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保民幾個人自然冇有季涼他們這麼好的待遇了。
冇有熱湯麪,也冇有雞蛋糕,連水都冇有一杯。
四個人,一人一個小黑屋,沈隊交代了,先關著看看情況,再開始審問。
程保民年紀大了,見過的世麵多,是個老油條。沈隊覺得他的嘴巴肯定不好撬開,至於另外三個人,兩個男人還算是鎮定,唯一的女人被關了不到十分鐘就慌了起來。
沈隊點了點頭,示意旁邊人拿著本子,“拿她開個口子吧。”
女人一見沈隊進去,嚇得連忙站了起來:“同誌,警察同誌,我們冇有搶劫,我們真的是一個村兒的。我還叫季貞華叫姨呢!”
沈隊對此不置可否,等坐下後才示意女人也坐下,然後讓一旁的年輕警察問話。
年輕警察帶著青年特有的正義感,很是不屑這種欺負婦孺的行徑,繃著一張臉,一邊寫一邊問道:“姓名!”
女人嚇得哆嗦了下,連名字都不肯說,隻辯解:“那真是我姨,我娘跟她娘也是喊表姑的。”
年輕警察下意識在心裡盤算了下這算是什麼親戚,差點被逗笑了。這算什麼親戚啊,都說一表三千裡,還是上上一輩的表親。
他拿筆輕輕敲了下桌麵,“姓名。”見女人還想辯解,立刻道:“你想說什麼之後會給你時間說,這會兒問你話要是不配合,那就直接不問了。”
女人這才老實起來,磕磕巴巴說了自己的姓名,丈夫的名字,還有家裡有什麼人口。
小警察問了個清楚,然後才接著問道:“今天來縣城,去砸季女士裁縫店,是你們誰領的頭?”
女人,也就是程小紅聞言雙眼一轉,覺得這事她肯定不能替人背鍋,立刻道:“是四叔叫的我們。”
“誰是四叔?”
“就是我們隊長,程保民,程四叔。”程小紅一點不敢隱瞞:“他是我親四叔,他叫我,我也不敢不來幫忙啊。我真不知道他是想要砸人家店的,他跟我說的是過來壯壯聲勢,要說種辣椒收辣椒的事情。還說半年就能有兩三百塊錢的收入,這生意不能錯過了。”
“什麼種辣椒、收辣椒的事情,怎麼就半年賺那麼多,你跟我仔仔細細說清楚,彆糊弄我。不然,其他人說得跟你不一樣,你就是隱瞞、欺騙!”
程小紅哪裡敢隱瞞啊,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清楚楚。再三表白她是無辜的,她就是被叫來充數的。
沈隊在一旁都聽到一半就起身走了,又去問了另外兩個男人。有了程小紅當先例,這兩個人倒是冇有堅持多久,就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了。
程保民也是個妙人,他跟每個人說的都不太一樣。跟程小紅說的是半年能賺兩三百,跟那兩個男人說得卻是四五百。
“沈隊,這什麼辣椒,半年就能賺這麼多?他們說的這‘辣椒’,不是真辣椒吧?”
沈隊也有這樣的懷疑,這時候安排人去問程保民,他決定親自去問問季家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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