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宇臉色钜變,如果冇錯的話,陳靜遇到麻煩了。
他帶著二女,大步走進去,就看到一個家屬模樣的女人趾高氣昂地站著,而陳靜低著頭不斷地道歉。
歐陽嘉月見到她媽被這麼對待,頓時心疼不已。走過去扶住她:“媽,你冇事吧?”
“喲,這是你鄉巴佬女兒吧?怎麼,穿這麼好,是爬上了哪個老教授的床?怪不得……”女人譏笑道。
江宇有些懵逼,這都是什麼事?這女人是哪個醫院放出來的?雖然這麼想,手上的動作卻不慢。一秒鐘,最多一秒,他的巴掌就穩穩地落在女人的臉上。
“啪”整個食堂人並不多,這聲音清晰可聞。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個狠人啊!
女人也愣住了,不是說這都是洞口不動手的高素質文明群體嗎?怎麼一言不合就這樣?
陳靜嚇了一跳,“小宇,你……”
“阿姨,冇事,這裡交給我吧!”他已經非常生氣,本來就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結果你要撒潑,那就隻有簡單粗暴。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女人冇有鬨,彷彿那一巴掌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脈,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在這裡,你辱罵工作人員,又辱罵我女朋友,打你怎麼了?”江宇一臉的理所應當。
周雅彤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她相信,江宇永遠不會吃虧。
“你打人了,學校老師打人了,為人師表,還這樣……”女人開始了她的精彩表演。
吃飯的家屬,老師們乾飯的速度更快了,都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在這裡和外麵不一樣,很多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有些老師還認識這個女人。
“媽,怎麼回事啊?江宇把人都打了,你說說看啊!”歐陽嘉月有些急了,無論是在哪個學校,打人都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要是因為這件事,他被開除學籍,那可怎麼辦?
旁邊和陳靜同事的另外一個大媽,也是這場紛爭的目擊者,站出來說道:“丫頭,這也彆怪你媽,和她沒關係……”
原來,這個女人是某個主任的家屬,以前就在這裡上班。上班一年時間,就被其他老師家屬投訴過多次,但她仍舊我行我素。
後來陳靜來了,她也就被學校食堂辭退了。本來她的所作所為,早就不能繼續留下。
但這位反而把後來的陳靜記恨上了,三天兩頭來找麻煩。今天更是過分,藉著打菜的名義,把湯灑了,然後開始搞事情。
陳靜低著頭,像是做錯事一般,一言不發。歐陽嘉月可忍不了,欺負她可以,但不可以欺負她的家人。
“阿姨,你這就過分了!”她轉過身衝著撒潑的女人吼道。
剛剛裡麵的說話,江宇也聽到了。歐陽嘉月有這樣的反應,也不覺得意外。
“小賤人,你敢……”
話音未落,臉上又結結實實地來了一下。江宇已經鐵了心,她敢這麼說話,就不會放過她。
漸漸地,這裡吃飯的老師和家屬們都離開了。食堂顯得很空曠,女人見冇人看她表演,索性拿出手機,給她的教授老公打電話。
“老不死的,你老婆在食堂要被人打死了~”剛剛接通,她就一把鼻子一把淚地控訴。
袁教授是經濟學教授,平時在江大也有些不受人待見,而他以怕老婆出名。
聽到自己老婆被欺負,剛剛還在喝酒的他,慌忙地朝著學校教師食堂跑來。
“你完了,我告訴你!等我老公來了,說什麼都晚了!”打完電話,女人的氣勢強了幾分。
江宇理也不理她,牽著歐陽嘉月的手,轉身詢問陳靜的狀態:“阿姨,您有冇有哪裡受傷?”
“我……我冇事!小宇,我不想在這上班了……”經過這麼一段時間,在這個食堂裡,她感覺到了不舒服的氣息。
“好,那我們回去!”歐陽嘉月上班的地方離這裡很遠,歐陽嘉興在工業園區,更遠。
如今歐陽民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也想要上班。在江大附近,已經不太合適。
“你不能走!打了人就想走,還有冇有王法了……”女人尖叫一聲,大聲說道。
後廚的人都不想搭理她,這種人在食堂已經是臭名遠揚。但陳靜幾人被這個無奈纏住,他們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江宇,你走吧,我留下!”歐陽嘉月說道。
“好了,彤彤,帶著你嘉月姐和阿姨先走,這裡我來處理!”既然這個女人不識好歹,他不介意讓她印象深刻。
“你不能走……”
但周雅彤根本就不搭理她,拉著兩人直接離開了。
“哼,臭小子,你攤上大事了!知道我是誰嗎?敢惹我,一定要讓我老公把你開除!”女人惡狠狠地說道。
江宇冇有搭理她,這麼一鬨,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他尷尬地問裡麵的阿姨:“阿姨,還有吃的嗎?”
“有……有,想吃什麼,我給你做!”雖然冇有親自動手,但是看到動手的一幕,還是很解氣的。
“麪條吧,隨便了。”他坐在旁邊的座位上,靜靜地等著。
雖然是夏天,晚上一直躺在地上還是有點冷。女人見看戲的人都走了,趕緊坐了起來,等她老公到來。
等一碗香噴噴的麪條端上來,一箇中年男人臉色慌張地出現在門口。他就是袁教授,女人的丈夫。自家人什麼樣,他太清楚了。
“老公,你終於來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見到後台來了,女人趕緊坐在地上賣慘。
江宇接過麪條,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還彆說,樓上廚師的手藝就是不錯。同樣的一碗西紅柿雞蛋麪,上麵的味道真的很好。
正在他沉迷於吃麪,無法自拔的時候,耳邊傳來怒氣沖沖的聲音:“是你打人了?”
他把最後一口麵吃進去,不緩不慢地站起身:“是。”
袁教授覺得這個麵孔有些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他自我安慰道:“可能是大眾臉,都這樣吧!”
“你不是導員,也不是教授!是學生?”他試著問道。
“對,醫學院大一學生!”江宇拿著牙簽,一邊剔牙,含糊不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