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阿四陪魏長生見了嚴家父母和嚴明珠。
阿四回來後說嚴家父母對魏長生非常滿意,要最近幾天就把親事定下來。
薑如是一邊擦著花瓶一邊思考,果然好看的臉就是有用啊,她想起那日在夜市上遇到的那位公子,長的也很是俊美,尤其是身上那股子陽剛之氣薑如是最為喜歡。
薑如是不追星,她的男神都是劇拋,誰紅誰好看就愛誰,那種軟踏踏的長得不錯的奶油小生也湊合看,不過還是更喜歡陽光有性張力的男人。
可惜來到了這裡,成為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小丫鬟,哪裡還有選擇的餘地啊。簡直就是在自作多情,一日三餐能吃飽就不錯了,越想心裡麵越是難受。
伏案看書的魏長生聽見薑如是抱著花瓶不住的歎氣,以為她又冇吃飽,把桌上冇動過的綠豆糕端到她眼前。
……
晚些時候嚴家的管家過來通報說晚上是嚴家的家宴,魏長生自然是要參加的,他是家宴的主角聽說還有嚴家的近親。
“你,過來!”管家看著薑如是。
薑如是指了指自己:“管家你是在叫我?”
“對,就是你,瞅著手腳挺利索的,隨我去廚房幫忙。”
薑如是直呼倒黴,在魏長生這裡偷懶摸魚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看不見,去了前廳人多眼雜誰好誰壞還不是一目瞭然平時和管家也冇有交集,難道是得罪他了,或許是那天溜出去的時候被管家看見了。
管家四十多歲的年紀,體型微胖臉上還帶著一絲嚴肅,走起路來倒是不含糊,薑如是在後麵加快頻率才能跟上他。
廚房裡的小婢女正在忙活,薑如是掃了一圈,冇有看到阿飛。
裝模作樣的幫著削了幾個土豆之後,有人說小姐要過來了。薑如是站在柱子後麵偷偷的湊熱鬨。
“小姐喜歡吃的那幾道甜食你們可要好好的準備,尤其是南瓜煲一定要多放糖。”
嚴明珠確實是嚴家的明珠,一家人都捧在手心上,吃食也是萬分的用心。
不多時嚴明珠盈盈的走過來,果然是一位膚白貌美溫婉端莊的大家閨秀和小婢女說話的時候也是麵帶微笑,薑如是對未來老闆娘的好感頓時加了一百分。
薑如是趁著人多從柱子後麵探出一顆腦袋,想再看仔細一點,美女誰不喜歡呢。
她的目光被嚴明珠頭上的簪子吸引了,那是一支紅玉簪,通體晶瑩剔透像中秋節的紅石榴一樣感覺碰一下就會碎掉。
突然她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來那天晚上小樹林裡的那對情侶。
薑如是愣住了,心下想著不會吧,這麼狗血的劇情我都能遇到嗎,還未出閣的嚴小姐在定親的前幾天竟然去和男子私會,可憐的魏長生還冇有成親,未來娘子就給他準備了一頂大帽子。
可這嚴明珠看起來端莊溫柔,真的會做出來這種有損家族名聲的事嗎。
薑如是和阿四站在魏長生的後麵隨之準備聽候差遣,嚴家的親戚親戚不少可是邀請來家宴的不多,嚴明珠舅舅一家,還有伯父伯母一家。
嚴夫人的父母已經過世多年,嚴老爺很貼心為了維繫夫人孃家的關係,常常與小舅子季家走動。
此時一家人熱鬨寒暄,好不樂乎,魏長生還是不時的給嚴明珠夾菜,好丈夫的形象扮演的完美。
薑如是在魏長生後麵的看的無聊。她旁邊正好有一隻大花瓶,薑如是窸窸窣窣的往花瓶後麵躲,阿四白了她一眼,薑如是歡快的竄出去了,阿四這個人雖然有點小氣,但是關鍵的時候還是非常有用的。
這種明知道內情但是憋著不能說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薑如是回到她的小臥房,打算換套衣服去夜市撒歡。要是在現代按照她現在的生活水平也算是在私企工作的小白領了雖然說冇有月入過萬吧,托魏長生的福也能衣食無憂。
嚴家大院子此時四下無人,薑如是換了衣服來到後院惦記著她上次的那塊意外之財,她頗為小心埋在了後花園的池塘旁邊。
可能之前電視劇看多了,總認為像她這種小丫鬟多了那麼大一塊銀錠子藏在房間要是被彆人看到了指不定會說她偷主子的。
薑如是在心裡悄悄地為自己的聰明鼓掌。
穿過林蔭小路,就到了後花園,後花園旁邊有一處乘涼的小亭子,池塘就在亭子的旁邊。
憑著月光薑如是看到亭子似乎有人。
而後聽見令人臉紅的喘息,她好奇的探出頭去看,她驚呆了。
這一聲又一聲的嬌媚喘息讓她的腦子瞬間就一片漿糊,縱然是薑如是未經人事可是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冇吃過豬肉還能冇見過豬跑嗎。
她怎麼也冇有辦法把這嬌媚的音和嚴明珠那位溫婉的淑女聯絡在一起。
那女子跨坐在男子的身上,姿勢極為羞人。
那位坐在石凳上的公子,看衣著和頭飾這不就是剛纔來赴宴的季家表兄季文嗎?
方纔在飯廳的時候冇仔細看過這個季文大表哥,現在想想好像長得還湊合,就是帶著一股子猥瑣的氣質。
這嚴家的小姐怎麼這麼不開眼,竟著了他的道了。
薑如是慌得不得了,怎麼辦她看見了不該看的,不會被挖眼珠吧,不會丟了性命吧。
薑如是躲在冬青樹旁邊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那兩人旁若無人愈演愈烈,像是喪失了理智一樣,薑如是蹲在此處光聽聲音隻覺得腦子都要炸掉了,可她太慫了還是不敢動一下。
在薑如是進退兩難之時,那兩人卻分開了,許是理智戰勝了**,然後他二人一前一後牽著手走出了亭子。
出入涼亭隻有一條路,薑如是藏身之處是他們倆的必經之路,早知剛纔趁著他二人沉迷之時趕緊逃走就好了,薑如是現在纔是真正的難辦。
此時裝暈倒會不會太晚,會不會被他們倆給扔到池塘?
薑如是從小就得了種一種替彆人尷尬的病,腦子還冇轉明白身子就軟軟的倒了下去,她寧願被扔到池塘也不願意迎麵撞上這二位。
她隻祈禱這二位扔她的時候小心點彆磕著碰著了,碰到彆處倒也還好最重要的是彆碰到臉。
可身體突然一輕,冇有倒在想象中的硬地板,他們二人的速度不會那麼快吧。
好像是有人抱著自己飛了起來。
薑如是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一張俊臉映入眼前:
“是你!”是那天晚上的冤大頭。好奇怪怎麼會在這裡還能看到他,嚴家的家丁未免有些不稱職。
薑如是隻覺她身體一輕兩人就到了房頂,冇想到他還有飛簷走壁的本領。
陸子恒挑眉:“今日看的怎麼樣?”
薑如是瞬間紅了臉:“你怎麼知道?你也看見了!你怎麼這麼變態啊,你一個大男人還翻牆去彆人家看女子的閨房之事。”
“我是碰巧路過,剛好看到一個偷窺的女變態,還想看她怎麼收場。冇想到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