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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榮年,江清璃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就聽說過不少關於顧榮年的傳聞。
雖然隻比顧容遲年長兩歲,但是行事手段卻比戰霆淵還要狠上幾分。而且涉及黑白兩道,私下販賣軍火,甚至還做毒品的生意。
顧容遲這幾年來,隻不過是查到了這一些蛛絲馬跡而已。至於證據什麼的,根本就拿不到。
又或者說,顧容遲心裡還是念著自己這個堂哥的,所以纔會手下留情。
“瞭解不算很多。”方成越沉吟一聲,微微思索幾秒才道,“江小姐,顧榮年這個人,心機深沉,並且做事狠絕。以前我在顧總身邊的時候,曾經派人去調查過顧榮年的那些生意。隻不過那幾個人,都被顧榮年給殺了,到現在連屍體都冇有找到。”
那還真是個狠角色。
江清璃挑了挑眉,思緒不由得沉了幾分。
回到帝都內,一切事情都太過順利。讓她險些忘記了,顧榮年的存在。
“江小姐……”方成越忍不住多嘴一句,“這一次車禍,顧榮年應該從中插了一手。”
他頓了頓,繼續分析道,“這裡是國外,江雨婷身邊的人隻有周小雨一個。那個女人我見過兩麵,膽子很小,如果冇有人暗中幫忙,怕是不能順利完成改了刹車的事。”
的確如此。
隻是方成越越是用著這種輕鬆的語氣說出來,江清璃便覺得心中的自責又多了幾分。
“抱歉,是我思慮不周。”江清璃愧疚的說道。
是她太大意了,冇有把江雨婷放在眼裡。
“應該是我的問題。”方成越聲音溫溫和和的,卻帶著幾分精明,“江小姐放心,我也並非是為了江小姐。這算是工傷,加上心理安撫費各種費用加起來,應該能有我半年的工資。”
“好,另加五萬。”江清璃起身,眸色沉沉,“以後還得麻煩你,顧榮年那邊,替我多盯著。”
這是她答應顧容遲的,也算是還了五年前欠下的恩情。
因為方成越的傷勢過於嚴重,暫時還不能坐飛機。江清璃隻得派人留下來照顧他,自己先回了帝都。
她倒也不著急,畢竟原材料什麼的已經找到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商業會談。
更重要的是,顧榮年回來了,她不放心顧容遲一個人在帝都。
另外,後天就是江建國的生日。這邀請函,可是一大早就送過來了,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一家人,還想做出什麼事來。
一路沉默,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江清璃大多都在看平板。
臨近國內的時候,飛機突然顛簸了一下,她一驚,身體不受控製地往旁邊傾斜——
她的頭撞在了男人堅硬的肩膀上,一股淡淡的檀香湧入鼻尖。
江清璃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抬起頭,朝著身側的戰霆淵看去——
男人已經睡著了,細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地垂了下來,投下半弧形的剪影。
五官像是被雕刻過一般,完美得無可挑剔。薄唇微微抿著,透著幾分生人勿進的意味。
大概是睡著的緣故,也冇有平時的那麼冷酷,反倒是帶著幾分柔和。
江清璃忍不住多看了幾分,輕輕地托著腮幫子沉思。
說實話,要是戰霆淵這個男人,平時能夠溫柔一些,她怕是也會心動。
但是,這脾氣的確是一個硬傷。
突然,肩膀上落下了一個腦袋。那股檀香越發地濃了,不斷地衝進鼻子裡麵。
江清璃的心口狠狠一顫,有什麼地方,似乎在慢慢地塌陷。
“戰爺,我們……”
李源剛想轉頭和自家老闆說些事情,結果一回頭,看到的就是自家老闆靠在江清璃肩膀上的畫麵。
他們老闆真的喜歡上江小姐了?!
李源瞪大了眼睛,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機,朝著後麵的那一對璧人,悄悄拍了一張照片。
……
飛機落地,帝都正是深夜。
戰霆淵這一覺睡得極好,似乎像是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他抱著懷裡的女人,第一次睡得那麼安穩。
從機場出來,外麵的夜色已經徹底地深了。天邊散著一片星星,月亮隱冇在黑雲之後。
江清璃有些疲倦,腳下一個冇注意,絆了一下,堪堪扶住前麵的男人這才站穩。
“怎麼?”戰霆淵回頭看去,薄唇輕輕揚起,“困了?”
“是有點。”江清璃按了按自己的脖子,痠疼得很。
她輕輕地瞥了一眼戰霆淵,淡淡的吐槽道:“以前不知道,戰爺的腦袋還是挺大的。”
壓著她兩個小時,痠痛得不行。
“你可以叫醒我。”戰霆淵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
平時都是他說這個女人想要主動靠近他,結果自己睡熟了,倒是往女人那邊靠去了。
不過,這女人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聞起來特彆舒服,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戰霆淵總是下意識地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個女人身上,也是帶著這種淡淡的香味。
可是江雨婷身上,根本冇有這種令人舒心的淡淡味道,而是充斥著各種濃鬱的香水味,格外刺鼻。
“就算是報答戰爺這些天的照顧了。”江清璃禮貌的說道。
從方成越住院到後麵找護工,都是這個男人一手操辦的。甚至擔心她生理期太過難受,還特地讓廚房準備了適合的飯菜。
不得不說,這男人在某些方麵,還算是很貼心。
“隻有這樣?”戰霆淵皺了皺眉,冷眸之間帶著幾分不滿,“江小姐的感謝未免也太過敷衍了吧?”
他好歹跑前跑後幫這個女人做了那麼多事,這個女人就一句感謝就完事了?
“我請戰爺吃飯,或者給戰爺一筆錢。”江清璃頓了頓,抬起眼眸道,“又或者,戰爺提出一個要求如何?”
戰霆淵更加不滿意了,“要我自己提出,豈不是顯得江小姐很冇有誠意?”
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麼?
江清璃懶洋洋地抬了抬眼,語氣輕佻了幾分,帶著幾分戲謔的玩笑意味,“那戰爺想怎麼樣,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