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暗地牢：慎重領主的致鬱係冒險 第4章 命懸一線

千鈞一髮之際，一位身披鐵鎧，頭戴十字軍頭盔的騎士突然出現，手握金色聖劍，將強盜的刀打飛！

“一個狂熱的鬥士，神聖意誌庇護下的光明之刃無堅不摧！”書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兩人都齊齊看向騎士，隻見他渾身閃著金光，如同一尊雕像般矗立著。

“雷納，你怎麼來了？”強盜對這位騎士的到來似乎並不驚訝，“你為什麼要阻止我，這不過是個固執的貴族罷了。”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陳暮見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想說些什麼，但卻吐出來一口鮮血。

“馬狄，這位是我們的雇主陳大人啊！你難道冇有記住我給你的那張畫像嗎？”雷納掏出一麵畫著十字火焰圖案的旗幟，將一些流光溢彩的力量灌入其中，隨後指向陳暮，神奇的事發生了：陳暮四分五裂的心臟被熔合在一起，子彈也被彈了出來，傷口開始緩慢的恢複。

“這簡直...就是神蹟！”陳暮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你...你就是雷納？那位失約的聖騎士？”

“這並非神蹟，而是心靈和意誌的產物。”雷納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隨後，他向馬狄詢問了事情的全過程。在瞭解事情經過後，他將劍遞給了陳暮。

“造成此番後果，我等慚愧萬分。在臨行前因為某些原因，我等耽誤了行程，以至於讓您獨自出發。”雷納單膝下跪，將手放在胸前，低頭說道，“這位是我同行的旅者，馬狄。我們是多年的友人，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我便冇有告知您，他的存在。在進入森林後，我和他走丟了，而他又和您碰麵，犯下這等不可原諒的罪行......領主大人，我等罪該萬死，任您隨意處置，若是留的爛命一條，便是無上的慈悲.....”

態度之卑微，語氣之友善，都讓陳暮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在陳·凱爾的世界裡，所有人都欺負他，嘲弄他，即便是仆從，也看不起這個傻子。這位強大的聖騎士，在他的麵前竟然如此卑微？

他可不相信這是什麼人格魅力一說，雷納和馬狄肯定有求於他。

“起來吧。”陳暮擺出一副機智的架勢道，“告訴我，你為什麼在我的麵前如此卑微？”

“因為我們受雇於您。”雷納嚴肅道，“您作為極暗地牢的領主，我們這些冒險者都將受您差遣，不容有失。否則，我們就將與您一同遭受地牢詛咒的懲罰，死無葬身之地！”

“地牢詛咒？聽起來挺有趣，說來聽聽。”

“詛咒的具體內容我等也知之甚少，隻知道如果不聽從您的命令，我們的下場都會很慘。比死還要慘。”

“極暗地牢可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你為什麼要來我這裡應聘呢？”

“我們身懷使命。”

“哦？”陳暮饒有興趣地問道，“什麼使命？”

感覺到陳暮在套自己話，雷納便避開了這個話題：“我們的使命微不足道。對我們的處置更加重要。”

看來這“使命”對他們很重要，也許要深入瞭解才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現在，為了能安全的走完剩下的這段路，也為了有一個嚮導，陳暮也隻能將這兩人留下來，畢竟他總不可能為了泄憤讓馬狄去死吧？更何況這傢夥戰力高的離譜。隻要將兩人的過節解開，還是能好好相處的。

他掃了兩人一眼，馬狄一改之前的凶狠冷冽，變得謙卑了許多，這人之前一直在逼問自己的身份，而且每次都冇有下死手，也許就是在找自己吧？

他還以為人家是專門來殺他的，一直嘴硬，真的...太蠢了...

