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方建立在一座小山包上的庭院,皆由毛石所建而成。
在庭院門口望去,數十片靈田頓收眼中,這就是劉管事的居所,一眼便可將數十片靈田的出工情況收入眼中。
而此刻庭院內一片大空地上,三十多名白丁都聚集於此,交頭接耳的談論起來。
“聽說一位小姐要在此次的大宴上挑選部分白丁作為她開院的家丁,不知道以往這般挑選白丁的要求是什麼?”
“要求?自然是以靈根資質為準,靈根資質良好,日後的作為自然更高。”
“這樣說來我們是不是冇有多大機會啊?”
“鬼知道你的靈根好不好?一切等測過再說,我們誰都有機會成為家丁。”
……
眾多白丁你一言我一語,所談論的都是關於鐘原家小姐要挑選家丁的這件事,從每個白丁的話語之中,都能隱約聽出對成為家丁的期待。
黃坤此時也在思考著如何能在眾白丁之中脫穎而出,先成為一名家丁,以此擺脫這天天與泥土雜草為伴的生活。
“人都來齊了嗎?”
正當眾人七言八論的正精彩之時,劉管事終於從他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三十二號人,全都來齊了。”數名白丁一齊回答道。
“好,連黃坤這小子都來了,就應該都來了。”
劉管事先譏諷了一下黃坤,隨即又說道:“大後天就是鐘原家大宴的舉辦日期了,應要求,我們這片靈田要收割25塊左右,為大宴提供靈食原料,所以今晚你們需要連夜進行收割,並且明天一大早就要你們運送到城裡的鐘原家去。”
“而且這回恰逢鐘原家一名小姐需要挑選數名白丁作為開院後的家丁,所以你們可要表現好點,冇準能靠眼緣就能當上家丁了也說不定。”
“好了,言儘於此,今晚醜時末你們就該起床收割靈植了,都要小心謹慎,不要因為夜黑就給碰壞了那些靈植,記住了嗎?尤其是你黃坤,這次你要出了問題,可不是我來教訓你了,而是鐘原家那些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的修士,到時候有你好受!”
劉管事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末了還狠狠的警告了一番黃坤,至此眾人紛紛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小茅屋睡覺去了,以應對半夜的工作。
黃坤也回到了他的小茅屋內,可他卻無心睡覺,心情很是激動,終於要能夠擺脫這片該死的靈田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了,心情如何能不激動?
深夜,隨著劉管事的怒喝,所有白丁都掙紮著起床收割靈植,除了黃坤,自從修煉後,他幾乎都冇有睡過覺了,每次修煉完,都好像連睡了幾天幾夜一樣,精力充沛的不行。
三十多名白丁小心翼翼的乾到了清晨終於是將所需的靈植給收割完了,幾乎每個人都變得疲倦不堪,隻有黃坤反而精力十足。
“好了,白丁們洗漱一番去吧,今天就是入城的時候了,如果給那位小姐留下好印象的話,冇準就直接被選上了。”
看著一個個大汗淋漓且滿身泥濘的白丁們,劉管事頗為好心的提醒到。
終於日上三竿之前,眾多白丁開始啟程,沿著一條田間小路,終於離開了這個四麵環山的小山坳。
晨光中每個白丁都麵帶喜悅期待之色,這是他們一年之中為數不多的可以離開這個小山坳進入城中的時候,自然每個人都喜氣洋洋。
除了黃坤,因為來接應他們靈植的車隊判斷失誤,有兩大袋靈植實在冇有地方放下,所以劉管事便令黃坤扛著那兩大袋靈植跟在車隊後方。
這自然令黃坤氣的不行,每個白丁都穿上了他們最體麵的衣服,黃坤也不例外,可扛著這兩大袋靈植難免會弄臟黃坤的衣物,這自然讓他很是氣憤,但他又無可奈何,隻能在心中默默為劉管事記上了一筆賬。
一支長長的車隊就這樣從一個小山坳之中駛了出來,翻越了幾座大山,纔來到了一條寬敞的青石大道。
這裡車水馬龍,行人馬車往返的極其繁忙,但這麼一支長長的車隊出現自然很引人注目,尤其是車隊後方那個扛著兩袋貨物的人影頗為顯眼。
“這是誰家的車隊?要運送什麼貨物?”
“這應該洛都鐘原家的車隊,運送的應該是他們在某一靈地裡種植的靈植,畢竟最近鐘原家的大宴在即,整個洛都似乎都躁動了起來,各地都有大家族或宗門前來參加,熱鬨的不行,這就是名門望族啊!”
“那個車隊後麵的白丁是得罪了誰嗎?為什麼一個人在後麵扛著兩袋靈植?哈哈!”
“哈哈!這個白丁指不定得罪了誰,才被如此懲罰!”
“……”
“…………”
這條大道人流量極多,行人們見到這隊車隊都不免談論起來,無論談論什麼,最後都不免狠狠的譏嘲一下車隊後方的黃坤。
此時的黃坤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青石大道上,幾乎每個路過之人都會對他嘲諷一番,那刺耳的笑聲每響起一聲都好像在他背後壘上一座大山。
此時的他早已汗流滿麵,哪怕修煉初有所獲,可扛著兩百多斤的東西,連續走了數個小時,又翻山越嶺,他感覺自己快要累死了。
“劉管事!黃坤好像快不行了!”此時一名與黃坤關係較好的白丁終於忍不住與劉管事彙報道。
“就他不行?平時鬨事的時候厲害的很,這才哪到哪,這對他來說肯定輕輕鬆鬆!”劉管事不以為意的嗤笑道。
“小七你去接替他吧!”一名與劉管事同坐一輛馬車的披甲中年對另一輛馬車吩咐道。
隨即那輛馬車下來一名長相很是年輕的甲士,跑向了車隊後方的黃坤。
“這種時候如果誰出了事,你我都不會好過。”目送那名年輕甲士離去後,披甲中年語氣略帶不滿的說道。
“是!是!大人教育的是,是小人疏忽了!”平時一副山中虎模樣的劉管事在此人麵前頓時變得唯唯諾諾,躬下腰連連開口認錯。
而車隊後方的黃坤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甲士,心想:這就是那群白丁口中天天唸叨的修士嗎?不知道有多厲害。
隨後在那名年輕甲士將兩袋靈植接過去的瞬間,黃坤看到他的表情明顯變了一下,顯然這兩袋靈植的重量遠超年輕甲士的預想,同時他看向黃坤的眼神也變得疑惑和驚奇起來,似乎這個消瘦的白丁扛了小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