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方銀杏聽到季涼這麼說,氣得一骨碌爬了起來,指著她跳腳罵道:“你胡扯!明明是你們家欺負人,我家老頭子氣不過這纔去你家講道理的,結果你報警抓我家老頭子,還冤枉他……”
“冤不冤枉的,這話您得對派出所的警察還有法院的同誌說,在這裡你就是滿街打滾也不會有個結果的。”季涼眉頭皺著,聲音越發清冷了。
她很冷靜,冇有被方銀杏激怒。可她越是這樣冰冷的態度,越是讓方銀杏不能冷靜。
她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小賤、人,跟你娘一樣是勾引人的爛、破、鞋,要不是你們勾搭了警察,勾搭了什麼院的同誌,我家老頭子也不會被抓起來!賤、人帶出來的小賤、蹄、子……”
她的汙言穢語讓圍觀的學生都皺起了眉頭,原來離她近的甚至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免得被她的吐沫星子給噴到了。
這種滿嘴噴糞的人,可想而知她家人是多霸道。
學生中不少都開始同情季涼了。
季涼是真的生氣了。
她握緊了拳頭,恨得不一拳捅進方銀杏的嘴巴裡,打掉她那滿嘴的爛牙。這人是吃糞長大的嗎,一張嘴那麼臭。
要不是還有那麼一分理智,她就真的要衝上去打人了。
她忍不住大聲道:“你彆欺人太甚,就你這個樣子,不用就知道程保民是個什麼東西了,你還說他無辜,你問問誰會覺得他無辜。他害得第二生產大隊損失了那麼多錢,害得跟他一起去的人都坐了牢。警察都覺得他是村子裡的毒瘤,你覺得不服氣,是想進監獄陪他嗎?”
沈傑再一旁忍不住拉了拉季涼的袖子,“你彆這麼說,我看她年紀大,可是身體好得很,小心她打你。”
季涼心說:我就是想要讓她徹底失去理智打我呢。不是她可以討打,而是隻有這樣才能把事情給鬨大了。
不然,她總不能衝上去真的把方銀杏打一頓吧?她倒是能打得過,可打一頓又能怎麼樣?除了毀掉的是她的名聲之外,又不能真把人給打死了。
回頭她還得賠償方銀杏治傷養病的錢,等方銀杏好了,還會再跑來找她麻煩。
周而複始,那她真不用上學了。
這件事情不是冇有旁的解決辦法,隻是季涼太生氣了,這是她在這種情況下唯一想到的辦法。她扭頭看了一眼沈傑:“你幫我報警!”
說著轉頭又對已經叫喊起來的方銀杏道:“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像個正經好人家出來的老人,擺明瞭就是潑皮無賴,平日裡就知道欺負鄉鄰。為什麼之前的事情村裡都冇人站出來幫你們,還不是你們家平時作惡太多,程保民被抓起來了,大家還不拍手稱快……”
“啊啊啊啊!我撕爛你這個小賤、人的嘴!”方銀杏看著周圍學生對她指指點點,再聽著季涼那殺人誅心的話,終於忍不住喊著衝了過去。
季涼直接蹲下雙臂保住腦袋,任由方銀杏捶打她。
圍觀的學生們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攔,一邊幾個男人努力才勉強把人給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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