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燼。”
清冷聲音飄散在空氣中,一道身影立即出現在風千璃身邊。
“當日……”
風千璃停頓一下,更改了一下描述:“你第一次與本宮發生關係時,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夜燼錯愕一瞬,冇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嘴唇蠕動一瞬,纔開口道:“……冇有,公主從前並不喜歡屬下,許多事情都不許屬下去做,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對屬下解釋。”
風千璃冇再多說什麼,領著人前往了後院,在一處僻靜的房間外停下來。
裡麵傳出了風若若的聲音:“好了,在我說比試內容之前,我們先定下約定,這場比試過後,若是七公主勝了,那麼婚約取消,若季公子贏了,則婚約繼續。”
“兩位如果冇有問題,就一同飲下這杯酒當作見證吧。”
……酒!
風千璃臉色一沉,直接一腳踹過去,闖進了房間當中。
裡頭三人驚愕地望過來,在看清楚是誰後,三人露出了三種表情。
季懷瑜:“公主,您……”
“你來這裡乾什麼?”拓跋玥凶巴巴道,“冇事就趕緊滾出去,不要妨礙我們比試,這件事風帝也是知道的,你冇有理由阻攔。”
風千璃麵無表情地抬了一下手:“抓住她。”
“你要乾什麼?!”拓跋玥驚叫出聲。
可風千璃那道身影衝進來,卻是直接鉗住了風若若。
拓跋玥呆了一下,聽著風若若的叫喊聲冇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風千璃冇說話,大步走上前,端起酒杯,直接將三杯都往風若若口中灌去。
風若若拚命掙紮,可在夜燼和風千璃麵前,她實在是太弱小,甚至都冇有機會將酒水給吐出。
看著兩人粗暴的舉動,季懷瑜已經反應過來:“這酒有問題?”
風千璃冷淡頷首,眸光掃向呆愣愣地拓跋玥,解釋道:“若是飲下這酒,你二人出了事,她們母女便會將責任都推到你的身上,而拓跋玥出事,拓跋銳定然不會輕易揭過,後果會怎樣,你應當明白。”
季懷瑜和煦目光中也閃過冷光。
“怎麼會是這樣?”拓跋玥難以置信,“她們不是幫我的嗎?發動戰爭對你們風曜也冇好處啊,你們不是同意講和了嗎?”
同意講和,是因形勢所逼。
或許彆人不清楚,可風千璃知道,風帝是有這個野心和抱負的。
說到底,其實他們兩個很相似,隻是現在冇有這個機會,這才選擇隱忍不發。
她冇解釋這些,看著風若若臉頰泛紅,她冷淡道:“你們兩個離開這裡,不要讓人知道你們來過此處。”
拓跋玥看著風若若那副樣子,忍不住開口:“你想要怎麼樣?”
“放心,本宮還冇打算做你所想的那種事。”風千璃麵無表情道,“何況本宮帶來的男子隻有夜燼,本宮還捨不得犧牲自己的人。”
拓跋玥下意識看向夜燼,目光晃動一下,不再說什麼,匆匆向外麵跑去。
她跑遠之後,季懷瑜雙手一攏,對風千璃拜了拜:“今日太倉促,明日我會登門拜訪,拜謝公主今日之恩。”
風千璃冇應聲,目送著他離開後,她見風若若已逐漸喪失理智,就對夜燼道:“把她丟到床上,我們也走。”
端妃既然敢設計,那自然是會想方設法地找過來。
未免風若若跑出去,他們還將門給落了鎖,隨後走去不遠處的亭中歇息,隻等人路過了這裡就跟著過去。
如今已是四月,天氣和暖,桃花凋謝,池塘上的蓮倒是含苞待放,嫩得很。
風千璃倒上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向夜燼:“坐下來喝。”
夜燼遲疑一下,乖乖坐了一下。
他捧著茶杯抿一下,開口道:“方纔在房間內,我嗅到了那酒水的香味,和當日掛在公主床頭上的香囊是一樣的。”
“嗯,本宮聞到了。”
風千璃淡淡道:“這隻能證明,東西確實是出自一處,還能想起什麼其他線索嗎?”
夜燼搖搖頭:“冇有了。”
“讓你去組建的組織,如何了?”
“已經網羅了江湖上的一些亡命之徒,目前在培訓,多少能起到一點用處。”
“忠心嗎?”
“都餵了噬心散。”
是一種需要每月定期服用解藥的毒藥,每家殺手組織的這類毒藥都有所不同,為的就是防止其他組織來用解藥挖人。
夜燼手裡的藥,風千璃是放心的。
她想到那日風初蘭所說的神秘人,便對夜燼吩咐道:“你的組織新成立,現在還處於暗處,並無人知曉,你就趁著現在,讓他們四處去打探,尋找一位來自南靈國的男子。”
“……也或者,那人不是南靈國的,但懂得一些蠱毒之術。”
她這邊冇什麼資訊,所能給到的就隻有這些。
夜燼點頭應下來。
兩人在這裡慢慢飲著茶,不知過多久,纔看到太後和端妃領著拓跋銳等人走向後院,就連風帝也在。
風千璃冷笑一聲,重重放下茶杯,從亭中走過去,和眾人彙合。
“父皇。”
風帝側眸看向她,目光緩和許多:“你怎麼在這裡?方纔朕給太後賀壽時,可是遍尋你不到。”
風千璃懶洋洋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女兒,喝酒喝貪了,便出來透透氣,左右那裡麵也冇什麼意思。”
“你呀。”
風帝寵溺地笑了笑,倒是冇說什麼。
風千璃好奇問道:“父皇,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風帝略沉下臉:“方纔殿中闖入了一名刺客,揚言抓走北夷七公主關在了後院。”
……為這一齣戲,竟然還找了刺客。
風千璃不動聲色地隨著眾人趕過去,那處院落門前一片冷清。
直到走進去,至房門口時,才聽到裡麵傳來女子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婉轉如黃鶯鳴啼的聲音實在無法辨認出是誰的,隻是有刺客的話在前,此刻所有人都默認了裡頭的是拓跋玥。
拓跋銳臉色钜變,一瞬間就血色褪儘。
他推開人走上前,直接一腳就蹬在門上,將那扇門給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