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帥,他瞳孔已經散了,呼吸隻有一絲出氣,已,已經無力迴天了。”一位年長一些的軍醫道。
龍嘯天並不介意他們依然稱自己為龍帥,這種習慣性的稱呼,反而讓他感覺親近,遂開口道:“有銀針嗎?”
身後一位年輕的軍醫急忙從急救箱裡拿出銀針包,迅速的打開,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龍嘯天伸手扥出一根,“消過毒嗎?”
“當然。”
龍嘯天伸出左手拉開小黑的上衣,一針刺進胸口,迅速撚動十幾下後,轉身再次扥出一根,刺進左手虎口穴。
直到三十二根銀針全部刺在小黑各處穴位上,他才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伸手掏出一根菸,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
“這,這……”
所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龍帥,這是傳說中的三十二路回魂針,你……”年長軍醫一臉的震驚,“我隻是聽師父描述過,今天算是開眼了!”
龍嘯天微微一笑,“行鍼方式是紙上談兵,內勁修為纔是關鍵,看療效!”
年長軍醫很是讚許地點了點頭。
擁有這套銀針的年輕軍醫更是一臉的崇拜,此刻,正專注的盯著氣若遊絲的小黑。
“龍帥,我隻知道這套針法出自龍氏醫術典籍,你姓龍,難不成……”年長軍醫試著問道。
龍嘯天點了點頭,“冇錯,我老爸就是山城市龍氏中醫堂堂主龍鼎興,這三十二路回魂針就出自龍氏醫術典籍。”
旁邊的一位少校介紹道:“你們入伍不到一個月是不知道啊,龍帥用這套針法,不知道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多少戰友啦!”
“整個北鬥特戰隊,哪一個不是為龍帥馬首是瞻啊!”
龍嘯天擺手打斷他的話,“你言重了。”
年輕軍醫急忙一臉真誠的問道:“龍帥,您收徒弟嗎?”
龍嘯天搖了搖頭,“祖訓不可違呀!”
正在說話間,小黑手腳一陣抖動……
小黑狂噴一口黑血,緩緩睜開雙眼。
龍嘯天問道:“小黑,感覺如何?”
小黑急欲起身。
龍嘯天伸手按住他道:“你內傷極重,不可胡亂起身和翻動,修養幾天就冇事了。”
小黑淚水奪眶而出,虛弱道:“龍帥,命是您給的,日後必……”
“行了!”龍嘯天打斷他的話,“先養好身體。”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臨時營房。
門外所有特戰隊員和軍醫,整齊劃一的分列兩排,看龍嘯天的眼神裡,滿是崇敬。
龍嘯天對那位少校道:“告訴炊事班,小黑需要營養,烏雞燉山藥,裡麵放少許杏仁,甘草,枸杞。”
“清燉豬腳,放少許薑片,陳皮。”
“七日後,配全素餐三日。”
少校立正敬禮道:“是!”
龍嘯天接著吩咐道:“給小黑記二等功一次。”
少校再次立正敬禮,心裡麵替小黑熱乎乎的,臉上洋溢著感激和欽佩。
龍嘯天並不耽擱,招手喚過一輛吉普,朝市中心五星級大酒店而去。
另一邊,佘震海與柳嫣然參加完軍帥就職典禮,急匆匆趕到齊氏醫藥集團,四大家族家主聚齊,在二樓會客廳,召開了臨時緊急會議。
剛剛喪子的齊霸天,一夜白頭,顯得蒼老了太多太多。
他兩眼精光暗淡,直愣愣的盯著圓形會議桌中間的鳳尾竹發呆。
死了弟弟的賀春雨卻冇那麼悲痛,隻是神情嚴肅的吸著煙,不吭聲。
“大哥,一個活口都不留,到底會是什麼人這麼很辣!?”佘震海眯起三角眼,問向齊霸天。
齊霸天楞了一下神,反問道:“三弟,你說什麼?”
佘震海隻好又問了一遍。
齊霸天搖了搖頭,“冇人會有這麼大膽子啊!這,這……”
突然,賀春雨怒目圓睜,一股強大的威壓氣勢頃刻之間席捲了整個二樓會客廳。
站在門口的幾位下人急忙一臉慘白的退了出去。
“啪!”賀春雨一拍桌子,“一定是有人覬覦咱們的財富!這是對我們四大家族**裸的挑釁,是挑戰!”
“即刻派出修為上乘的武道高手去查!他們又不是白養著的!”
“查出背後之人,必將其千刀萬剮!滿門屠儘!”
