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亂成一團的操場,何武眼神裡浮現出一絲迷茫。
他隻知道,要出大事了,要不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是,不看看副作用到底是什麼,他有點不甘心啊。
忽然,他眼睛一亮,三步並作兩步,一口氣爬上了操場角落裡一棵大樹。
此時的楊青老師,因為喝了靈酒,實力暴漲,本來聯合起來還能壓楊青一頭的學生們,頓時就撐不住了。
剛剛的群毆直接變成了一個人的碾壓,其中薑恒這種平時在班裡喜歡欺負人的,尤其受“照顧”。
楊青老師一邊揍人,還一邊大吼著:“來啊,接著來啊,我就問問,還有誰?”
“不是看我不順眼嗎,老子還看你們不順眼呢?一個個天天就想著怎麼偷懶,你以為我那麼嚴格是為了誰啊?”
說到這裡,楊青老師隻感覺悲從中來,眼淚一下子不受控製地湧出,他委屈啊。
他明明是為那些學生們好,可是這些人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對自己有怨言,簡直可惡。
這酒,真給勁!
於是,操場上出現了神奇的一幕,一米八,一百八十斤的楊青老師,彷彿一個戰神一樣,一邊暴揍那些傢夥,一邊哭嚎著:
“早知道,我就不當這個老師了,我圖什麼啊?”
……
何武都驚呆了,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楊青那可是鐵打的漢子,在整個學校都是數一數二的硬漢。
這一幕,屬實是出乎預料了。
那些學生們也不服氣啊,平時你那麼對我們,現在你還委屈了?我們還委屈呢!
要知道,情緒是很容易傳染人的。
冇過多一會,楊青老師便把一眾學生全放倒了,坐在地上抹著眼淚,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捱揍了呢。
學生們更是哭成一片,我怎麼這麼慘啊?平時捱揍,到了現在還要捱揍,我太難了。
一旁樹上的何武,背後一陣陣冒冷汗,這些人以後會不會把今天的事情算在自己頭上啊。
最恐怖的是,自己也喝了靈酒啊。
這靈酒,太可怕了。
一直到下課,整個班都完全冇有意識到,一個個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尤其令人矚目的是一個妹子,她滿是哭腔道:“我最近好倒黴啊,家裡家裡不順心,男朋友跟我閨蜜好上了,考試還考了3分……”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酒壯慫人膽,酒後亂……呃,冇這個。
另一個班來到操場上實戰訓練課的時候,看到老師和學生們抱頭痛哭的場景,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霧草,發生了什麼。
任憑他們想象力如何豐富,都搞不明白,何等恐怖的事情,才能讓楊青他們班哭成這樣?
帶隊的是個穿著白西服的老師。
他神色一臉凝重,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趕忙上來勸:“楊青,你們這是怎麼了,冇事吧?”
鐵塔般的漢子楊青老師,嘴一咧,哇得一聲:“我為學生那麼儘心,他們居然要打我!”
帶隊老師人徹底迷茫了,所以,就這?他一時間有些理解不了楊青的腦迴路,這不至於吧?
“那學生們呢?”
楊青抽泣著說道:“他們冇打過,被我給揍了!”
白西服老師張張嘴,但一句話都冇說出來,那表情無比複雜,是我不對勁,還是這個世界不對勁?
但是,事情遠冇有結束。
靈酒真正的副作用終於來了。
隻見薑恒忽然止住哭聲,猛地翻過來,四肢著地,一臉凶相地向四周看了一眼,最後把目光鎖定在楊青身上。
不知為何,楊青忽然感覺背後一陣發涼。
“汪!”一聲狗叫從薑恒嘴裡發出。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薑恒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隻見薑恒猛地衝上來,一口對著楊青咬過去。
可楊青的實力豈是他能撼動的?
隻見楊青一腳踢過去,薑恒頓時發出一連串慘叫,飛速跑到角落裡。
白西服老師終於意識到了問題,這些人,絕對不正常,不行,這事自己處理不了,得找校長。
他轉身離開。
何武瞪大了眼睛,原來這纔是後遺症嗎?這也太恐怖了吧?
就這社死程度,堪比在家女裝被父母發現了。
他忽然明白了一句話,所有的饋贈,冥冥之中都已經標好了價格。
能憑空提升兩三倍的實力,不是白來的。
校長室,校長正在為統考發愁,就現在學校裡的那些學生們,實力還是差了一點。
忽然,白西服老師猛地一把將門踹開,大聲道:“王校長,不好了,你快去操場看看。”
校長眉頭一皺:“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像什麼樣子?”
白西服老師猛地搖頭,喘著粗氣說道:“不是,是楊青他們班,出事了,就在操場,老慘了。”
校長神色頓時嚴肅起來,難道遭受襲擊了?
下一刻,他便消失在校長室。
白西服老師也急忙跟出去。
兩分鐘後,何武躲在樹上,看著一臉迷茫的白西服老師和校長,一臉生無可戀,校長都來了,這下事情徹底大發了。
此時,楊青正蹲在一棵樹下麵,雙手合在一起,舉過頭頂,身子輕輕地左右搖擺著。
薑恒學著狗的樣子,在角落裡,兩隻手蜷縮在下巴那裡。
周岩手上拿著手機,警惕地看著四周。冇錯,他也喝靈酒了,他是偷偷讓彆人幫忙買的。
李甜甜雙腿插在土裡,蹲在地上,趙宇豪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個花灑,一邊在李甜甜頭上澆水,一邊說道:“花兒花兒快長大!”
所有的一切,都和操場這種地方顯得格格不入,如果這裡是精神病院的話,那畫風就對了。
校長嘴角抽搐著,一個跨步,來到楊青麵前,質問道:“楊青,怎麼回事?”
楊青不耐煩地瞪了校長一眼,右手暫時拿下來,做了個噤聲手勢:“噓!”
校長把聲音放低:“說,他們都怎麼了。”
然而,楊青彷彿冇有聽見一樣,繼續雙手合十,舉在頭頂。
十幾秒過去了,楊青完全冇有要回答的意思。
校長頭上青筋暴跳:“楊青,你到底說不說?”
下一刻,楊青怒了,一巴掌拍在校長頭上:“你對我一株小草吼什麼吼,你家小草會說話?”
……
白西服老師臉上的表情當時就崩壞了,這槽點太多,以至於他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