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老樣子,兩根油條一碗豆腐腦,要鹹的。”
李然徑直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就向著正在忙碌的中年男人喊道。
正忙著炸油條的王東海聽到喊聲,抬頭向著聲音的方向看了看,一看是李然,就笑著罵到,
“是你這臭小子啊,都幾點了纔過來吃飯,我還以為你今天睡過頭了,剛還想著讓你嬸子給你打電話喊你起床呢。”
“嘿嘿,昨晚手機玩晚了,早上冇起來。”
李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對著王東海嘿嘿的笑著。
“嗨,你這小子,等著馬上就好了。”
飛快的解決掉兩根油條和一碗明顯加了量的豆腐腦,李然拿著兩張餐巾紙擦拭著嘴角的油漬,掏出一張十塊的紙幣對著忙碌的兩人喊道,
“王叔,王嬸,五塊錢是吧,我自己找錢了啊。”
“去去去,你這小子,不怪你王叔老是說你,這點東西還給錢,你王叔和你嬸子我還管不了你一頓飯嗎?”
正好閒下來的王嬸看到李然的動作,冇好氣的一拍李然的手笑著說道。
“嘿嘿,那能一樣嗎,你們不收我錢,我下次也不好意思來吃飯了啊。”
李然飛快的收回手,嬉皮笑臉的對著王嬸說道。
“嗨,就你這小子心眼多。哎?”
說到這裡,王嬸的語氣突然停頓了一下,她盯著李然的脖子看了一眼。
“我說,你這小子怎麼學壞了,還學會紋身了,我跟你說,這可不興學啊,還紋了一個骷髏頭,你也真是膽子大。”
聽到王嬸的話,李然一愣。
“王嬸,你說笑了,我冇事紋那玩意乾嘛。”
“你這小子還不誠實,你脖子上那麼一大塊東西,我難道還看錯了不成。”
聽著王嬸的話,李然飛快的掏出手機,點開了拍照功能,打開了前置攝像頭,然後他就看見了自己左側的脖子上一塊硬幣大小的骷髏頭圖案。
盯著手機螢幕裡自己脖子上的圖案,他腦袋裡如同驚雷一樣閃過一絲念頭,這骷髏圖案和昨天收的那枚金幣上的骷髏圖案好像。
仔細的回想一下昨天金幣上的骷髏頭圖案,他越發的肯定了自己腦海中的念頭,無論大小還是樣式,都和昨天自己收的那枚金幣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王叔,王嬸,我先走了。”
想到這裡,他飛快的和兩人打了一聲招呼,拔腿向著自己的店鋪跑去。
“哎哎哎...我話還冇說完呢。”
還在絮叨著的王嬸看到突然跑掉的李然一愣,這時一旁炸著油條的王東海笑著說道。
“嗨,都是小年輕,紋一個身也不是啥大事,你看你嘮叨個不停。”
“我這不是怕他學壞嘛,再說紋身就紋身嗎,非要紋一個骷髏頭,那東西是能隨隨便便紋的嘛,你說這孩子咋就這麼不聽勸呢。”
李然飛快的跑回家,掏出鑰匙打開了倉庫的房門,向著裝著那枚金幣櫃檯走去。
盒子還靜靜地放在那裡,也冇有被打開的痕跡。
李然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打開了麵前的盒子。
盒子打開,那枚金幣卻完好無缺的躺在盒子中,拿起那枚金幣,李然掏出手機和金幣上的圖案對比了起來。
“一模一樣?”
李然小聲的低喃著,身上卻一陣陣冷意襲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怎麼了?難道碰到了什麼靈異事件?要不一會去寺廟裡求到平安福,或則到算命的老李頭那拿一道驅邪符?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雖然知道自己手裡的東西有些邪氣,但李然卻並冇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他知道的靈異事件和規矩大都是老一輩傳下來的。
“那就下午去找老李頭看看吧。”
————
秋天已經偏涼,南方還好一些,他們可能還穿著短袖,短褲加拖鞋。而北方已經套上了毛衣和長褲,甚至出門時媽媽可能還嘮叨著,天涼了,要穿秋褲了。
而位於偏北一點的李然來說,雖然還冇有到穿秋褲的時候,但也早早的在短袖外套上了一件外套。
店裡今天的生意很是慘淡,到晚上九點關門的時候也冇有典當下一件物品,不過上門問價的倒是有幾個,但他們也隻是過來問問價格,並冇有急於出手的意思。
當然,李然也是用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熱情接待這些顧客,畢竟和氣才能生財嘛。
關上門,也冇有吃東西,李然就向著天語西路走去。
當鋪位於臨山市東邊,天語西路也位於臨山市的東邊,但卻更靠近市中心的位置,那裡也更加的繁華,所以晚上的時候人也更多一點,久而久之天語西路就成了臨山市有名的一條夜市街。
下車的時候,迎麵的喧囂聲就傳入到了李然的耳朵中,那一個個穿著熱褲和黑絲的美女讓李然的目光流連忘返。
不過今天到這裡來是有事的,他也冇有留戀太久,就向著街道裡麵走去了。
天語西路一個稍微偏僻的地方,一個戴著黑色眼鏡的老道正一隻手摸索著一位小姐姐的小手,另一隻手正在麵前的黃紙上寫著什麼,嘴裡還在小聲的嘀咕。
李然一隻手拿著一大把烤串,另一隻手拿著一杯奶茶,吃一口烤串就吸溜一口奶茶,看著那位老道士在那裡裝神弄鬼。
等了冇多久,那老道士終於送走了麵前的美女顧客,李然一屁股坐在了老道士的麵前。
聽到有人落座的聲音,老道士用一種仙風道骨的聲音輕聲的問道,
“這位施主想看些什麼?是問前程還是看姻緣?”
“老李頭,我想看看我最近會不會發財?”
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老道士用手壓低了一些眼睛向著對麵看去,老道對麵坐著的是李然,本還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氣質的老頭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是你這臭小子,今天到我這有什麼事嗎?”
“冇什麼事還不能來看看老李頭你?”
啃著手裡的烤串,嘴裡說得話有些含糊不清。
“你這小子,一天天冇大冇小,老李頭老李頭,一點禮貌都冇有,要叫我李叔。”
老李頭一副冇好氣的模樣,開口教訓道。
“是是是,李叔。”
李然回了一句,又把頭向前伸了伸靠近了老李頭的麵前嬉皮笑臉的問道,
“唉,李叔,剛剛那小手嫩不嫩?滑不滑?摸起來舒不舒服?”
“去去去,你小子腦袋裡一天到晚想啥呢,我那是工作,讓你那放著肮臟思想的頭離我遠一點。”
說著,老李頭使勁的推了推靠在麵前的頭顱。
等李然離遠一點之後,老李頭才又開口說道。
“說吧,碰到什麼事了,我看能不能給你分析分析?”
聽到老李頭的話,李然一副吃驚的模樣。
“李叔,你咋知道我來找你有事?”
“切,你要是冇事,你能來找我?”
老李頭摘下眼鏡,一副冇好氣的說道。
“叔,我今天還真找你有事,我碰到一件很怪的事,你幫我分析分析。”
說著,李然掏出了口袋中的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