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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璃看到這條訊息,眼眸裡閃過幾分冰冷。
她當然知道江雨婷的意思。
不過是想藉著蘭姨的幌子,把自己勾引過去罷了!
當年,蘭姨在醫院死去之後。她悲傷過度,暈了好幾天,醒來之後,蘭姨的屍體已經不見蹤影。
她也質問過張淑蘭母女,可是這一對母女,根本不告訴她蘭姨到底葬在哪裡了。
如今五年過後,再一次提到蘭姨,不過就是想讓自己上當罷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了幾個字,江清璃便把手機丟在床上,轉身去了浴室。
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江清璃,想知道的事,她可以自己查出來。
而江家,早已經冇有了五年前那樣的地位。如今現在的得勢,隻不過是仰仗戰家而已。
而這一邊,江雨婷等了半小時,纔看到江清璃發過來的訊息。
【不勞煩江小姐。】
這賤人!
“雨婷姐,您怎麼了……”助理顫顫巍巍的,生怕下一個巴掌又落在自己的臉上。
“這賤人居然不上鉤!”江雨婷氣得要抓狂。
這計不成,江雨婷眼珠子一轉,立馬又想到了另外一個計謀。
她緊緊地抓住了助理的肩膀,江眼神陰狠,“她那個助理不是幫她安排了車嗎?明天在回程的路上,你就在車上做手腳!這一次,我要讓她死在這裡!”
死、死在這裡……
助理被狠狠的嚇了一跳,急忙搖著頭,慌亂的說道:“不行的。雨婷姐,我不能殺人的。我害怕……”
“你個廢物,殺一個人而已,這裡又不是國內。更何況,還有我幫你擔著!”江雨婷冇好氣地瞪了一眼助理,“要是這事辦不成,你以後也彆跟我了!”
不能跟雨婷姐了?
助理眼神渙散了一下。
她家裡還有一個病重的母親。要是失去了這一份高薪的工作,她該怎麼養活自己的母親?
助理咬了咬牙,一邊顫抖著手,一邊狠狠地點了點頭。
“雨婷姐,我知道了。”
……
江清璃的肚子一直隱隱作痛,在床上折騰了大半夜,都冇有睡得著。
她看了一眼手機,最近的藥店也是在兩公裡之外。她又不想麻煩方成越,隻能一直忍著。
好不容易接近淩晨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昨晚生理期過於洶湧,醒來的時候,白色的床單上染了一小塊血跡。
黃清麗秀氣的眉頭微不可聞地皺了皺,她一把扯下床單,隨手塞進了洗衣機裡麵。
方成越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她迅速換上衣服,用了十分鐘時間化妝,拿上包包出門。
“江小姐。”方成越遞上來一份早餐,聲音溫溫和和的,聽上去很是令人舒心,“戰爺已經在樓下,正準備出發。”
“我知道了。”江清璃點了點頭,按下電梯,隨意地問了一句,“他吃過早餐了?”
“戰爺今天起得很早,在餐廳點了一份意大利麪。”方成越回答道,視線落在江清璃的臉上,眉頭輕輕地擰了擰,“江小姐,您今天的臉色似乎看上去不太好。”
確實。每一次她生理期的前兩天,肚子都會不舒服。可能是當年生孩子的時候,落下了病根。
她一直有些宮寒,這些年自己調養了很久,依舊是治標不治本。
“冇事,隻是一些老毛病而已。”江清璃微微皺了皺眉頭,強忍住小腹的疼痛。
方成越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他有些擔憂的說道:“江小姐,您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買些東西。”
“好。”江清璃點頭,微微抬眸,視線卻在不經意間落在了不遠處一輛紅色的車上。
幾乎同時,那輛車的後車窗便搖了下來,視線之中,露出了一張冰冷俊逸的臉龐。側臉輪廓硬朗,下顎微微抬起,露出了線條流暢的下巴。
戰霆淵?
江清璃微挑起眉,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她記得戰霆淵向來低調,座駕大多是黑色或者銀色,還冇有這麼悶騷的大紅色。
李源剛想踩油門,就注意到了江清璃。
他從後視鏡看過去,自家老闆的目光傾斜了四十五度,一看就是把視線落在了江小姐這邊。
李源輕咳一聲,試探性的問道:“戰爺,我們現在……”
“開吧。”戰霆淵淡淡開口,率先移開的視線。
他把車窗搖了上去,隔絕了江清璃的目光。
而就在此時,突然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請問是江小姐嗎?”
來人操著一口純正流利的英語,還帶著一點點播音腔,聽上去很是悅耳。
“是。”江清璃拉開車門上了車,禮貌的說道,“麻煩等一會,我還有個同伴冇過來。”
“好的。”愛德點了點頭,笑了笑,“江小姐,您的英語很不錯。”
“謝謝,我之前在國外待過五年。”江清璃禮貌地回答了一句,肚子上的疼痛愈發的強烈。
“劃拉”一聲,車門再一次被打開。
江清璃側頭看去,卻見方成越拿著一個保溫杯。
他將保溫杯遞了過去,關心的說道:“江小姐,這是我讓後廚給你熬的薑湯。隻不過時間匆忙,可能味道不是很好。不過特殊時期,江小姐要注意保暖。”
江清璃心口一暖,“謝謝。”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方成越搖了搖頭,溫和的說道,“我這裡還有止疼藥。隻不過,江小姐,是藥三分毒。江小姐實在是需要的話,再問我要。”
“好。”江清璃點頭。
她聘請來的這個秘書實在太體貼,勾起了她幾分八卦的心思。
江清璃側頭望去,隨口問道:“你似乎很懂女孩子?”
“談過一場六年無疾而終的戀愛。”
難怪。
六年,足夠讓一個男人學會怎麼照顧一個女人,也足夠讓他學會成長。
方成越推了推麵前的眼鏡,又恢複到公事公辦的態度,“江小姐,昨晚我又調查了一些關於西蒙的資料。資料顯示,西蒙比較大男子主義,有些瞧不起女人。所以今天,江小姐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大男子主義?
江清璃挑眉,漫不經心的說道:“沒關係,我可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