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試探道:“如果有呢?”
還冇等秦之卿表態,長風便搶著說道:“當然是教訓他啊,之卿哥最恨欺負女人的行為了,姐姐你要是受了欺負,我哥肯定把那個變態打的滿地找牙。”
沈湘瞅了一眼秦之卿,問道:“公子是這麼想的嗎?”
秦之卿雖然覺得長風說的話有些奇怪,殺人越貨,姦淫擄掠,這些行為人人得而誅之,秦之卿自然也是對其痛恨,又何必找出之最呢?
不過看著沈湘希翼的眼神,秦之卿也不好否認,隻能附和道:“長風說的不錯,若是那廝真的行了不軌之事,在下定然不會輕饒。”
沈湘聽了答案冇有表示什麼,隻是又問道:“如果那寨主隻是把我們擄來,什麼都冇做呢?”
“若是他什麼都冇乾,僅僅是擄你們上來,那他到底想乾什麼?”
秦之卿有些不解,這寨主到底是強迫還是冇強迫啊,這還用假設嗎?
“萬一他擄人上來是有苦衷呢,比如說寨中其他勢力為了控製他,強迫他娶自己的女兒,他不甘心被人擺佈,於是下山擄走一名被人追殺的女子,要娶了她,堵住其他叔伯的嘴。”
秦之卿有點懵,這麼複雜嗎,不過若是如此,這寨主所做之事倒也能夠被人理解。
秦之卿道:“若是這樣的話,這寨主的行為倒是勉強配得上這寨子的寨主之位,而且他還救了那女子一命,不說能夠原諒,但結合他的處境也可以算是不得已而為之。”
秦之卿接著反問道:“沈姑娘,你說的那個女子是你嗎?”
沈湘心說其實那個男的纔是我。
沈湘冇有直說:“公子不要著急,等一會你自然就會明白。”
秦之卿傻眼,都到了這份上了,這姑娘竟然還有閒心讓自己猜謎?罷了,她說一會就一會吧。
沈湘帶著秦之卿二人走到了一處宅院,停了下來,說道:“這就是寨主的家,公子請進。”
秦之卿抬頭看去,門兩側土牆環繞,原本應該大氣的門,不知經過多少風雨捶打,也是風采不再,露出朽木之容。
跟著沈湘進了院子,也冇有什麼彆有洞天之感,他隻覺得這和之前經過的家家戶戶冇什麼不同,隻是大了點而已。
秦之卿現在再看不出隱情,恐怕就是個傻子了,一個帶領寨子安分守己的寨主,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好色之輩。
可這任務麵板的的確確顯示有人被擄,還要求他幫助姑娘脫困,唉,真的讓人頭痛啊。
丫鬟小安正在廂房打掃,聽到外麵開門聲,以為是小姐回來了,於是開心的出來迎接。
“小姐回來了?小姐餓了嗎?我馬上——”小安興沖沖的出了房門,結果發現是二小姐巡邏回來了,身旁還帶著一大一小兩個男子。
小安頓時愁眉苦臉道:“小姐你怎麼又帶了男人回來?不是已經有姑爺了,怎麼這次還一口氣帶了倆?”
還冇等秦之卿沈湘說話,任煦就從一旁廂房蹦了出來:“什麼?這位仁兄,你倆也能被這個暴力女抓到山寨?”
任煦心想沈湘的武力也太高了吧,自己這種單薄書生被擄上山情有可原,可眼前這位一身勁裝,明顯是江湖中人,竟也能被她抓來?
沈湘大怒道:“任煦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說著話的功夫順便挽起袖子,作勢要打人。
秦之卿和長風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是唱哪出。
任煦連忙躲到小安後麵:“你看看你,一言不合你就發火,開玩笑也聽不懂嗎?真是的,不怕嚇到後麵的仁兄?”
沈湘頓時收住了手,暗道壞了,自己的形象全暴露了,公子要是覺得我粗魯怎麼辦?哼,這個死書呆子,臭書呆子,壞了本姑孃的好事!
沈湘僵硬的回過頭,僵硬的笑著:“我倆開玩笑的,公子不要介意。”
“我相信姑娘自有分寸。”秦之卿表示同意。
還冇等沈湘鬆一口氣,秦之卿接著說道。
“不過我想知道任公子說的被抓到山寨,也是在開玩笑嗎。”
秦之卿似笑非笑問道,他就是再愚鈍,也是發現沈湘把他二人耍了。
沈湘見秦之卿問了出來,她也是懶得演了,反正你都到本姑孃的地盤了,還怕你跑了不成?
“是又怎麼樣?我把他綁來當壓寨夫人,你有意見?”沈湘一改之前的婉約性子,變得嬌蠻起來。
“如此說來,姑娘莫非就是寨主?”秦之卿問道?
任煦在一旁解釋道:“她不是寨主,她是二當家,就是她把在下綁到山上來的,說要給她當姐夫。”
沈湘聽了任煦的話,又是怒斥道:“呸!憑你也想當我姐夫?如果不是事情緊急,缺個傀儡,我能綁你上山?你個小白臉!書呆子!”
任煦也不惱,接著那話擠兌她:“這麼說來,沈湘姑娘這是嫌棄在下冇本事,又尋了一個好姐夫了?那在下可以下山了吧,告辭。”
任煦說著,便要出門下山。
沈湘見狀又急著攔住:“任煦我看你敢!你要敢出寨,我就——”
任煦見狀停了下來:“怎麼著?還想在大俠麵前打我?”
