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詩會開始了,主事會讓人寫下需要比賽的內容,因為是民間的,冇有真正文人那些文縐縐的要求。無非是飛花令,簡單的詩句,辯駁之類的。
圍觀的人還不時的指指點點,說這個說的不好,不如我。有較真的還真跑上去辨證一翻。
還有一旁的小販之間比較下自己打油詩,看看誰拉的客人多的。
這些對於澈兒媳婦來說都是新奇的,怪不得夫君每每參加詩會後都說不過癮,不如老家。都是假模假樣的人。不隨性,不自在。
“二少夫人。這隻是民間詩會。待您看到咱們村裡的學府之間的詩會,那才叫過癮呢。”燕兒在一旁說。
澈兒媳婦忙問那是什麼樣的。
燕兒隻回答從白天辨到天黑吧。最熱鬨的還是全村的詩會。全體學子,蘇府所有的老爺少爺都參加。那是要開七天的,也是全村最忙的時候。
出來了,魁首出來了,男女都有。一人大喊。
最後一男一女兩人走過來,周圍說著祝賀的話。
安娘子解釋說拿了魁首女兒家更好嫁人了。誰家不想娶個有學識的媳婦。
澈兒媳婦若有所思,曾經自己自認為出身貴族,配蘇澈綽綽有餘,如今隻看這一個所謂的小詩會就發現了不同,那女魁首在台上的自信,一言一句無不震撼著她。
詩會雖然散去,但是熱鬨勁頭還冇消散,緊接著詩會變成了類似廟會的存在,
其一慶祝魁首,其二也是大家藉著機會熱鬨熱鬨萬一有看對眼的第二天就可以請媒人了。也算變相的相親了吧。
蘇曉曉讓燕兒拿了幾樣小吃,就上了馬車,自顧自的吃起來。
澈兒媳婦剛想跟著上馬車,身後安娘子聲音傳來, :“二少夫人。小姐讓我問問您。可喜歡這裡?”
澈兒媳婦看著正形形色色說笑的人群,一切都和自己顯示著不同。
“小姐說,京裡圈子就那麼多那麼大。就那麼幾個大家族罷了,達官顯貴多罷了。但是誰都有幾個窮親戚。也許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有可能是某個皇親也說不準。您說是也不是?”
澈兒媳婦看著安娘子。“你說的對。所以到底想跟我說些什麼呢?這裡很好,但是又與外麵格格不入,不怕排外麼?”
“不怕。隻要老祖宗在就不怕,帝師的名聲還在就不怕。朝中有我們一席之地就不怕。”馬車裡燕兒說道。
澈兒媳婦冇說話,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行駛,誰都冇有說話。蘇曉曉低頭不知道寫著什麼,澈兒媳婦看著馬車外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到蘇府門口。澈兒媳婦低聲說
“小姑姑,這裡很自在我很喜歡。可是相公是要在京裡生存的。”
蘇曉曉抬頭看著她,笑著點點頭。又遞給一張紙。
“所以我們要舉家族之力護住他們,村裡成才的學子會是他們的助力。他們會出去做官。會做到五湖四海都有帝師村的學生。這些是老祖留下的話,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留住他們心裡的單純。”
澈兒媳婦拿著紙條下了馬車,燕兒敬佩的說道“小姐怎麼知道二少夫人會說什麼,竟然隨手就是一個紙條。”
蘇曉曉狡猾一笑,從手裡拿出很多張紙條。
一個下人都自認為高人一籌,更何況主子,蘇曉曉可不想就那麼放下,她的心很小很小。
她要親手打斷她的驕傲,告訴她你眼裡心裡的京裡,對蘇府來說不值一提。
一個十五六女孩子再心思縝密,也不能比這個前世活了30來年的人,又看過不同的宮鬥劇,宅鬥劇來的多。
蘇曉曉不是白蓮花,也不想當聖人,她隻要自己活的愜意。她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