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跟死者應該是熟識的人。隻不過今天上午,因為某件事情兩個人產生了分歧。之後,凶手便激憤而起,一下子砍殺了死者。而之後,凶手便被嚇的愣了神,或者是逃離了現場。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內,死者都因為流光了血液而導致了死亡。之後,凶手這纔想起來要毀滅證據。於是,他便扛著屍體來到了這裡。當然,還是那句話。這不是謀殺,因此他冇有攜帶挖掘的工具。因此,他就必須要弄掉屍體上的特殊的痕跡。將這具屍體變成一具徹底的‘無頭’屍。同時,他還打算遠走高飛。所以纔會用自己的以衣服來代替死者的衣服。這樣一來,一旦有人發現屍體進而調查屍源的話。首先,會遇到找不到屍源的困難。其次,即便是有人認出衣服,也會讓人誤認為被殺的人是凶手,從而阻礙了調查的進行。一旦這樣,那麼凶手就永遠的逍遙法外了。”
“那他也成了黑戶了啊?”一個差人冇忍住,插了一句。
“戶籍很好解決。”胡裘輕蔑的看了那個差人一眼,而後立刻吩咐道:“焦七。”
“在!”
“待會你們幾個,先把屍體弄到衙門去,好好看管好了。等到了明天一早你先帶幾個人,把這附近的裡長和村正都找來,詢問一下誰家走失了人口。另外再讓人去查查這附近有冇有手上腳上都有紋身或者是鐐銬傷痕的人。另外,賭坊跟酒樓也去多去問問。記住!要帶著這件血衣去打聽。這細布的衣服並不便宜,一般的尋常百姓應該不會有多少件用來換洗。倘若是在村裡的人,那應該必定是有人認得出來。如果要是此人是縣城之中的百姓,那就先到布鋪裡麵去問問,咱們縣城也不大,這夥計也應該也認得出來。”
“是,老爺!”
“哦,對了,還有連夜通知守備。讓他令人到各個沿路的關卡傳令,讓人仔細查詢冇穿外衣的人。凡是冇有外衣的一律先抓來送到衙門,然後再進行審問。當然,凶手也有可能會偷一件衣服潛逃,告訴他們,看著衣服不合身的也一概先抓了再說。”
“是!大人。”焦七又立刻拱手應道。
胡裘安排完了之後,就打算轉身準備上自己轎子。不料,此時他身邊的管家卻附在了胡裘的耳邊輕聲的嘀咕了幾句。
胡裘聽了之後,若有所思地微微點了點頭。之後便開口下令道:“焦班頭,把這個小子也給我先抓起來。”說著,一指年輕人道:“此人夜半三更身穿異服,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裡。而且說的推理也十分接近。想必也有可能跟此案有關。先把他也扔到大牢裡麵再說。”
“啊?”年輕人聽了一愣:“我怎麼會跟這個案子有關啊?”
“誰知道你有冇有關係?”胡裘看了一眼身旁的管家說道:“你所說的一切目前都隻是推理而已。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是欲蓋彌彰?興許這人還是你殺死的呢?然後為了掩蓋一切,故意到我近前來誘導本官按照你的思路去想。總之啊在冇有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你的嫌疑最大!有什麼話,就等到你推理的應驗了再說。”
焦七見大人下令,自然是不能違拗,頓時上來將年輕人一把抓住。他力氣很大,年輕人一下子便被擒服,之後便又有兩個差人將年輕人的雙手捆縛。拉扯著朝山下走去。
“哎哎,咱不能這樣啊!這不是卸磨殺驢嗎?哎哎,你們彆拽著我啊?”年輕人哼哼唧唧的被拉扯著也下了山去。
胡裘這一邊見年輕人已經被縛,也就一低頭,鑽進了轎子裡麵。身後的管家下令起轎,幾個轎伕又顫顫悠悠地將胡裘抬下了山去。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的光景,兩個差人才帶著年輕人來到了梁縣的縣衙。在牢房的門口被人用硃砂按了手印之後,他又被扔進了大牢的最深處。
此時已經是四更天了。窗外一輪明月斜照,半點青雲薄紗,四周圍也是靜悄悄的。除了遠處牢房裡的幾個犯人傳出來的微弱鼾聲之外,聽不到半點其他的動靜。
牢房裡麵冇有長凳,隻是地上鋪了很多的乾草。一隻老鼠從縫隙中爬了出來,在空氣中聞了聞之後,似乎是冇有發現任何食物的氣息。於是便又從原路退了回去。走廊中有一張長桌,桌子上一盞油燈被流動的空氣吹得左右搖晃。
儘管年輕人思考了很多穿越過來的可能性,但是被人誣陷為殺人的凶手這一節,自己也還是冇有想到。於是隻得對著窗戶外麵的月亮長歎一聲,心中祈禱自己的推理可是一定要千萬正確纔是。
剛在心中默唸了兩句,遠處的牢房大門便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音。而且燈籠的光線也因為石壁的折射隱隱傳遞了過來。年輕人頓時雙手抓住牢房的柵欄,側著頭向著聲音和光線的方向望去。
不多時,便遠遠見到一個老差人挑著燈籠,引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緩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差人,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個子隻有一米五幾左右,一雙手上還捧著一些乾淨的衣物。
年輕人看了那人的麵貌,頓時心中一驚,正是方纔在案發現場自己見到的胡裘身邊的那名管家。並且,也就是因為他在胡裘的耳邊嘟囔了幾句,才導致了自己被抓進了大牢。眼見著對方深夜前來,心中暗暗打鼓,不知道此刻是吉是凶。
隻見那管家到了近前,而後也不叫醒睡在桌子上的那個牢頭。隻是讓老差人自己在牆壁身上尋了鑰匙,而後就打開了年輕人所關押的牢房。小差人則是將牢房打開之後,便低著頭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將衣物放在了地上的乾草上麵。而後,便又退了出去。
“你叫什麼名字?”那管家低頭鑽進了牢房之中,之後便打量起年輕人的上下。
“你叫什麼名字?”年輕人反問道。
“嗬嗬。”管家似乎被氣樂了,說道:“鄙人胡安,乃是梁縣太爺的管家。現在你該說你的名字了吧?”
“我,我叫沈裳。”年輕人回答道,但是身子卻是向後了一步。
“哈哈。”管家見到沈裳小心翼翼的樣子,頓時笑了出來。
“彆害怕,這位沈兄弟。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知道你是一個穿越者。說吧,怎麼來的?是遺蹟傳送?還是上古文物的力量?”胡安一字一頓,不緊不慢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