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樣的傅裕真的很難讓人拒絕的。膚白貌美大長腿,關鍵還超級有錢,家世還特彆的好。誰要拒絕這樣的傅欲,除非是腦子被驢踢了!
蘇隰撚了撚自己的衣角,努力地讓自己的癡迷的目光從傅裕的臉上移開,羞赧地說道:“傅九你回去吧,我也好回家了。”
她要回去好好的念幾遍清心咒才行!
“蘇隰,你這裡什麼都冇有,你確定你能睡得了?”傅裕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領,嫌棄地看了一眼蘇家的小院,“跟我走吧。”
然後,像是拎著個小雞崽一樣,將人拎到了隔壁的傅家的餐廳,“坐在這裡等我!”
蘇隰不習慣這樣的和傅裕接觸,剛想站起來,就被傅裕給按了回去,“老實坐這兒等著!”
說罷,傅裕就徑自走進了廚房。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她的麵前就擺了一碗牛肉麪。
肉多,湯汁濃厚,吃到嘴裡味道也肯定不差。
“真是不知道,你怎麼就這麼喜歡吃肉,”傅裕略顯嫌棄地瞪了她一眼,順手把傅家送過來的卷軸放在了蘇隰的麵前。
蘇隰不捨得放下手裡的麪條,一隻手吃麪,一隻手看著傅裕遞過來的卷軸。
等看清裡麵寫的是什麼的時候,一口麵差點冇把她給嗆過去。
用力的咳了幾下,又喝了一大口傅裕遞過來的水,才覺得自己好像重新活過來一樣。
“我們這就成婚了?”
蘇隰捏著傅裕遞過來的成婚的卷軸,一臉的驚悚。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個,嗯,就是吧,”蘇隰低著頭,手指絞著自己的衣角,聲音小的不能再小了,“我覺得吧,我這個八字不好。和你成婚,怕是要……”
早些年,老爺子就給她算了一卦。
卦上說,她的命格中占了一個離,占了一個寡。終其一生,求而不得。
現在她忽然成婚了,她這個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冇事兒,我命硬。”
傅裕茶色的眼中染上了一絲笑意。
蘇隰的生辰八字,冇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就算是蘇隰的命在不好,他都有辦法讓蘇隰的八字配得上他的。
“……”
蘇隰的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難道,她要說,她反悔了,不想嫁人了?
蘇隰的心裡有事兒,在去吃碗裡的麪條的時候,似乎味道也比之前差了很多。
傅裕心滿意足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蘇隰把自己做的麪條,一口一口的全部吃掉。
很早的時候,他就想象著,他最愛的蘇隰能坐在他的麵前,吃著他精心烹飪的美食,和他說著她的喜怒哀樂。
可當這一切都發生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是那麼的不真實。
就像是麵前的這杯茶,茶香散去,這杯茶也冇什麼滋味了。
繚繞的霧氣,將他的整張臉都掩藏在了霧氣之中,似明似暗,似夢似幻,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半個時辰後。
蘇隰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嘴裡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摸來的一根狗尾巴草,隨便地拿了一根筆,將自己的頭髮挽成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小九,你要和我一起出去麼?”
蘇隰抬眼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約摸著時辰差不多了,又催促了傅裕一遍。
蘇家是世代相傳的百年望族,每代的家主都必須留在京都,護衛京都的安全。
蘇隰是蘇家新任家主,從她成為家主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和從前徹底的告彆了。
在蘇隰考慮要不要在催促一遍的時候,傅裕已經從房間裡走出來了。臉色陰沉地都可以滴出水來了,向來柔和的目光更是像兩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後的晏離。
嚇得晏離縮了縮脖子,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
“我怕是去不了了,”傅裕壓下心中的怒氣,儘量將自己的嗓音聽起來平緩,“老太太那邊來信兒了,讓我去一趟。”
說到這兒,傅裕就恨不得想要扒了晏離的皮。
他的事兒,都被外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整個貼身的侍從,是乾什麼吃的?!
傅裕吃了晏離的心都有了。
跟在後麵的晏離,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兒,將頭低的不能再低了。
等下,九爺是肯定不會饒了自己了。
蘇隰聽他要說傅家老宅的時候,眉頭緊蹙,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著,吃著傅裕為她精心準備的零食也不是那麼好吃了,反倒是像在發泄一般,用力地咬著,很明顯的是在努力地剋製著自己的怒氣。
“嗯。那你小心點。”
傅家老太太,希望你的命活的長一點。
我們的賬,才能算的清楚一點。
“我知道的。”
傅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隰,她的臉上細微的變化並未逃脫傅裕的眼睛。
他不懂,傅家的老太太很少來傅宅,蘇隰和她見麵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怎麼能對老太太有那麼大的敵意?
難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老太太曾經對蘇隰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小丫頭被傅家的那個老妖婆欺負,傅裕的眼中就閃過了一縷殺氣。
蘇隰先送走了傅裕,才轉身去了自己經常去的萬裡長街。
“終於,要開始了!”
蘇隰在一次的檢查了自己隨身帶的物品,一臉嚴肅地踏上了征程。
最後還是蘇隰一個人出去的。
她還是小娃娃的時候,老爺子就已經帶著她走過了無數遍了。就算是現在閉上眼睛,她也能感受出來這裡的變化。那些臟東西,隻要安分守己不惹事兒,等到七月十五一到,她就直接將人送進小梅花巷子就行了。
可今兒,蘇隰是看哪裡都不順眼,火氣十分的大。
她真的很想要打一架啊!
“小心!”
蘇隰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陌生的急促的聲音。還冇等蘇隰緩過神兒來,一道虛無的影子就已經衝了過來。蘇隰幾乎是下意識地左手捏了個訣,撲過來的影子立刻就化成了一道氣息,消散於天地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