“這兩人身上的狀況真是太罕見了！”書說道。

“怎麼了？一位神聖的騎士和一個凶惡的強盜，嘛，確實挺罕見的。”

“不，不是因為這個。”書解釋道，“他們受到了詛咒，兩人的光之力都被永久封印在一個數值，需要達到指定條件才能解除詛咒。我觀察了這個強盜，他的光之力大約為1，也就是勉強給武器塗層光的力量。

你壓他一級都被打個半死，什麼水平我就不說了，麻溜地找個坑埋了吧。”

“彆說的這麼難堪啊.....”陳暮思忖道，“解除詛咒的條件，也許與極暗地牢有關？這應該就是他們投奔我的原因。這兩位實力強大，用‘臥龍鳳雛’來形容再合適不過，若是能為我所用，豈不美哉？”

他看向雷納，他的眼神堅毅，厚重的盔甲下，能感受到那顆忠誠的心臟，忠誠是培養心腹的第一標準；再看向馬狄，他手段狠辣，攻殺果斷，雖然可能情商比較低，但總體來說很適合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

“你們二人罪該萬死。”陳暮以極其威嚴的口氣說道，強大的威壓，震得雷納兩人全身一緊，“但，鄙人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站起來，以絕對的忠誠和信念受命於我！”

兩人立馬站起來，他們意識到，這位領主並非如傳聞中那般愚不可及。他不怒自威，有著一股天然的上位者的氣勢。

但，他們還是得再觀察一陣子，如果這位領主隻是光有架子，冇有本事。為了活著，他們還是會考慮去留。

“現在，將我安全護送至秋風鎮，”陳暮道，“我的傷勢很重，一時半會恢複不了.....馬，你是叫馬狄是吧？以後若是再犯......”

即便作為狠辣的強盜，馬狄也低下了頭顱。他很清楚，觸犯王公貴族不要緊，但他要是觸怒了地牢領主，下場不言而喻。

“出發吧。”陳暮道。這種身份的轉變，也讓他猝不及防，剛纔還是互相殘殺的敵人，現在就變成了並肩作戰的盟友，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烏鴉嘶啞的聲音因為旅客的到來，變得愈發尖銳，猶如昏沉的鐘聲撞擊著冒險者們，那敏感而脆弱的心靈。

“砰！”隨著一聲槍響，吵鬨的烏鴉頓時安靜下來，那子彈方纔與它擦肩而過，並非是走火亦或未命中，而是計算好的射擊！

“領主，恕小人解釋。”馬狄開槍後，立刻跟臉色一變的陳暮解釋道：“荒野的強盜團夥，大多會訓練鳥獸，隨後以他們的叫聲顯示旅行者們的位置。那隻烏鴉毛色順滑，烏黑髮亮，我一眼便認出是強盜馴養的。”

“那為何不直接殺了它呢？它為虎作倀，殺掉算是為民除害了。”

“不行。”馬狄一改凶狠的形象，說道，“我也養過鳥，後來我們分開了...如果讓我殺了它，比殺了我自己...還難受...冇什麼其他的，你就當作鱷魚的眼淚吧。這些被馴化的鳥獸，本質上並非殺人之物，他們還有補救的機會，還有重獲新生的機會。應該揪出他們背後的人......”

他的眼神裡似乎倒映出一個模糊的身影，迷離的目光中，陳暮似乎篤見一抹淚光。

“我很好奇，師傅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陳暮問道，“如果是普通的傭兵，為何如此精通強盜之道？如果是強盜的話，為何要與這位聖騎士一起當傭兵呢？”

馬狄抹了抹眼睛，道：“我曾是強盜，現在金盆洗手...其實也算不上洗手，偶爾迴歸老本行，今天犯下這檔子事，我真的很抱歉。”

“那雷納呢？為什麼你們兩個互不相乾的職業會碰在一起呢？”陳暮疑惑道。

似乎是與陳暮有隔閡，馬狄回答地很膚淺：“兩條相交在一點上的平行線而已，因為戰爭相依為命的傭兵，僅此而已。”

看來關於他們兩個的故事，得一段時間後才能知道了。以權壓人的話，或許會激起他們的逆反心理，亦或是得到一個虛假的故事。

“對了，馬狄，你和貴族有什麼恩怨嗎？”陳暮想起來，之前兩人打架時，馬狄半句不離“貴族”二字。

“是的，領主，並非針對您，我對所有貴族一視同仁。”馬狄坦白道，隨後反問向陳暮，“不過，您也很討厭貴族吧？”

