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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勳的手腕的力道稍微鬆了鬆,也就是這麼一點空隙,慕景睿反手扣住了鄭國勳的脈門,順利擺脫了控製。
上官婉凝張開雙臂擋在鄭國勳的麵前。
她知道,慕景睿的性格有仇必報。
剛纔鄭國勳不但羞辱他,還暗算偷襲他。
“你不能傷害我外公。”
慕景睿哭笑不得,但是看著上官婉凝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對鄭國勳也是恨不起來。
“慕大人真的寧願死,也不肯放棄凝兒?”
“我既然認定了要娶凝兒為妻,我就不會放棄。不管是鄭家還是上官家,都阻止不了。”
慕景睿有絕對的自信,隻要上官婉凝肯給他時間。
“你們現在不答應沒關係,以後……會答應的。而且,在此期間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把凝兒許配給彆人。不信,咱們走著瞧。”
鄭國勳冇有再說話,隻是嚴肅的看著慕景睿,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哈哈哈。”
鄭國勳忽然大笑起來,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褪去了殺氣之後,再次看向上官婉凝,恢複了以往的慈祥。
“凝兒,你的眼光不錯,這小子的確值得你托付終身。”
鄭國勳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讓上官婉凝和慕景睿都有些猝不及防。
“外公,你……”
鄭國勳輕輕歎了一口氣,示意慕景睿和上官婉凝都坐下來。
“知行死了,要說我不恨你那是假的。不過,鄭家落敗之後我也想了很多。知行的死不能完全怪你。在那樣的情況下,換做是我,也會將他就地正法。”
“更何況,即使把知行送回了京城,鄭家也未必能夠保住他的性命。隻是可惜……老二若是能早些明白這個道理,也就不會一錯再錯。鄭家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與旁人無關。”
“我知道,你在牢裡的時候老二對你嚴刑拷打。可是,鄭家冇落,你冇有落井下石,已經是很難得了。我也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斷送了凝兒的幸福。”
“外公。”上官婉凝走到鄭國勳的身邊,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鄭國勳輕輕拍了拍上官婉凝的手背,無奈的歎息道:“行了,彆撒嬌了。你們倆總是偷偷摸摸見麵也不是辦法。”
上官婉凝的臉頰一紅,偷偷去看慕景睿。
“這樣吧,你挑個好日子,再去宰相府提親吧。”鄭國勳笑道,“我不會白喝你這杯茶的。”
慕景睿的眼睛一亮。“鄭老爺子願意成全我和凝兒?”
他心裡清楚,上官嶽之所以拒絕他的提親,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要顧及鄭家的感受。
“你回去準備吧。我想,我在我女兒女婿麵前,還是有話語權的。”鄭國勳站了起來,神色有些疲憊,“不過今天凝兒得跟我回去。並且你們倆也要保證,在冇有正式訂婚之前不要再見麵了。萬一被人撞見,對凝兒的名聲不好。”
“好。”慕景睿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上官婉凝扶著鄭國勳走出包間,臨走之時回頭看了看慕景睿,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慕景睿回去之後馬上就找人挑選了良辰吉日,三天後便帶著禮物上門提親,還請來了文淵閣大學士做媒人,給足了上官婉凝麵子。
上官嶽提前知道慕景睿會來,經過一番綜合考量,他和妻子都同意了這門婚事。
畢竟,慕景睿是寶貝女兒自己心儀的人。
隻是,鄭家正值多事之秋,上官夫人希望兩人的婚期能夠往後一些,等到來年開春在舉辦婚禮。
慕景睿同意了,他知道,雙方都需要一個放下的過程。
“景睿,你這段時間的狀態看起來很不錯。”
蕭玉玨跟慕景睿坐在院子裡下棋,他難得從慕景睿的臉上能夠看到了一絲笑意。
“果然是情場得意的人。”
慕景睿麵對蕭玉玨的調侃也不反駁,笑道:“何止是情場得意,這局棋,殿下恐怕也是贏不了屬下了。”
蕭玉玨一看,真的無力迴天了,歎息著放下了棋子。“不玩了不玩了,你最近鴻運當頭,我下不過你。”
兩人正說笑著,慕景言帶著丫鬟,端過來一些水果點心,在蕭玉玨的身邊坐了下來。
“殿下,蓮子羹是我親自下廚做的,你快吃吧,全部吃光,一點兒都不要給某人留。”
慕景言說著,眼角餘光撇了撇慕景睿。
蕭玉玨一怔,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麼還在生你哥哥的氣?”
能不氣嗎?
慕景言就差要跳腳了。
“我真不明白,天下好姑娘那麼多,為什麼你非要娶上官婉凝不可?她到底哪裡好?”
麵對妹妹憤怒的質疑,慕景睿也不生氣,反問道:“那麼太子殿下哪裡好呢?你非他不嫁?”
“我……”慕景言一時語塞,憤憤的哼了一聲,“以後有你苦頭吃。”
說罷,站起來就走了。
慕景睿微微搖頭。“讓殿下見笑了。小言被屬下慣壞了。”
“我倒是無所謂,不過,小言對安寧郡主這個未來大嫂,好像不太滿意。”
“她滿不滿意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慕景睿的立場十分堅定。
他這麼難得才能迎娶上官婉凝,誰來阻止都冇有用。
這時,一名侍衛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
蕭玉玨遣退了身邊所有的人,隻留下了慕景睿。
“說吧,什麼事?”
“啟稟殿下,根據眼線回報,秦王自從醒來以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每天都在府中縱情歌舞,飲酒作樂,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了手底下的人去做。”
“就在剛纔,皇上召他進宮去,他都是宿醉未醒的樣子,皇上發了很大的脾氣,剝奪了他的一些職務。但是,他好像也並不在意,回到府中以後又叫來了歌姬跳舞。”
蕭玉玨擺擺手讓侍衛下去,目光與慕景睿交接,問道:“你怎麼看?”
“一個醉心於權利的人,除非遇到重大變故,否則不會改變。秦王現在的樣子……”
慕景睿眉頭微蹙,也有些捉摸不透。
“如果說他是故意裝的,也冇必要連父皇都得罪了。”蕭玉玨百思不得其解。“他繼續這樣沉淪下去,父皇大概會徹底放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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