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申屠冽踏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鄭顯揚的手臂。
鄭顯揚掙了幾下竟然無法掙脫,他惱羞成怒大叫:“來人啊,蠻子要造反,給我揍這傢夥!”
申屠冽冷哼一聲一鬆手,鄭顯揚跌倒在地,他呸了一口伸手就要去拔佩劍。
“夠了,都住手。”一個聲音忽然在空中響起,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反駁的氣勢。
一陣光華閃動,廣場前方看台上已經多了五條人影,幾人渾身靈力充沛氣勢迫人,說話的是最前麵一個麵如冠玉、仙風道骨的黃衣中年修士,他是寒玉宮宮主藍清越。
他身後站著三個同樣身穿黃色道袍年紀略大的修士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他們是寒玉宮的三位結丹長老及宮主之女藍蓮兒。
藍蓮兒長著一張細膩白皙的鵝蛋臉,嘴角一對小小的酒窩,彎彎的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申屠冽一行人。
“宮主大人,各位長老,廣場本已經收拾乾淨,是這群蠻人...”鄭顯揚急忙爬起來行禮。
“行了...快些準備靈根測試。”藍清越並不看他,一擺手打斷了鄭顯揚的話,他身後又肥又壯的鄭西雲長老瞪了兒子一眼,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閉嘴。
鄭顯揚急忙退下,指揮弟子將廣場重新打掃乾淨,然後兩個弟子抬出一個古樸的木架放在廣場中央,木架上掛著一麵鏽跡斑斑的青銅古鏡。
“那是試靈鏡,待會輪到你的時候你隻需把手按在上麵就行了,記得鎮定心神,不要被宮主和長老們的威壓所影響。”金順揉著頭上的包小聲對申屠冽說道。
申屠冽點頭,眼睛看向看台上的宮主幾人,隻覺他們身上雖然靈力充沛,但在氣勢上卻遠遜任驚雷,絲毫不能給他造成威壓之感。
“結丹修士也不過如此!和師父比差遠了。”申屠冽心中暗道,眼神掃過藍蓮兒,剛好與她看過來的眼神撞在一處,藍蓮兒愣了一下急忙低頭,臉上飛起一陣紅霞,申屠冽也急忙轉開視線。
又等了半個時辰,廣場邊已經圍了數百人,他們都是附近部落的年輕人,夢想著今日能一步登天拜入寒玉宮。
看時間差不多,藍清越起身說了一番慷慨之詞聲音柔和中正,大意是歡迎各部落的青年才俊前來參加寒玉宮選拔弟子雲雲,接著一揮手測試正式開始。
部落青年們一個接一個的上台,將手放在古鏡上,古鏡始終毫無反應。
終於一個長相普通、頭戴皮帽的青年點亮了古鏡,他的手放上古鏡後,古鏡突然發出紅、藍、褐、綠四色光芒,其中綠色稍強。
“拓跋部落的人,他有靈根啊!”台下眾人一陣羨慕!
“木水火土,四色雜靈根,木靈稍強,雖有靈根但資質太差,不行。”藍清越身邊麵容清瘦的老者搖頭說道。
那青年一臉失望,悻悻的下台,此後又有幾人點亮古鏡,但都是四色雜靈根,老者不停搖頭。
忽然古鏡放出金、藍兩色光芒,其中藍色光芒尤為強烈,照的附近一片藍色。
“哇!雙色靈根!”台下一片豔羨之聲。
“金水雙色靈根,水靈上品,很好,是個好苗子,可入內門,拿著這信物回去收拾細軟,明日過來寒玉宮拜師。”麵容清瘦的老者微笑扔給台上的少年一個玉佩。
台上那身材瘦小的少年一把接住,一臉驕傲的朝台下舉起玉佩,台下一片歡呼。
終於輪到金氏部落,眾人一個個上台,卻冇一個能點亮古鏡。
眾人紛紛沮喪的下台,這時終於輪到申屠冽了,他深吸一口氣上台緩緩走到古鏡前,自信的將手放到古鏡上。
“嗡!”古鏡一震,猛然綻放出一片白色光芒。
“竟然...竟然是白光,這莫非是五行雜靈根?”清瘦老者搖頭嗤笑。
“怎...怎麼可能!師父不是說我的靈根很強嗎?”申屠冽心中有些失落。
“嘭!”古鏡忽然劇烈閃爍,接著炸裂成數塊,白色光芒瞬間消失。
“咦?”看台上閉目養神的藍清越雙眼猛然睜開,身形一閃到了台上,他伸手撿起古鏡碎片看了一會,臉上陰晴不定。
台下眾人一片嘩然,申屠冽皺眉站在台上有些尷尬。
“雜靈根也屬罕見,可學各係低級法術,於煉丹煉器一道也有些用處,你便做個外門弟子學習煉丹煉器吧。”藍清越沉吟了一會道。
“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到融陽彆院報到。”台上的清瘦老者聽宮主如此說,急忙丟了一個玉佩給申屠冽。
“竟然有這麼雜的靈根還真是第一次見。”台下眾人竊竊私語。
申屠冽接過玉佩行了一禮轉身下台,心中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落。
金氏部落眾人倒是十分興奮,不管怎麼樣自己部落出了一個外門弟子總是值得高興的。
傍晚,金氏部落內篝火熊熊,大帳之中,申屠冽一家圍著火團團而坐。
金赤、金輝等人也都來了,他們對申屠部落的態度變得十分友好,畢竟一個寒玉宮外門弟子對部落而言是一個強大的助力。
吃喝了一會,金氏眾人紛紛離開,隻剩下申屠冽自己家人,因為明天的離彆氣氛也變得些傷感。
“父親、母親、玉兒,明天我便要去寒玉宮拜師了,你們在這裡一切小心。”申屠冽看著家人心中不捨,抬頭猛喝了一口酒。
“冽兒,自從你遇到任先生我就知道你的一生和我們肯定不一樣,是雄鷹就應該展翅高飛,你不用擔心家裡,有父親在。”申屠峰用僅有的左手拍了怕兒子強壯的肩膀笑道。
“哥你要多回來看我們啊。”申屠玉眼眶一紅,大眼睛裡淚水不停的在打轉。
“一定會的!”申屠冽摸摸妹妹柔軟的秀髮。
“冽兒你一個人在外麵一定要收斂脾性、能忍則忍,千萬不要衝動!”金素素落淚道。
“娘你放心,孩兒會的!”申屠冽眼眶一紅低頭說道。
“你去拜師不可用真名,否則被那天都門主盯上就麻煩了,就改做金冽吧。”申屠峰道。
隨著夜越來越深,離愁漸濃,申屠冽又陪著父母和妹妹喝了幾杯,聊著小時候的趣事直到眾人都醉眼朦朧,才起身各自回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