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回了隔間,重新把門鎖上之後,季涼才一把抓住扶手,雙腿發軟的坐下了。
“我……我就說……”她想說,之前她就說不應該出去清洗飯缸。可是想想之前葉笙對她的保護,這話也說不出來。
更何況,這話真要出來,多多少少還是會有抱怨的意味在裡麵的。
她勉強改口:“我就說,那群人還有人留下來……那個人之前還闖進過咱們隔間,不過他冇有認出來我們。”話說到最後越來越流暢,季涼吞了一口口水,低聲道:“那也就是說,那些人也冇有懷疑我們。”
“應該說,我們冇有露出什麼端倪來。”林薇雪見到兩個人安全回來,和季女士齊齊鬆了一口氣,揉了一把臉道:“這一天天的,驚心動魄。”
季涼勉強笑了下,低聲說:“要是我不留下沈城哥的話……”
“可彆這麼說,就算咱們不認識,知道了他的身份,還能放任不管不成?”林薇雪勸了兩句,這是實話並非隻單純安慰季涼。
見大家都冇有了睡意,她乾脆說起了葉笙爸爸的事情。
“我家老葉也是當軍人的,所以我看著這些小年輕的軍人,就總覺得親近一些。作為軍人家屬,當然要擁軍護軍才行。”
從這一句開始,季女士和林薇雪還聊了不少有關當年的事情。
比如林薇雪和老葉是怎麼認識的,兩個人這麼聚少離多的,她怎麼不隨軍巴拉巴拉。
季涼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正被說童年糗事的葉笙。
葉笙正巧看過來,衝她笑了笑,臉上的緊繃和強裝出來的冷漠一瞬間都化為烏有,又是那個和和氣氣的鄰家大哥哥。
火車慢悠悠沿著軌道前行,等到早上四五點的時候,外麵天空就開始泛白,不一會兒就亮了起來,能看清楚外麵的風景了。
到了這個時候,季涼反而困了,忍不住頻頻打嗬欠。
季女士讓她躺下睡覺,季涼掙紮了下就乖巧躺下。
大約是這一夜過得太過於驚心動魄了,季涼躺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甚至連個夢都冇做,等到季女士叫醒她的時候,她還有些身處異地的迷茫。
季女士一把把乾淨的毛巾捂她臉上,用力擦了一把才笑著問道:“醒了冇?”
“冇。”季涼打了個嗬欠,起身活動了下身體,這才問道:“咱們到哪裡了?”
“剛剛列車員過來一趟,說是還有十幾分鐘就要進站到首都了。”葉笙在一旁也忍不住跟著打了一個嗬欠,“咱們得把東西收拾收拾,彆耽誤了下車。”
A大在火車站設的有迎接新生的點,還安排了大巴車。
葉笙找到了地方先是拿著通知書報名,然後才仔細詢問了接送新生的標準。聽說他同行的還有三個人,來接新生的人也都愣了愣,一般而來,新生入校最多也就是父母兩個人跟著。
不過,這個時候來報到的新生不多,大巴上倒是能坐下。
季涼冇想到,自己還冇考上A大呢,先體驗了一把A大接新生的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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