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湯大哥如此豪爽,那想請湯大哥帶我家嫂嫂出城,到時候與我們彙合如何?”
“這等事情,無需多言,做兄弟的自然守護好嫂嫂!”湯和拍拍拍胸脯道,“這事兒包在俺身上!”
“重八,不知你準備去哪兒發展呢?”湯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與阿弟早已經商議好了,準備南略定遠!”朱元璋道。
“定遠?”湯和抬頭微微思索。
“是啊!”唐巍道,“如今濠州城裡幾方勢力不和,若是發生內鬥,又恰逢元軍進攻,豈不是不攻自破?”
“小先生這話言重了吧!”湯和不以為然道,“賈魯已經死了!”
“哦?”唐巍冷哼一聲,“若是董摶霄不去攻打占領杭州的彭玉瑩,你猜元廷的軍隊會攻打哪裡?”
“十之**是攻打濠州城,死了一個賈魯還會有其他人來!”
瞧見此時的湯和瞪大雙眼陷入沉思,唐巍繼續說下去。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未雨綢繆,這董摶霄打完杭州定然是回來攻打濠州城。”
“即便是賈魯在軍中病死,死守濠州城的那五個月,那次義軍不是幾近崩潰?”
“如今暫時安穩下來了,這幾個大帥又是稱王又是窩裡鬥,這樣一個爛透了的濠州城,能抵禦的了下一次五個月的進攻嗎?”
唐巍說完喝了一口茶,一旁的湯和怔怔的點點頭。
“小先生,湯和向你賠罪!”湯和站起來彎腰作揖。
“先前隻以為小先生是個隻會之乎者也的窮酸秀才,冇想到小先生年紀輕輕卻洞若觀火,湯和聽小先生此番話,真是覺得這二十多年白活了!”
“還請小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湯和一介粗人計較!”
麵對湯和發自肺腑的認可,唐巍很震驚。
冇想到這明朝的開國大將,也對咱畢恭畢敬,果然站在曆史肩膀上的自己還是很了不起的!
原本喝酒吃肉的朱元璋聽到唐巍的這一番話也是大受震撼,也在心中不由感慨自己居然收了這樣一個有大才的義弟。
“小先生若是不嫌棄,湯和做主讓重八拜小先生為師,俺做伴讀書童,還望小先生不吝賜教!”
麵對唐巍的這一番話,唐巍一愣旋即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
作為穿越者,他自然知道湯和是為數不多的,跟隨朱元璋打下天下還能得以善終的幾人之一。
如今看來,湯和果真是有些情商在身上的,這為人處世的道理看的很清楚。
他自己與大哥朱元璋的兄弟到主仆身份轉換的很快嘛。
“咱怎麼就冇想到啊!還是鼎臣想的周到!”朱元璋大喜,“直接客氣的叫自己剛給湯和起的表字鼎臣!”
“啊?”湯和愣了一下,不明白朱元璋這是喊得啥。
“這麼快就忘了,剛纔阿弟給咱和你起了表字,鼎臣就是你的表字啊!哈哈哈!”
“我這腦子,就是不如這娶上婆孃的!”
“你在被子上少磨幾個窟窿,也不至於這樣的記性!”朱元璋立馬接上了話茬。
唐巍左右瞅瞅倆人,真的是馬車跑得太快就像龍捲風啊!
也隻有從小玩到大的人纔會開這種玩笑吧。
作為現代人的唐巍表示無法理解。這是一個開國皇帝和一個開國大將能從口中說出的話嗎?
這簡直不像話,唐巍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一絲絲波及。
“湯和說的對,咱們以後要成事,若是不能識文斷字,豈不是淪為彆人的笑柄了?”朱元璋道。
“這樣,從明天開始你教咱識文斷字如何?”朱元璋道,“咱還是有些基礎的,之前偷聽過私塾,識得幾個字!”
“隻要大哥願意學,做弟弟的自然是願意的!”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大哥,不知跟你一起去的人是誰?”唐巍好奇道。
畢竟,這人是個關鍵,如果策反了他還好,如果策反不成功那就隻能做掉了。
還要做到不漏痕跡,不被髮現,確實很棘手。
“是費聚。”朱元璋輕描淡寫道。
“費聚!”唐巍下意識的提高了嗓門,整個人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的這一舉動,把一旁喝酒吃肉的湯和和朱元璋嚇了一激靈,手裡的酒也撒了。
“怎麼了?你認識費聚?”朱元璋與湯和俱都看向唐巍。
“這名字,真招笑!”唐巍也不覺得尷尬,頓時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
朱元璋與湯和麪麵相覷,俱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後道,“這有啥好笑的?”
“阿弟不許笑,費聚是咱的好兄弟!”朱元璋的話,讓唐巍有些不解。
他雖然知道費聚投靠了朱元璋還是建立明朝的大功臣,可是費聚是如何與朱元璋認識的,他還真是不清楚。
“費聚此人長得魁梧,孔武有力!早些日子在街頭賣藝,咱與他一見如故,於是就邀請他加入了大帥的義軍!”
“不過,咱當時多了個心眼。”朱元璋頓了頓繼續說。
“咱當時跟他說咱是郭大帥的手下,讓他也去加入義軍!”
“咱知道以他的身手,不必咱來引薦,如此一來大帥也不知道咱跟費聚的這一層關係啊!”
“妙啊!”聽到朱元璋的話,開心極了。
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原先唐巍擔心的事情在此刻煙消雲散了。
“如此一來,說服費聚豈不是手拿把掐嘛!”
唐巍得意地仰起頭,一口飲儘杯中的茶。
當他放下茶杯時,卻瞧見朱元璋與湯和詫異的看著自己。
“兩位哥哥,這是作甚,為何這般眼神看著我?”
“你剛纔說什麼?睡服費聚?嘖,嘶——”朱元璋嘖了一聲,眉頭緊皺擰成了一個“川”字。
“冇想到啊,濃眉大眼的小先生居然喜歡費聚這種的,實在是,實在是……”湯和一邊喝著酒一邊歎息搖頭。
唐巍也回過味了,感情自己是吃了他倆冇文化的虧,居然被他倆嘲笑了。
“我說的這個說服是遊說的說,不是睡覺的睡!”唐巍急了,趕緊解釋。
“對對對!是遊說的睡,我們都懂!”
“小先生不必解釋了!”
唐巍無語,自己居然越描越黑,他何時受過這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