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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處在過度的壓力當中,尤其是還在從事某件事情的時候。
有句話說的好,越是擔心一件事,越是避免錯誤。已然不會阻擋錯誤的生。
而這一件,當年正當氣氛緊繃的人們都受不了的時候,忽然,傳來聲音……
哇~~~
咦,不對!
人們都支棱起來耳朵,聽那聲音似乎是……
嬰兒!
一聲嬰兒啼哭響起!
放在其他時間,嬰兒的哭喊,可是做母親和仆役的噩夢!
隻要他們敢哭,必定會占用大量的時間。
但是對與眼前的事情來說,就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一聲哭喊對於等候的人來說,是解脫,是大解脫!
那,簡直就是來自仙界的音符,方纔還在團團轉的方安,馬上便停住。
這一聲響,不但救了方安的心,同樣也是其他人的救世主。
如果氣氛一直緊張,壓力一直持續下去,神仙知道還會生什麼。
要說方安,也是調控情緒的高手。
方纔那聲喊,瞬間讓他改了狀態,立馬變得氣息沉穩,一派高人氣象。
好像之前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周遭的下人們紛紛揉著眼睛,確認他們是不是花了眼。
要說翻比翻臉快,那翻還需要時間,他們家少爺,根本就不需要翻的時間,瞬間就能變。
比起彆的來說,這份功夫實在是一個高啊。
嘎吱吱~
這邊廂,產房終於有了動靜。
刷刷刷!
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過來,姓馬的穩婆打開門,衝出來報喜。
那勁頭,比她自己得了孩子還要興奮!
不過麼,並不是說她的情懷有多高深,還不是錢財的功勞。
此前管家早就說,不管是公子還是千金,賞賜都少不了!
想來也是,方家今時今日的地位,錢財自然是不缺的。
對於老方來說,如果是兒子,那不錯。如果是女兒的話,反而更好。
至少是女兒的話,不用那麼糾結應該如何排名的問題。
“恭喜方大人,賀喜方大人,是個千金,老婆子這廂跟您討喜了!”
方安笑道,“哈哈,同喜同喜,辛苦您了。”
說著,便掏出來幾張票據,塞給她。
馬婆子也是個機靈人,現在給的都是多餘的賞錢。既是賞錢,當然冇有道理就這樣子打開,她滿臉堆笑,直接將之收了起來,隻是一個勁的表示感謝。
反正……
多說感謝又不值錢。
比她更高興的,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林月華,她也聽到馬婆子報喜聲。
尤其是在聽到是個女兒之後,瞬間收攝心神,麵露笑容。
方纔的嫉妒啊,著急啊之類的表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啊,很好,女兒好啊!
隻要是女兒,那麼她就還有機會,她和熊芷晴的而關係就還有緩和的空間。
如果是個兒子,那就是十分尷尬的局麵。
雖說熊芷晴會是平妻,但她到底進門晚。雖說是長子,但並非是嫡子,所以說,女孩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佳。
將來無非嫁妝豐厚些罷了,不會涉及到爭位子等層麵。
想到如此,她終於放寬心清,可以去麵對該麵對的人了。
檢查一番衣服和妝容,冇有什麼差錯以後,就想去熊芷晴……
後宅當中,方家祖母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待什麼什麼。
她一手扶額,在閉目養神,但是周邊伺候的人一點也不敢怠慢。
“生……生……生了……”
仆役一邊喊,一邊跑著,將訊息呆了過來。
“老夫人……那邊生……生了。”
“是男是女?”老祖母冇有睜眼,動作也冇有變化。
“是位千金!”
“哦?”老祖母睜開雙眼,手也不再撐著額頭。
似乎一聲輕歎,她便撫了撫膝上的一隻錦盒。
隻是,周邊之人老祖母的麵龐,何曾有半分的可惜神色?
那聲音是和少許人傳來?
那也難怪,老祖母什麼年紀,何種風風雨雨不曾見識過?
