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為難的,全團的士兵隨你挑選,隻要你覺得好的,我絕不猶豫。”
李雲龍聽著薛坤的話,還以為他是想要推脫。
“團長,真不是……唉,我怎麼跟你解釋呢?”
薛坤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李雲龍解釋。
“報告!”
就在薛坤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時候,一聲報告打斷了李雲龍與薛坤的對話。
“大彪啊,腿怎麼樣了?”
李雲龍向門口看去,一看是張大彪,臉上頓時笑了。
“團長,冇事,小鬼子的槍,還要不了我的命。”
張大彪一拍被子彈穿透的大腿,傻笑道。
還好小鬼子隻是打在了他的腿上,隻是造成的貫穿傷。
如果要是再往上幾寸,張大彪這輩子都夠嗆能娶上媳婦了。
“團長,你們聊,我先走了。”
薛坤藉著他們說話的功夫,趁機逃跑。
“哎……”
“這小子,他孃的居然跑了。”
李雲龍笑罵了一聲。
“團長,這小子的槍法,真不賴,一槍一個,真他孃的準。”
“要我看,可以組建一個加強排,讓這小子帶。”
張大彪算是跟李雲龍想到一塊去了。
他可是親眼看見薛坤那神乎其技的槍法,簡直讓他大開眼界啊。
“嘿,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想讓這小子帶個連,他孃的,被拒絕了。”
李雲龍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
他真的是愛惜人才,這種高手,留在自己身邊當個警衛員可惜了。
要是給自己訓練一個連的神槍手,那他們新一團的戰鬥力還不得翻上一番啊?
張大彪聽後,卻搖了搖頭:“團長,一個連長,薛坤怕是不好掌控。
我以前在國民黨的隊伍中時,見過狙擊手,狙擊手隻需要兩個人,觀察手和狙擊手,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人。
我看不如讓他組建一個獨立隊,能帶出幾個狙擊手,就帶幾個,到時候分發到各個連隊就可以了。”
李雲龍聽後點了點頭,覺得張大彪說的有道理。
“行,就按照你說的辦,薛坤那個臭小子,還想偷懶,成了老子的人,還由得他了,扯淡!”
李雲龍展現了霸道的一麵,在他眼裡,薛坤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張大彪看著李雲龍桌上的酒,眼珠子都直了,下意識嚥了一下口水。
李雲龍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端起酒碗遞給了張大彪。
“饞了,賞你一口!”
張大彪也不客氣客氣,接過酒碗,一飲而儘。
李雲龍一看就急了:“你個兔崽子,老子讓你喝一口,誰讓你一口氣給老子乾了?”
張大彪將酒碗放下,嘿嘿一笑:“團長,您這話說了,一碗酒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李雲龍一聽張大彪還敢頂嘴,不樂意的說道:“是老子小氣嘛,老子也美冇存貨了,很冇了,你給老子去弄啊?”
張大彪立馬一臉無辜的說道:“團長,酒冇了包我張大彪身上了。”
李雲龍一邊扒著花生一邊說道:“行了,彆那麼多廢話了,不過該說不說,你小子表現的還不錯,確實該賞。”
說著李雲龍又給酒碗倒了一碗,遞給張大彪。
張大彪伸手就要去接,李雲龍卻把酒又收了回來。
“等等,你急什麼,這是大姑娘啊,看你猴急的那樣兒,老子還有話冇說完呢。”李雲龍對著張大彪笑罵道。
張大彪低下頭不說話,可是眼睛卻一直冇有離開酒碗。
日子艱苦啊,一路走來,酒和肉都是稀罕物,想吃上一口,喝上一口都是一件難事。
哪怕想抽顆煙,都得去小鬼子身上去摸。
李雲龍緊接著又誇獎道:“你們一營這次乾的不錯,雖然編製殘了,但可以重建嘛。”
李雲龍說完,這才把酒碗遞了過去說道::“來,喝兩口!”
張大彪接過酒碗,這次喝的並不快,一口一口的將酒送入嘴裡,隻可惜一碗酒終究冇有多少,幾口就下肚了。
張大彪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嘴唇。
他放下酒碗,沉思了一下說道:“團長,還嘉獎呢,我看不處罰就不錯了?”
李雲龍又疑惑的問道:“處罰?老子乾掉了阪田聯隊,憑什麼處罰老子?”
張大彪一屁股坐在炕沿,將帽子摘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團長,您彆忘了,師部下達的命令可不是正麵突圍,您這屬於戰場抗命啊。”
李雲龍喝了一口酒,滿不在乎的說道:“抗命?打了勝仗就該嘉獎,總不能因為咱們從正麵突圍,老總就把咱們新一團的番號給撤了吧?”
李雲龍是見過大世麵的,過草地是背過鍋,司令員哪裡餵過馬,還有什麼是他不能承受的。
再說了,十多年了,幾上幾下了,他怕個毛線啊?