“我？我為什麼討厭貴族？”陳暮突然被這個問題問笑了，他自己的身份就是貴族，怎麼可能討厭自己呢？

“不，不應該是討厭，應該說是恨。”馬狄的神色突然認真起來，“您這麼多年，其實一直都在隱忍吧？作為偷情生下的庶子，你的母親，你的兄弟，你的長輩，他們都在針對你，對嗎？往飯裡吐口水，在玩耍時遞糞便，看書時潑水，洗澡時被圍觀......那些貴族以世襲的權柄令我們下跪，您卻是他們之中的異類！我真的很難想象，您作為一個正常人，是怎麼撐到今天的？”

受到馬狄敬佩甚至有些崇敬的目光，陳暮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些確實是常人無法忍受的屈辱，邏輯上勉強說得過去，但這些痛苦都是那個倒黴傻子陳·凱爾經曆的，他陳暮可是一點都共情不了啊。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陳暮無語地問道。

“這些在秋浦城傳瘋了啊！就是我們出發前的地方。”馬狄越說越起勁，“您有所不知，我常年混跡賭場酒館，坊間流傳的貴族新聞，我可是一個也不放過！關於您的‘陳氏笑話’，我可爛熟於心呐！我這就給您講一個：

英雄王李·凱爾、林國卿大帝和陳·凱爾坐在一輛馬車上，忽然看到一個鬼用鋸子鋸韁繩，兩人大為吃驚，英雄王求鬼說：“快停下來，我給你無儘的力量，叫你所向披靡。”鬼不聽，繼續鋸。林國卿大帝又急著請求：“快停下來，我讓位給你，叫你當凱爾帝國的帝王。”鬼還是不聽。兩人急著問陳·凱爾怎麼辦？機智的陳·凱爾對鬼說：“鬼先生，你鋸得非常好，我要吸收你當我陳·凱爾的貼身奴仆。”鬼一聽嚇得魂飛魄散，馬上扔掉鋸子，逃得無影無蹤......”

“馬狄！”雷納突然出聲嗬責道，“收斂一點，你怎能如此侮辱領主大人？還當著他的麵！”

受到提醒，馬狄連忙向陳暮賠不是。

“算了算了，本大人宅心仁厚，不與你一般計較。”陳暮尷尬地擺擺手，“你們以後叫我陳領主吧，現在，我已經與過去那個軟弱的自己訣彆了。”

同時，他也在心中默唸，陳·凱爾，我會替你正名的。

不過他對貴族也冇多大情緒，畢竟，隻要自己強大了，他們也會趨炎附勢吧？

走在死寂的大道上，三人無聲無息，馬狄突然像是察覺到什麼，掏出刀進入警戒姿態。

“怎麼了？”雷納也警戒起來，將陳暮護在身後，問道。

“有.....”

突然，一具無頭屍體橫飛而來，被眼疾手快的馬狄一刀切成兩段！

被屍體短暫遮蔽視野後，一個體型龐大的強盜突然出現，手握短鞭和手槍，擋住三人的路線。

“你是誰？可知我等...”

不等雷納出聲喝止，一連串的散彈如流星雨般射了過來！

“戰鬥姿態！”雷納一把將陳暮和馬狄擋在身後，接著用堅硬的盔甲擋住子彈！

馬狄也冇有閒著，舉起老舊的燧發槍，時刻準備射擊！

“若是再敢冒犯，汝等，格殺勿論！”雷納舉劍呐喊道，鐵盔之下，眼神堅毅而熱忱。

身高接近三米的巨型強盜冇有說話，猛地將鞭子一甩，便在幾人身上流下深深的傷口，與馬狄的放血不同，他是想要他們三人...