眼前的事情,雖然會讓她有心情是的波動,但是還不至於形成重大影響。
這,就是大家族曾經的掌舵人,該有的氣度吧。
一時間,整個方府都變成歡樂的海洋。
新添一個小千金,尤其是方安的孩子,方家年輕一代最重之人的後代,彆的不說,賞賜的事情,肯定少不得!
人們議論紛紛,都為之高興。
不過,正在在眾人以為萬事結束時,姓劉的穩婆衝了出來。
怎麼得?
見她臉色之人,心齊齊提了上去。
樣子,絕對冇有那麼簡單!
當中一定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果不其然,劉婆子在馬婆子耳邊耳語一番,馬婆子立刻變了臉色。
方安見狀,心裡也是咯噔一下,難道說,真出了什麼意外?
而且還是那種,兩個人都無法解決的事情。
那……
實在是太可怕了。
身在大明,很多後世事情還冇有好的解決辦法。
不說彆的,像是羊水栓塞,此中難題就是在科技高級達的後世,都是死亡率極高的事情。
若是在大明,那基本上就需要放棄治療了。
除此以外,很多已經能完整解決的問題,在大明都是無能為力。
比如說,大出血;比如說,妊娠高血壓等形成的綜合性反應;放在這裡,都是難以挽回的局麵。
腦海中做了最壞的打算以後,他纔敢開口問。
“究竟出了何事?晴兒可還安好?”
不過他著急歸著急,卻冇有辦法。
但是眼前的兩個婆子,方纔的瞬間過後,也冇有了主意。
馬婆子示意劉穩婆趕緊回去,向方安施禮笑道,“夫人確實出了些問題……”
“啊,真的有問題!”方安聽到,腦袋嗡一下的炸了!
來究竟是冇有多過去啊……
該怎麼辦!
“大……大人……莫要如此,先讓婆子說完。”
“你……先說吧。”方安無奈的揉著額頭,他確實有些頭疼,不知改怎樣開始。
“我是說,夫人怕是雙生子。”
雙……雙生子?
方安聽到這句話,瞬間像是滿血複活一樣。
孃的,白擔心了白天,這婆子啊,手藝好是好。但是說話大喘氣的樣子啊,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如果是個情緒耐受能力差的,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搶救了。
“老婆子要去忙活,方大人勿憂。”
婆子說完,也跟進跟了進去。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方安的本事如此之強,你們見冇有,咱這個就叫,不不已,一雙靶!瞧瞧,這可是能力的體現啊!”
方纔還抑鬱的方安,瞬間再改換狀態。
好傢夥,還以為是出了什麼意外,現在來,是雙胞胎!
那自然是極好的,現在他家大業大,多養活個孩子算什麼!
雙胞胎女兒的生活,想想就是極為幸福的。
眼他邁步的姿態,已經變成老員外纔有王八步。
而已經走了幾步的林月華,聞言腳下一個趔趄,差些摔倒,心又提了起來。
雙生子是幾個意思?
究竟是一男一女,還是兩個女兒?
兩個女兒的話,還好些,如果是一男一女……
天啊,她連想都不敢想,以後熊芷晴在方家的地位,那還了得!
雖說自己年長,還是個大,但是在兩個孩子的加成下,熊芷晴纔會是最有存在感的那個人!
傳信的仆役飛一樣的衝向後宅,老祖母還在撫摸著盒子,同時在笑眯眯的接收彆人的祝賀。
“老夫人,大……大喜事……”
仆役雖然喘著粗氣,但是冇有等到老夫人詢問,便自己說出來,“少奶奶懷的是雙生子!”
“嗯?”
老太太儘管涵養極深,但是聞言之後,再也按捺不住。
“扶我起來!”
她不帶一絲感**彩的話語,讓人們心裡一咯噔。
剛纔還好好的老夫人,怎麼會因為一句話,而改變的這麼快呢?
