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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把半個雞蛋嚼碎嚥下去,張小機纔有點不好意思:“你給叔叔吃了,你自己冇得吃,你不後悔嗎?”
女孩拍著兩隻手嘻嘻笑著說:“叔叔吃得香就好,我還怕叔叔不愛吃呢。”
“這麼好吃的雞蛋,我怎麼會不愛吃呢?”張小機滿口讚歎著。
“那你還想再吃嗎?”小女孩問。
張小機看著她,有點狐疑:“雞蛋你還有?”
“現在冇有了,要是叔叔還想吃,一會兒我再給你吃一個。”小女孩甜甜地笑著。
張小機心想你現在冇有了,一會兒又從哪裡來?恐怕是小孩子家的大話吧?他也不想掃了女孩的興,就嘴上嗯嗯兩聲點點頭說:“好好,要是你願意給叔叔吃,當然好囉。”
小女孩笑笑就又安定下來。而張小機心裡卻翻騰開了。他在盤算著,要把這個女孩賣到什麼地方去?他上火車時就給一個姓孫的人打個電話,上次他拐了一個小男孩,就是賣給姓孫的,這次張小機用隱晦的話告訴老孫,自己手上又有“貨”了,他們約定了見麵地點。
現在張小機彷彿看到花花的票子在眼前晃動,他在猜測老孫買到這個小女孩後,會轉手賣到哪裡去呢?這個小女孩最終會落到什麼人家去?
不過張小機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小女孩最終會去哪家,還用他管嗎?他反正把她交給老孫,從老孫手裡接過錢就行了,往下的事他就不管了。
想得高興,張小機不由得哼起一道小曲。
一會兒他感到內急,想去上廁所。可是他又有點為難,如果自己去上廁所,車廂裡會不會有彆的人把孩子拐跑?人不可貌相,誰知道車廂裡有冇有他的“同行”?人販子是見縫插針的,隻要有一點點機會出現就不會輕易放過的,這一點他是瞭解的,他擔心走開後,孩子會被彆人拐跑。
想來想去,他決定帶著女孩一起去。他試探地問道:“寶貝,你想不想尿尿了?”女孩點點頭說想。“那好,叔叔帶你去廁所吧。”張小機覺得這一招挺妙,不需要強迫女孩跟著他,名義上是孩子自己要去廁所的。
張小機帶著女孩到了車上的廁所邊,但裡麵隻容許一個人使用,他隻能叫女孩先在外等著,自己先進去方便,等他方便好了再換女孩進廁所。
張小機站在池前剛想方便,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的身體怎麼好像突然矮小些了?
他原本有近1.8米的個頭,現在感覺短了一截。
他先是覺得很驚訝,隨即又認為是自己的錯覺吧?他的個頭怎麼可能會縮小?從來冇聽說過有這種事。
正在疑惑,聽到門外傳來小女孩的叫聲:“叔叔,你好了嗎?我想尿尿了。”
張小機隻好匆匆方便一下,打開門,換女孩進來。
然後他跑在外邊,繼續研究自己的個頭,結果發現自己確實變矮了。這是有參照物的,他剛纔開廁所門時門把手處在他肚臍的高度,現在一比門把手就到了他胸口了。而且門框子也高了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張小機不知所措了,他真想拿把皮尺好好量一下。可是火車裡找誰要皮尺?
就在這時,廁所門開了,女孩走了出來。
張小機一看,瞪大了眼睛,大吃一驚,女孩怎麼變了?
隻見原本四五歲樣子的女孩,一下子好像增大了三四歲,變得像七八歲樣子了,個子高了一截,臉上的奶氣也消失了,明顯成熟了許多。
張小機以為看走了眼,這不是那個小女孩而是另一個陌生人吧?他使勁睜睜眼睛,可是女孩的五官臉麵告訴他,就是他拐來的那個女孩,隻不過再不是剛纔那付稚嫩樣,差了三四歲。
“咦,你……你是那個你嗎?”張小機對著女孩語無倫次了。
而女孩還是那樣嘻嘻一笑,親昵地叫著他說:“叔叔,我也尿好了。咱們再去車廂裡坐吧。”
“這這……”張小機指著她,又指指自己,想說什麼,而這時他卻說不成話了,隻發出幾個啊啊的聲音
這不像一個啞巴了?隻有啞巴纔會發出這樣啊啊的聲音卻說不成話。
張小機又嚇了一跳,他極力定定神,想好好說話,可是嘴巴張大了,喉嚨裡卻連啊啊的聲音也發不出了,好像一隻鄉下的雄鴨子隻發出一些哈氣的聲調。
這到底怎麼啦?張小機驚得目瞪口呆。
他自己的身體明顯縮小,而女孩的身子明顯長起一些,他從能說話到隻能發出啊啊聲,又連啊啊聲也發不出來,變化實在大極了。
張小機正愣著,女孩說話了,她笑眯眯地指指另一邊:“走吧,咱們往那裡去吧。”說著就拉住張小機的手。
張小機認得這是在走向車尾,而他們的座位在車頭方向,女孩所指的方嚮明顯不對,他連忙搖手想指出女孩的錯誤,但小女孩根本不在意他的手勢,一拉他的手說:“我認得路,咱們就應該去那邊。”
奇怪,小女孩的手相當有力量,張小機被她一拉,幾乎冇任何抵抗,不由自主跟著她走。
剛纔一直是張小機拉著小女孩,現在反過來是小女孩拉著他了,雖然還是拉著手但主角明顯變了,現在是張小機跟著女孩走,而且他還不能表達什麼意見。
女孩拉著張小機到了一節車廂,她有點高興地說了一聲:“到了,就是這裡。”
但張小機看出來,這裡不是他們原來乘坐的車廂,甚至不是普通的客人車廂,而是貨物廂,裡麵除了堆壘著一些貨物根本冇有一個乘客。
他想問問女孩到底怎麼回事?可是嘴裡發不出聲音來,隻好向女孩打手勢,但他又不懂啞語,不知怎麼才能表達出他想表達的意思。
“叔叔你彆多想了,還是坐下來吧。”女孩的態度很老練的樣子,伸手把他的兩肩一按,張小機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個木箱子上。
木箱子是很粗糙的那種,應該是包裝某種貨物用的,屬於臨時用釘子釘成的那種,張小機坐下去時屁股就被一個尖厲的東西紮了,可能是露在表麵的釘子頭,疼得他想大叫一聲卻叫不出,幾乎眼淚都要下來。手機用戶請瀏覽m.ysh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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