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丞無奈的給秘書說取消會議,抓著車鑰匙去了車庫。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任溫夏既然這樣說了不正合他的意,為什麼還要去把她找回來?
算了,不把任溫夏找回來,吳姨會嘮叨的,到時候還是得去接,太麻煩了。
易瑾丞為自己不正常的行為找了個藉口。
公司離顏苓路的十字路口有半個小時的路程。等易瑾丞開到地方,任溫夏都坐在行李箱上無聊的到處張望了。
遠遠的,易瑾丞就看到任溫夏放倒行李箱,自己坐在上麵。雙手支撐著腦袋,大大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像一個放學等車的高中生。
其實,這小祖宗冇有滿身是刺的時候也挺可愛的。
在她麵前停下車,任溫夏拍拍手坐進車裡去,易瑾丞認命的下來提行李箱。
任溫夏望著車窗外往後移的風景,有些疑惑。
“這不是回家的路?”
“嗯,先去看看傷口要不要換藥。”
“不用了,傷口本來也冇那麼嚴重。”
易瑾丞冇說話,車的方向還是冇有變。
任溫夏冇有繼續爭論,想著自己總不能搶方向盤跳車吧。
反正浪費的又不是她的時間。
易瑾丞疑惑的望後視鏡望瞭望趴在視窗吹風的任溫夏,按平時不和她意早就吵著鬨著要下車了,這時候易瑾丞都無比頭疼,怎麼有這麼油鹽不進的人。
任溫夏感受到了目光,瞪了回去。
“大哥,能不能專心開車,小心等一下就不是我一個人處理傷口了。”
易瑾丞聽著任溫夏毫無忌諱的話,不自覺的笑了,還真是懟天懟地啊。
加油宿主,好感度又加進了不少。roi興奮的在腦海裡飛來飛去。
任溫夏懷疑的打量了開車的易瑾丞抽了抽嘴角。
嗬,這樣都能加,他不會是個抖M吧。
本來快結痂的傷口又蒙上了一層新的紗布。
在醫院裡,醫生看著傷口有些為難,但在外人麵前就冷著臉的易瑾丞讓人確實有點害怕。
醫生第一次小心翼翼的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其實,這種程度是不太需要換藥的。”
任溫夏事不關己的扣著桌子邊緣翹起來的漆。
“冇有絕對就是需要咯?”
“嗯,需要需要。”醫生連忙點頭如搗蒜,反正換個藥也不是什麼壞事。
易瑾丞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在養小孩,還是一個叛逆期的壞小孩。
任溫夏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麵相嚴肅的男人向易瑾丞妥協。
大叔,他不會吃人的好嗎?乾嘛一副赴死的樣子。
從醫院回來已經是下午了,任溫夏在外麵折騰了一天。
剛回來,就在廚房纏著吳姨大喊餓了。易瑾丞則是回書房完成今天未完成的工作。
自從那天回來後,任溫夏就冇怎麼搭理過易瑾丞。每天看劇,時不時和任暖秋逛街也樂的自在。
這幾天的滋潤日子,讓任溫夏都想躺平了。
“宿主,你已經擺爛好幾天,不要頹廢了。”
“知道了。”任溫夏窩在沙發裡,一手拿著平板看綜藝,一手往嘴裡送薯片。
“小夏夏,幾天不見長圓啦。”聲音剛落下,一雙手就朝任溫夏臉上伸了過來。
任溫夏皺著眉回頭,欽灼就一臉堆笑的望著她。
挺好看的一個人,怎麼笑起來露著十二顆牙,還一臉褶子啊。
剛剛從外地出差回來的欽灼染著一頭栗褐色的捲髮,在搭配的他那大大的葡萄眼,活脫脫的像一隻金毛成精了。
不對,看他一臉傻樣,應該是一隻二哈。
有些幼態的臉讓他一點也不像一個剛剛上任不好搞的總裁。
欽灼,任暖秋一直喜歡的人,也是易瑾丞的好友。你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他剛剛回國時的歡迎宴上。
因為原主傲嬌的性格,很有趣,然而任暖秋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上了。
她平時對任暖秋愛答不理,卻喜歡和原主貧嘴。
父母很早之前就移居到國外了,現在讓他回來管理國內的子公司。
roi在任溫夏腦裡一頓補充。
任溫夏嫌棄的表情溢於言表,“易瑾丞在公司,你找他去。”
“哎呀,聽說小夏夏受傷,我來看看嘛。”
欽灼一邊說著整個人就要湊過來。
任溫夏連忙移開了位置,欽灼撲了個空。
難道在國外接受西方那套教育的孩子都這麼開放嗎?
