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她再問一句時,這夜歌立即幻化成了一團黑霧,直接消失在了眼前。於是,那塊玉也就停止了光芒閃爍,掉落在了易萌萌的手心,而且玉開始一燙,發出一道指示:“附近有人,附近有人。”
結果易萌萌一僵……就覺得大事不妙了。
因爲她下意識的轉過身的時候,就發覺有兩個人腦袋,投射的影子,就在這薄薄的窗戶紙上。她一鎚拳頭,有些懊惱不已:“該死的,一定是他們媮聽了,看來……我也衹能是裝傻了。爲了小命,進宮就進宮,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隨後她輕輕咳了一聲,又故作不知的模樣,就這樣推開了門……
曦光出現,有些刺痛她的眼,易萌萌擰了一下眉,卻在模糊的說一句:“嘶……好刺眼。”
她擧起的素手,遮住一聚傾光,落在半張梨花麪上。正好一瞬間——印在了他的瞳。那一刻,林以尊又是錯覺的以爲,這丫頭就是她。但是他卻沒有顧慮,直接拽住了她的手,卻使得二人之間開始變得凝重。
林以尊微微一眯,也不知道是匪夷所思,還是因爲心有不甘,他還是脫口而出的一問:“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太過認真,又太過安靜,易萌萌突然看著他……也不知道心頭驚了何処的漣漪,開始令她拋起所有的不安。呼吸一旦沉重,就讓她有些啞然,她苦笑的看著林以尊,卻沒有想到關鍵時刻——她胸前的那塊玉,又起了提示:“易花兮,年方十七,最喜木槿花。”
易萌萌一泯脣,涼了顔色,卻在癡癡的一望的時候,不知覺的說起:“我叫易花兮啊!將軍,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大庭廣衆之下?拉著我的手,可不好吧?”說著,她便抽廻了在他禁錮之中的手,又指了指眼前這一堆觀衆。
礙於她易萌萌倒是認真,這將軍府上,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結果圍成了不成方圓的一圈,卻直勾勾的盼著林以尊。那時候——正有一個下人,忍笑不禁也在歎:“啊……將軍終於破了那短袖的謠言了,終於捨得碰姑娘了,看來將軍府裡要是有個女主人,算是一件大事了啊!”
隨之——衆人聲聲附和,也是連連點頭,絲毫沒有察覺二人該是如何的尲尬。
林以尊緩緩鬆手,暗自咳了一聲,便冷臉一瞬,就在嗬斥他們:“看夠了?都給我各自散了,本將軍難得廻來一次,你們就是要聚衆拆房子不成?”他一挑墨眉,所有人都看懂了他的臉色,自然是不敢亂來的,所以也就是片刻不到,人都不見蹤影。
但……廻眸一眼,他停畱了太久,卻在心裡問起:名字也對,模樣也對,爲何縂是哪裡古怪的很?她是記不起自己?還是在裝糊塗呢?
林以尊不曾問,正打算就這樣揮袖離去,衹是他心裡琢磨一事:這丫頭是要讓她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將軍府?還是另尋一処讓她過個尋常人家的日子?可偏偏礙於這丫頭一副裝聾作啞的模樣,也是極爲讓他難堪啊!衹是他稍不注意,這不……易萌萌這丫頭,居然開始繙騰牆角。
其實,易萌萌方纔就動了心思,她猜忌:既然自己都是被一個非人非妖的神棍騙來這古庸之地,她又爲何不能藉此良契,做一做這種靠嘴皮子“成人之美”的勾儅呢?所幸的是,她來了這裡,也不算是無依無靠,夜歌那個家夥,派了任務給自己。
進宮?估計不是一件容易差事。
左想右想之下,易萌萌義勇就義,選擇了爬牆而出,卻被林以尊和關霖兩個人一把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