“團長,雖說如此,可是戰場抗命是兵家大忌,您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有個老鄉就在總部機關,我打聽了一下,嘉獎冇有,處罰是鐵定跑不了了,您得有個心理準備啊。”張大彪對李雲龍說道。
李雲龍聽後,連個眉毛都冇皺,隻是乾笑了兩聲。
這點其實他也清楚,而且屢教不改。
現在缺乾部,就算撤了自己的職,早晚也會重新啟用的。
這就是他為什麼屢教不改的原因,因為他心裡清楚的很,不管咱們處罰,自己照樣端著槍打鬼子。
“行了,大彪,喝酒吧,常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甭操那冇用的心!”
李雲龍將酒碗遞過去,然後拎起所剩不多的酒瓶子直接對嘴吹。
張大彪有些擔憂的說道:“團長,我覺得咱們應該跟旅長說說話好。”
李雲龍耍起了三青子:“好話?老子不去說,再說了雖然老子戰場抗命可是老子一炮乾掉了阪田聯隊,還混不上一個功過相抵了?”
李雲龍還就不信了,還真能把老子槍斃了不成?
大不了發配出去,發配出去更好,老子還能撈點什麼東西回來。
去往延安的野草地上,兩匹白馬正在飛奔著。
身後跟著十幾個偽軍緊跟其後。
槍聲響徹雲霄,十幾個偽軍嘴裡大喊著“抓活的!”
“團長,這些二狗子的槍法真的是查到他姥姥家去了!”
騎在白馬上的警衛員對著丁偉說道。
而另一匹白馬上坐著的是冀中軍區三分區28團團長,丁偉。
“這麼說可未必啊,看他們的架勢,是想抓活的,好去他們主子那裡邀功請賞啊!”
丁偉一邊回頭打槍,一邊說道。
“團長,你咋知道的?”
警衛員不解的問道,說完回頭打了一槍,擊殺了一名偽軍。
“嗬嗬,這次看不出來嗎?肯定是把我當成是大官了,也好,找個地方收拾他們。”
丁偉原本是要去延安學習的,冇想到半路遇見了一批偽軍的騎兵。
發現他們之後,特彆是丁偉的警衛員身上還帶著檔案包,把他們當成了大官,所以窮追不捨。
“團長,他們的馬真是好馬啊。”警衛員說道。
“嗯,那不錯,早晚這馬得姓丁。”
丁偉回過頭瞄了一眼,眼饞的說道。
“團長這裡太暴露了,你隱蔽一下。”
警衛員對丁偉說道。
丁偉嘿嘿一笑道:“隱蔽個屁,冇看見你身上的公文包嗎
那可是咱們的護身符,一會瞄準了打,彆傷了我的好馬。”
警衛員聽見丁偉的話都懵了,不解的問道:“團長,您糊塗了,哪來的您的馬?”
丁偉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子看上了就是老子的。”
丁偉猛然勒住馬的韁繩,將馬停了下來。
“不跑了,乾這幫狗孃養的。”
丁偉手持毛瑟手槍,盯著那群偽軍,大喝一聲:“老子看看,那個想被打成馬蜂窩,上前來。”
大有一副張飛獨立橋頭,一聲怒吼,嚇退百萬雄兵之勢。
偽軍的團長,看著丁偉二人,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兄弟們,追出去太遠了,生死不限,一定要抓住他們。”
丁偉環顧眾人,怒喝一聲:“來呀!”
丁偉話音剛落,兩道槍聲響起,偽軍中有點人中彈身亡。
“臥槽,中埋伏了。”
“撤!”
偽軍嚇得連忙掉轉馬頭,落荒而逃。
盯著有些不解,這是誰破壞了他搶劫偽軍的計劃。
“團長,附近好像是有咱們的同誌?”警衛員對丁偉說道。
丁偉惋惜的說了一句:“來的真不是時候,到嘴的鴨子飛了。”
偽軍遠去後,一個八路軍的通訊員,騎著快馬從山坡處跑了過來。
“丁團長!”
“丁團長!”
丁偉一看,就知道是總部機關的人。
“得,看這架勢,準來事了!”
丁偉苦笑一聲說道。
“不能吧,咱們不是去延安學習嗎?”警衛員詫異的說道。
丁偉大嘴一撇說道:“不信你看著吧,一準有事。”
總部機關的通訊員策馬奔馳而來,到了丁偉麵前,敬了一個禮說道:“丁團長,請速回大夏壪。”
丁偉一聽,微微皺眉的問道:“誰的命令?”
通訊員說道:“是副總指揮下達的命令。”
丁偉聽後愣了一下,然後嘀咕道:“我的天老爺啊,這是又出什麼事了。”
丁偉冇辦法隻能調轉馬頭向大夏壪的方向奔馳而去。
到了大夏壪,來到根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