柳嫣然站起身來,扭動著柔軟性感的腰肢,伸手往下拉了拉超短裙,邁著兩條白亮亮的大長腿,揹著手在會客廳內踱來踱去。
“你們都稍安勿躁,既然冇有一個活口,此事也不太好查。”柳嫣然臉色嚴肅,語氣卻有些發嗲,“昨晚,我手下的九大護衛重傷一個殺手。”
“什麼??!”
“會有這種事??!”
齊霸天與賀春雨皆是一驚,齊齊看著柳嫣然。
佘震海卻嘴角微微上揚,不相信地搖了搖頭,三角眼直勾勾盯著柳嫣然的兩條大白腿道:“曼巴狂蛇,編故事就編故事,乾嘛非要那麼騷啊?!”
柳嫣然臉色一凜,丹鳳眼中閃過一抹殺氣,斜睨著他道:“不準再喊老孃以前的名號,老孃現在是柳家家主!”
正在這時,進來兩個身材妖嬈,皮膚白皙細膩,相貌絕美的女子。
對著柳嫣然道:“家主,北鬥特戰隊昨夜包圍了整座龍威酒店,隨後就撤到城北龍首山去了。”
眾人聞言,皆麵色一僵。
“難道特戰隊中有人跟我們有什麼過節?這,這不可能啊?!”
“難道是齊公子和賀老二得罪特戰隊了?”
齊霸天、佘震海、賀春雨,柳嫣然,一頭霧水。
其中一位女子紅著臉,低聲說道:“那個,那個,……”
柳嫣然臉色一沉,“什麼這個、那個的?!說!”
“那兩個逃走的殺手冇查到一絲蹤跡。”
“屬下無能。”
柳嫣然黑著臉朝外一擺手,兩位女子如獲大赦般地極速退了出去。
隨即,她揹負著雙手,麵無表情,一邊來回踱著步,一邊幽幽道:“咱龍國三長老李秉乾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
“祖宅就在城南藍山英郡彆墅區內,他弟弟李秉坤仍然居住在祖宅。”
“李秉坤之子李一男,那是整個東域三省的地下勢力扛把子。”
“會不會是你們哪一家不爭氣的公子,膽大包天地得罪了聲名顯赫的李家啦?”
“啪!”
賀春雨頓時拍案而起。
“柳嫣然,你彆像條瘋狗似的在那亂咬!”
“你們柳家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哪一個不是靠著美色誘惑後,再使用一些下三濫手段威逼脅迫彆人就範!”
“我弟弟與那李一男有過命的交情,我看啊!你這是賊喊捉賊!??”
“哼!”
柳嫣然立刻臉色一沉,雙眸寒光一閃,猛然發出一陣強大的威壓之勢,“你活膩了嗎?”
在場的人,除了齊霸天麵不改色地閉目不語,賀春雨、佘震海兩人皆是被壓得難以抬頭。
整間會客廳的棚頂都‘瑟瑟’落下許多灰塵。
“咳!咳!”齊霸天輕咳兩聲,緩緩睜開雙眼,“你們兩個都閉嘴!事情還冇弄清楚,怎麼就開始窩裡鬥啦!?此事需從長計議。”
柳嫣然收回強勁的勢壓,回身坐下,眼睛恨恨地盯著賀春雨。
賀春雨則轉臉看向佘震海,躲避著她那殺人般的眼神。
齊霸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都回去吧,各自追查此事!”
三人起身散去。
到了大門口,賀春雨駕車揚長而去。
柳嫣然湊到佘震海跟前,媚笑著問道:“佘哥哥,你們家大少爺明天在江中市納妾,你不親自留下來參加一下嗎?”
“玩兩天再回江北,我也好儘力陪你逛逛這海邊美景。”
佘震海一臉驚恐的掃了一眼她的兩條大白腿,扶了扶自己的腎部,“我可不參合佘迪那小兔崽子的破事兒!”
“最關鍵的是,我怕你這娘們兒榨乾我的腎,我已經參加完軍帥的就職典禮了,還是連夜趕回北域的好。”
說完,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飛快地鑽進那輛勞斯萊斯裡,絕塵而去。
“真特麼是個滑頭!”曼巴狂蛇柳嫣然咬牙切齒的看著那輛遠去的勞斯萊斯,恨恨地一語雙關道:“早晚有一天,老孃把你們全都玩死!”
“哈哈哈……”隨即發出來的一陣大笑,肆意而又張狂,在這笑聲中,隱隱約約暴露出了一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