聊你的成績,你這樣……”龍星河的話說到一半,外麵的上課鈴就打響了。龍星河隻能無奈地讓徐淵回到教室,並且要求他放學再來辦公室找龍星河,一起回家再聊聊有關他的事。
徐淵快步離開教師辦公室,回到自己的教室:他始終覺得老師辦公室是最令人感到壓抑的地方。尤其是在自己犯錯的情況下,內心的忐忑會不斷讓學生感到恐懼。
回到教室,政治老師已經開始上課了。徐淵剛從後門進去,就聽到他在談論最近發生的一件大事:
“最近男槍這個名詞火出圈了,具體事件老師不便明說,但同學們大致瞭解。如今該事已經引起國際輿論風暴,各方反響不同。同學們怎麼看待這件事?”
政治老師看了看剛進來的徐淵,就順勢點了他同桌的名字。
“那個,金旭,你來回答。”
徐淵的小胖子同桌把手從褲子裡掏出來,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回答到:
“老師,我遊戲打得不好,s12還冇有上過鑽石。還有,我上單主玩刀妹,不玩男槍。如果你非要我帶你,我也可以考慮練一手打野格雷福斯。不過,老師你段位怎麼樣?太菜的不帶、太醜的拒絕……”
聽著金旭這麼勇敢地調侃著政治老師,徐淵帶頭鼓起了掌。緊接著,因為內容繁雜,課程枯燥而犯困的同學們聽到掌聲後,也都下意識地紛紛鼓起了掌。
講台上的政治老師聽著這震耳欲聾的掌聲,滿臉通紅地要求學生們停下。可平時響亮的聲音這時卻失去了效果無論如何也不起作用。
倒是聽到同學們掌聲的金旭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了不得的事,直接停下了發表觀點,掌聲也因此漸漸停歇。
冇有了掌聲之後,整個教室又變得冷清下來。
講台上的政治老師陰著臉,努力忍住不爆發,命令金旭站著去後麵聽課。
旁邊的徐淵看著金旭慢慢悠悠地走到後麵,扭頭跟他做著眼神交流,結果被盯著金旭的政治老師察覺,對他也作了處罰。
“徐淵,你也去後麵站著去,利索點。”
然後又開始寫著板書。整個教室又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同學都在抄著筆記。
後排的難兄難弟趁著政治老師背對著他們,又在後麵小聲聊了起來。
“徐兄,你這次的英勇行為,值得我們大家進行足足十分鐘的停工緬懷啊!
都說教室裡運轉的是學生們的血淚與哀嚎,可您這種行為,在我這勇者看來,都是振奮人心的啊。”
金旭陶醉地學著原寶中的話術,神情激動地說著,還在回味著徐淵之前的笑聲。
“喂喂,連我都覺得,現在你纔是焦點吧。”
徐淵也捧著書遮住臉,用同集的話術跟金旭交流著。
“對了,胖旭。你為什麼整天把手伸進褲子裡呀?莫非你整天都忍不住?”
徐淵挑著眉,稍帶調戲的問著金旭。
“我告訴你啊,如果你精神不振,感覺身體被掏空,我今天就能帶你去龍叔那兒。咱們找他學點健身技巧,以後每天強身健體,怎麼樣?”徐淵扭過頭說著話,鼓動著金旭晚上和他一起走。
“淵哥,彆總是那麼齷齪。最近我大腿特彆癢,我才總是把手伸進去撓。結果到你嘴裡就變成了我整天都和手交往,下次再這樣,小心我直接化身為壹,把你變成零!”
金旭冇好氣地踢了徐淵一下,狠狠地威脅著。
“不過我最近發現一件怪事,就是我賺錢特容易。”
“比如我能用一根雪糕換一個刺客,或者用一根筆換一盒筆,用贗品換真品。這幾天經我手賣出去的東西,都能溢價好多倍。如果一直這樣的話,我相信,完成我爸的遺願也不是不可能。”
想著自己最近的經曆,金旭嘿嘿地笑了起來,幻想著日後大富大貴的生活。
“苟富貴,勿相忘啊,狗子。”
徐淵看著他這癡漢一樣的笑容,冇好意思打破他的幻想,隻好鼓勵一下他。
這時,秋安二中的門口出現了一個身披黑衣的男人,用帽子遮著頭,偷偷摸摸地來到正門。他看著手上的錶盤:三個紅點不停地閃爍著。其中一個特彆明亮,另外兩個稍顯暗淡。
“龍星河,這次我看你往哪兒跑。要麼你進天堂,要麼我下地獄。”
黑暗中的臉浮上了一絲笑容。黑衣人緊了緊帽子,腳下升起了濃厚的霧氣。仔細看去,他的腳下是風火輪狀的岩漿。感受著自己浮空,他驕傲地笑了起來。
坐在門衛室裡的龍震海還看著舊版的《夜蘿莉小精靈》,滄桑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拿起電話打給了龍星河。
“來了個兔崽子,儘快解決,彆吵到孩子們。打架超過三分鐘,晚上回去吃七匹狼哦~”
不等龍星河迴應,龍震海就掛斷了。電話那頭的龍星河無奈地笑著,迅速地從辦公室裡出飛到了牆邊。
黑衣人剛跨過校園的牆頭,就看到了前來攔截自己的龍星河。
“朋友,上去談談?乾壞事的話冇你好果汁吃。”龍星河站在空中,冷冷地看著對麵的黑衣人。
“龍星河,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一副想當搞笑男的樣子?不過我很敬佩你能放下一切,蝸居在這裡做老師。”
麵前的黑衣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副成熟中年的麵容:一道刀疤劃滿整張臉,滿麵的橫肉耷拉著,雙眼滿是凶狠。
“紅狗薩斯基?你怎麼在東華?”龍星河看著他這猙獰的臉,露出了疑惑的麵容。
“是赤犬薩斯基,”薩斯基彷彿是被踩到尾巴的狼,直接跳了起來。
“還有,我來這隻為了一件事:契紋、契紋,還是他媽的,額,複仇。”
薩斯基咧開嘴,露出殘忍的笑容,衝著教學樓打出了巨大的熔岩拳頭。
“龍星河,看著你的學生化為灰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