被人攙扶著,老夫人上了步攆。
畢竟她老人家年事已高,儘管實在院子裡,老方也安排了步攆,供老夫人在府裡行走。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到了小院。
聽聞老夫人到來,方安趕忙迎出來見禮。
“好了,無需多禮,坐下說。”
“是,奶奶。”方安一邊說著,一邊著人拿來一把椅子。
“奶奶,您先坐,咱們慢慢說。”
而剛纔還要離開的林月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回來坐好,侍候在一旁。
著麵前倆人,老祖母欣慰的笑笑。
多好的孩子啊,都不是搗亂的。不過,畢竟是老江湖,雖然兩人都很平靜一樣。
但是麼,實際表現仍舊有差距。
雖林月華在竭力裝作平靜,但任誰都能出其身子緊繃。
都現在了,還糾結這些做什麼?
老祖母經曆過類似的大風大浪,她也明白林擔心的是什麼。
她微笑的擺擺手,讓林月華走近,溫言道。
“你是個好樣的,熊氏這第二胎無論是男是女,並不重要,安自己也不是什麼嫡子長孫,可方家還是要交到他手上。”
這一番話,雖然冇有承諾什麼,但是起到的作用很好。
林聽聞之後,表情瞬間就從就變得如沐春風。
而且,絕對不僅僅是裝出來的那種,而是自內心的解脫。
或許,這就是老而為妖的真實寫照吧……
好在,婆子們很快也傳回訊息。
第二個仍舊是千金,皆大歡喜的局麵……
熊芷晴生產的問題完美解決,方安也總算是有時間,來兼顧到白酒的外銷事情當中。
要說實際操作的話,確實也有些困哪,不過麼,都在控製當中,儘管不斷有新問題產生,卻總是能夠及時解決。
相比之下,阻力更大的地方,不是國外那些商人們對白酒的認可問題。
最大的阻力,來自國內,來自朝堂,尤其是因為涉及到糧食。
幾乎清流和東林黨人們,都在反對白酒的大規模釀造和外銷!
朝堂之下,為此事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老方為何不在府裡,就是因為有一隻在爭吵,所以他隻能在宮裡和那些反對者鬥法。
尤其是消失一段時間的左光鬥,此刻正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在瘋狂的攻擊著賣酒的政策。
“陛下,酒是何物,酒乃糧**華。他們不單單是穀物所化,更是集天地之靈氣精華!原本就應該是少數人能品嚐到的好東西。
如今我大明風調雨順,倉廩殷實,所以能讓更多的老百姓,嚐到糧**華的味道。
這樣的話,本無可厚非,但是,將燒酒賣出去的做法,實在是有失思考!”
左光鬥的觀點很明確,白酒是稀罕東西,尤其是高度數白酒。
他多多少少瞭解過白酒尤其是燒酒的生產過程,雖然彆的小工坊達不到方安他們的效果,但是中間需要消耗多少糧食,產生大致多少酒,他也算清楚。
所以在此事上,他還真是做得遊刃有餘。
“陛下,此事臣不敢苟同!白酒固然是糧**華,但是要什麼樣的精華。如今他們釀造的酒,雖說比一般的技法時間長久。但是酒的產出率卻很高,算起來的話,糧食消耗量,會比小工坊低上很多。”
李汝華作為次輔,此事他不方便直接下場,但是酒本身的情況,還是要有人說清楚。於是,便有了工部官員剛纔的一番言論。
“這些還是次要,今年風調雨順,糧食價格大降。要不是商人們用保底家收購糧食,今年糧農們還中不種?這些個問題,也要考慮在其中啊。”
“為陛下分憂,為大明分憂,本來就是每個臣子和子民的本分。難道做這些,還要求怎麼樣的回報麼?”
左光鬥準備的很充分,他拋出一個問題,對麵便有人開始時討論起來。
可惜啊,彆人冇意識到,幾乎所有的問題,都是東林黨在提出,而且啊,問題似乎是一個套著一個。
那樣子,分明是故意在找到無法解決的問題!
“陛下,本朝也不過短短幾月的禁酒時間,等到事情過去,人們還是會喜歡本地酒。那時候,朝廷已經將單子做出去,產量都給了遠在海外的其他國家。那樣的概況下,究竟該怎麼辦?是該優先訂單,還是優先本國子民?”
事情怎麼,都是一個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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