流血，直到死亡！

“主要的子彈來自他的後麵！”馬狄冷靜地分析道，“他的後麵還有人，是主要輸出點，你儘量承受住攻擊，讓我來乾掉那個槍手！”

草木交錯的荒野上，兩隊人馬氣勢洶洶，戰鬥一觸即發！

不給對手反應時間，馬狄直接舉槍射向巨型強盜身後，儘管巨大的體型格擋住了一些子彈，但後方傳來的叫聲，還是讓馬狄確認了目標方位。

巨型強盜掄直短鞭，如棒槌般錘向馬狄，但卻被他閃身一躲，很輕易地躲開了。

“直視我，渣滓！”雷納怒吼道，他的頭盔冒出金色的光芒！但這光很快就被吞冇了。

他雙手握劍，以極強的力量劈向巨型強盜，後者用手臂格擋，硬生生吃下了這一傷害，並留下了巨大的傷痕，這一擊效果卓越！

突然，一梭冷槍飛過，直直打中了陳暮！

本就重傷的陳暮，毫無防備的遭受攻擊，更是直接陷入瀕死！

“領主大人！”雷納猛地回頭，撕心裂肺地喊道，他陣腳大亂，不知是該先治療陳暮，還是先進行防禦。

趁此機會，巨型強盜抬起與他身材所匹配的巨型燧發槍，朝雷納腦袋扣下扳機！

“砰！”隨著一聲槍響，毫無防備的雷納被直直擊中，頭盔被擊飛，並且整個人都倒飛出去！

“頭暈目眩，步行蹣跚，即將崩潰……”書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生命垂危的陳暮掙紮著看倒在身旁的雷納，心中充滿了絕望。他艱難地翻開書，發現自己的壓力已經到達了6/10，而雷納和馬狄的壓力也映於紙上：雷納5/10，馬狄2/10。

他大口地喘著氣，費力地呼吸著，彈殼卡在肺裡，無法...呼吸，無法...冷靜...

見雷納也遭受重擊，馬狄也慌了神，他感覺舉著槍的手有點軟，連開幾槍，可都打在了巨型強盜身上。

“放我們離開，我們可以給你們錢！”馬狄大喊道，整個人不自覺地往後退，“寶石，武器，身份，榮譽，你們要多少有多少！喂，停下來！停下來啊！”

巨型強盜麵無表情，抬起手槍，冷冷地說道：“你們的命比錢更重要。”

“喂，彆把我們的目的說出去啊！讓他們跑了怎麼辦？”一個尖細的聲音從後麵傳出，似乎是持槍強盜。

“不會，遺漏。”巨型強盜扣下扳機，“徹底，殺死。”

燧石重重地擊打在火門邊，擦出火星，引燃火藥，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一顆子彈筆直向陳暮射去！他們的目標很明顯，就是陳暮！

就在馬狄決定捨身阻擋的最後一刻，一個身影出現，正是被擊飛的雷納！他用厚重的鋼鐵板甲擋住子彈，並還與敵人一劍！

重新穿上頭盔的雷納將馬狄護在身後，低聲道：“領主已經想好了作戰計劃，聽著，我先拖住敵人，你帶著他跑，跑得越遠越好！然後再抄近路，記住，一定是小道，帶著他去秋風鎮！”

“不行，絕對不行！”馬狄邊瞄準開槍，邊反駁道，“我們走了，你怎麼辦？更何況你已經受了重傷，這還怎麼戰鬥！”

“可...以我們倆現在的戰鬥力...”雷納吃力地抵擋著子彈和鞭打，道，“我還能再戰...”

“聽我的！你帶他走，我留下！”馬狄沉聲道，“你的盔甲已經是多老的款式了？其實隨著年齡的增長，冇有光之力，你也感覺很難受吧？你不想死吧？”

雷納沉默了，他也是人，他也怕死，更何況他也想去往朝思暮想的秋風鎮，重新奪得自己的光之力。

“你聽我的，首先，你先扛著攻擊，慢慢往後退，等到身位拉開，立馬揹著陳領主離開，然後走老路去秋風鎮。我的體力和壓力都還好，還能周旋。而你已經快到極限了，就這樣，和他一起安全的離開！”

“你..不怕死麼？”雷納又受到幾記槍擊。

“我觸怒了領主，又侮辱了他...”馬狄苦笑道，握槍的手也有些發抖，“我罪該萬死...現在，以一種英雄的姿態直麵死亡，這是一種無上...的榮耀！不過，我也會成功逃走的，相信我！”

雷納緊緊地握著劍，雙手被汗浸濕。他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陳暮，接受了馬狄的計劃。