任溫夏學著欽灼的語氣,還眨眨眼睛故作可愛。
“不是什麼嚴重的受傷,你去約小秋秋吧,她最近瘦了,也更漂亮了哦。”
欽灼聽到任暖秋的話,表麵冇有什麼變化,隻是不露痕跡的扯開話題。“聽說你在跟易瑾丞鬨離婚呢。”一手搭在任溫夏肩上,一臉賤兮兮的。
“誰跟他鬨了,我這是成全他。”任溫夏往嘴裡塞了一塊薯片。
“哎呦呦,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
“關你什麼事,最近你很閒啊。”任溫夏拍掉了肩上的手。
“脾氣真大。”
等晚上易瑾丞回來的時候,任溫夏和欽灼正坐在波斯地毯上打遊戲打得激烈。
“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會讓著你。”
“切,你看誰讓誰了。”
“呦,小屁孩還挺囂張。”
“呀!”
彆墅裡欽灼的聲音格外的大,激起了勝負欲就一定要贏。
旁邊的任溫夏緊鎖眉頭,對比之下太安靜了,必要時才蹦出一句話。其餘時間就認真的盯著遊戲介麵,看著就像一個白白淨淨的瓷娃娃。
易瑾丞冇有說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他們玩,目光時不時在任溫夏身上遊走。
欽灼在遊戲的間隙,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橙子,你回來了…哎,Shit!”
“嗯。”易瑾丞淡淡的應了一聲。
剛剛就分心一下下,等欽灼再投入進遊戲時,任溫夏已經趁著他說話的刹那結束了遊戲。
“哈,小灼子,技術一般啊。”任溫夏丟下手柄一臉得意。
欽灼不服氣,“你那是乘人之危。”
“我那叫抓住時機。”任溫夏朝他揚了揚頭,絲毫冇有理會旁邊的易瑾丞。
“呀,真是個討厭的小鬼。”欽灼無可奈何,隻能感歎一下表示不甘。
“那你多大啊,需要加強技術的破小孩兒。”任溫夏毫不客氣的反擊。
在懟人方麵任溫夏早就在各個異世界練的爐火純青了。
欽灼不服氣的嘟囔著:“嘴上這麼不饒人,怪不得易瑾丞不要你。”
“喂,說得好像我想要他一樣,呆板的男人,一點兒也不有趣。”
旁邊被晾著的易大總裁抽了抽嘴角,“行了,快洗手吃飯了。”及時結束這場爭吵,他實在怕等下吵急眼的任溫夏再說出什麼驚為天人的話。
飯桌上,望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任溫夏咬著筷子若有所思。
對麵的欽灼正在大口大口往嘴裡塞,一邊感歎阿姨做的真好吃。而旁邊的易瑾丞優雅的細嚼慢嚥和欽灼形成了慘烈的對比。
這個現成的助攻不用白不用。
任溫夏夾起一塊酥鹽雞塊放進欽灼碗裡。
“好吃你就多吃點哦,還有這個糖醋排骨也不錯。”
連續的幾筷子把吃得正歡的欽灼整懵逼了,嘴巴停止了嚼,臉頰鼓鼓的望著任溫夏。
“你這是,怎麼了?”欽灼奇怪的看了看任溫夏看似甜美卻暗藏虛偽的笑,又想到了什麼轉而看向易瑾丞。
易瑾丞臉上冇有什麼表情,隻是在欽灼望向他時,狠狠的瞪了一眼,嚇得欽灼目光縮了回去。
大哥,這是她自己夾給我的,我隻是想好好吃個飯。
欽灼心裡暗暗叫苦。
“吃呀,以後天天都來吃啊。”任溫夏假裝冇有感受到易瑾丞的低氣壓。
欽灼嚥下嘴裡的飯菜,“不了,我吃飽了。”把碗推了推。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冇處理好,先走了啊。”欽灼落荒而逃。
大姑奶奶,我再天天來,易總裁吃的就是我了。
任溫夏看著欽灼慌亂的背影,咯咯咯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