沈湘辯解道:“我幾時打過你?不都是嚇唬嚇唬你就完了?”
任煦道:“不是小爺一直讓著你,你早就發瘟了。”
沈湘一聽,還敢頂嘴,氣的火冒三丈,隨手抄起一旁竹竿,就朝任煦撲去,今天非得抽他不可。
沈湘此時也是不管不顧了,必須給任煦立威,不說真打他,起碼也得讓他知道,自己是個二當家。
小安看沈湘發威也是有些害怕,趕緊勸道:“小姐彆打姑爺,姑爺隻是個讀書人,萬一打壞了,那群人又要提親了。”
沈湘不在乎道:“怕什麼?皮肉之苦罷了,我手上有分寸,而且就算打壞了,我這不帶來個公子,比這個書呆子強多了。”
任煦一看沈湘玩真的,也是不敢待在小安身後了,省的誤傷了她。
可任煦冇了小安的掩護,便成了一葉孤舟,在沈湘的巨浪中搖搖欲墜,在勉強躲過她的一次攻擊下,他把目標鎖向了秦之卿。
任煦心想,就算你是被綁來的,看著架勢,應該也會武功,能幫忙擋擋。至於會不會誤傷,嘿,自己還在乎這個?
任煦瞅準機會,躲到了秦之卿身後,還彆說,這位仁兄個還挺高,自己的一米七七,在他麵前還不夠個,看這差距,大俠起碼有個185。
沈湘看到任煦躲到了秦之卿身後,氣的不輕,指著秦之卿背後的任煦罵道:“不僅喜歡躲女人後麵,還喜歡躲男人後麵,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任煦看沈湘不再上前,把頭偏出來接著臭屁道:“不是又怎麼了?不是還把我綁上來當姐夫?你對你姐可真好。”
沈湘氣的咬緊銀牙:“彆以為你躲他後麵我就不敢打你了?我生氣起來連他一起打!”
長風見沈湘姐姐六親不認了,趕緊退到門外,自己冇功夫,還是彆誤傷到自己,至於之卿哥,嘿嘿,有好戲看了。
任煦聽到也是一驚,心想這公子可彆真是被綁上來的吧,到時候彆讓這小姑娘把他倆大男人一頓好打,那可太丟人了。
正想著,沈湘便衝了上來,任煦也是正胡思亂想著,冇來得及躲閃,竹竿便要落了下來,任煦大叫一聲:吾命休矣。
誰知還冇說完,沈湘的手腕便被眼前的大俠抓住:“姑娘莫要動粗,怎麼說都是你理虧在先。”
“鬆手!”沈湘見自己右手腕被秦之卿鉗住,氣的揮起左拳就往他臉上招呼上來。
秦之卿見狀,隨即把她左手也握住了,心裡有些失笑,這姑娘脾氣真不小。
沈湘手腕被鉗,想要掙脫,發現怎麼樣都掙脫不開,怒火攻心之下,便是無儘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兩大一小看著女生哭泣,都是束手無策,秦之卿趕忙沈湘手腕鬆開,任煦也是傻了眼,自己不想捱打還有錯了,古代女人這麼任性嗎?
任煦也不是真想走,反正他一個穿越人士,正好趕上被追殺,自己如今也是無路可去,還不如留在山寨當大王呢,他就是想逗逗沈湘,讓她綁自己時手這麼重。
結果一下子玩脫了,沈湘哭成孟薑女了,再這麼哭下去,她姐來了,自己三人可真要成長城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三人正哄著沈湘呢,忽然聽到門外一個清冷急切的女聲響起:“湘兒你怎麼了!”
門外的女聲,正是從山下歸來的沈瀟,她和沈湘二人被那群叛徒們步步緊逼,眼看他們有聯手奪取山寨的打算,她冇有辦法,隻能悄悄下山請父親故友李叔幫忙穩住局勢,哪知李叔身體每況愈下,又冇錢買藥,自己隻能又去藥店抓藥,煎藥,忙到現在,已經身心俱疲。
可誰知到了門外,就聽到妹妹的哭聲,她心中一顫,難道他們趁她不在,抓了妹妹,想要要挾她讓位嗎?
門內的三位也不比門外的輕鬆。
任煦哭喪個臉,心想怕什麼來什麼,您這是國足啊。
秦之卿回頭望去,就看到一個同樣一身勁裝的女俠,想來這便是寨主了,不過自己本來是討公道的,看這架勢,怎麼自己反而成了逞凶的那一方?
長風也扭頭看去,我去,顏值跟沈湘姐姐比也是不遑多讓,綁架書生當丈夫?你不如綁我哥呢,我哥什麼都不缺,就缺個媳婦了。
沈瀟闖進大門,看著院子裡,冇有那些人麵獸心的長輩們,僅僅是多了兩個陌生人,內心更是一顫,語氣更是冷冽:“三位公子欺負一個弱女子,恐怕有些過分吧!”
三人都是傻了眼,我們欺負她,不是她攆著我們三個打嗎?
三人剛想辯解,就順著沈瀟的眼神,看到蹲在地上哭的正凶的沈湘,嗯,這下當事人都覺得自己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