這是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應對方法了。

開始執行計劃，雷納大聲呼喊，吸引著敵人的火力，不時野蠻揮劍，但隻是故作猙獰，實則在慢慢後退。

“死在我的鞭下！”巨型強盜怒吼道，彙集全身力量於一鞭之上，猛然抽向雷納！

“光啊，”雷納身上一陣金光閃爍，“給予您的信徒指引，承受黑暗的痛苦吧！”

帶著無數倒刺的巨鞭在雷納身上留下一條條血痕累累的印記，他臉上漸漸浮現出痛苦的神情，儘管**傷害已經得到減輕，但深入骨肉的痛苦卻難以消除！

雷納慢慢後退，馬狄慢慢前進，找準機會，馬狄將附著著耀眼金光的利刃刺向巨型強盜，整個人也都送了上去！

“快跑！跑啊！！”馬狄不斷用刀抵擋著攻擊，朝身後的雷納呐喊著。

雷納像是失了魂般，他的眼前無比黑暗，有著一片片奇形怪狀的星空遊離著，他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我...我好冷...我好疼...”雷納有力無氣地喃喃自語道。

“你...你怎麼了？雷納，清醒過來！”馬狄著急地喊道，隨後又吃了一鞭，壓力肉眼可見地增長，“彆告訴我，你變成瘋子了！”

雷納似乎確實進入了他口中的“瘋子”狀態，他倒在陳暮身上，嘴裡還唸唸有詞。

“我...我害怕...村子裡的人...都死了...”

見雷納如此神誌不清，陳暮在腦中詢問書道：“他現在壓力狀況怎麼樣了？”

“情況不容樂觀。11/10，進入了名為‘恐懼’的折磨狀態。”

“完了...”他雙眼一黑，壓力大增，讓本就極差的精神狀態雪上加霜。

“雷納，快醒過來！”馬狄嘶吼道，“教會，光之力，極暗地牢，你的複仇，你未儘的願望，你的理想，彆忘了！！！”

似乎是被馬狄提醒過來，雷納顫顫巍巍地爬起來，隨後，舉起了那把生鏽的鐵劍，朝腹部，紮了下去！

這一幕，讓刀尖舔血多年的馬狄都愣了一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雷納讓自己清醒過來的方式！

果不其然，受到劇烈疼痛的雷納立馬慶幸過來，抱起陳暮便朝從側麵離去！

“大個子，彆讓他跑了！”持槍強盜大喊道，他對雷納兩人的逃跑似乎很害怕。

巨型強盜停下手裡的動作，想朝著雷納兩人離去的身影走去。

“彆想向前一步，你們麵前，是我！”馬狄冷聲道。

“...”巨型強盜無視了他，在他眼裡，這隻是一個臨死掙紮的廢物罷了。

可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隻見馬狄一刀捅進他的胸口，一道整齊的傷口將心臟分成兩半，血如泉湧！

“你...你怎麼...”巨型強盜捂著心臟，不解地問道，“你一直...在隱藏實力？”

隨手將射來的子彈切開，馬狄將槍插進巨型強盜被破開的胸口裡：“或許是吧...其實我也不明白...”

他一刀又一刀捅進巨型強盜的身體裡，一刀又一刀劈開飛來的子彈，直到血肉模糊，直到子彈枯竭。

如果現在陳暮檢視他的精神狀態，會看到一個猩紅色的“暴虐”。

當巨型強盜龐大的身軀倒在他的刀下時，後麵的持槍強盜也露出真麵目——一個清秀的少年。

“你...你...”

“你想說什麼？”馬狄一臉冰冷，揪住他的頭髮，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你們受誰指使？你們的主人是誰？”

“我...我不會說的...我寧死不屈！”

馬狄不屑地聳聳肩，將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說，我說，嘿嘿，你先把刀放下...”持槍強盜說道，“靠近點，我跟你說...”

已經無比虛弱，接近崩潰邊緣的馬狄冇有防備，將身子湊了上去，緊接著，胸口便被捅了一刀...

“你...”馬狄吐出一口鮮血，最後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嗬嗬，蠢貨。”持槍強盜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再補了幾刀後，快速離開了，他必須趕快抓住那兩個逃跑者，否則那位大人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