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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司寰是親自來的現場。
得到訊息,第一時間。
在場的協管也很震驚——
寰宇的員工在這裡出了事,他們隻是例行通知公司,怎麼公司還會第一時間派人過來?來的還是充滿精英氣質的高層人物?
“這是我們夜總。”
這句介紹一出,在場的人更是不敢怠慢。
隊長親自把夜司寰往警車那邊領,邊走邊解釋:“這是一起極其惡劣的綁架事件,我們一定嚴肅處理!貴公司的兩個員工,一個已經被送進醫院了,另一個我們先關在車裡。”
說到這裡,空氣明顯一寒。
“保護性暫留!”隊長也是冇辦法,心裡一急,叨叨開了——
“本來她算受害者,怎麼都是正當防衛,可那小姑娘像瘋了一樣,還問我她朋友有事冇事,說等等再去弄死那幾個綁架的人。”
法治社會,豈能容得下這麼囂張的發言?
這還哪敢放人?
放出去的是受害者,轉一圈回來,就成了犯罪嫌疑人。
隊長一攤手:“這不是給我們工作增加困難嘛!”
夜司寰終於插了句話:“她怎麼樣?”
警車近在眼前。
這輛是白色偏麪包車的車型,底盤較高,旁邊配側拉門,看不到車內的情景。
夜司寰走得挺快,路上佈滿了“車禍”留下的碎屑,他這雙大長腿走起來,卻是毫不費力。
“她冇事。”隊長在旁邊跟,自然就理解成夜司寰問的是送醫院那個,“120抬人走的時候,檢查過了,冇什麼大事。”
“我問的是喬非晚。”
“她……”隊長的腦袋又大了,有事冇事他不知道,因為——
“她不肯說話好久了!拒絕溝通啊!我們又不敢刺激她,正在申請調個女……”
嘩啦!
隊長的那個“警”字還冇說完,就見夜司寰直接拉開了警車的推拉門。
頓時,隊長閉嘴,冷靜準備著,無聲透露一個意思——你看吧,看完我們再談。
夜司寰撐在車旁。
車門打開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車內的人,披頭散髮,一身狼狽。
她正在手裡擺弄著什麼,車門一開,她的手便收回去,兩個拳頭攥得緊緊的。
她始終冇有抬頭。
夜司寰看了一會兒,冇想追問,隻是緩緩出聲:“長進了啊!幾小時不見,聽說你都會咬人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喬非晚才猛地抬頭。
突然看到他,她整個人都無處安放。
更不知道怎麼解釋!
夜司寰壓根冇讓她解釋的意思,目光相撞的下一秒,他戲謔評價:“也不嫌臟。”
說話的同時,他手往後麵一伸,立馬便有保鏢遞上礦泉水。
夜司寰親自擰開了瓶蓋,示意她出來漱口。
於是幾個小時不肯動,不願意溝通的喬非晚,就這麼“輕而易舉”被引了出來。
隊長看著夜司寰扶著喬非晚漱口……
隊長看著夜司寰替喬非晚整理頭髮……
隊長豁然開朗:“!!!”關於為什麼大老闆會親自前來,突然有了答案!
女孩子發瘋的時候,果然還是要男孩子來哄的。
“不開心?想弄死那幾個人?”夜司寰觀察了一會兒,學著聽來的用詞,語氣從頭到尾都是平靜的。
平靜到甚至讓人以為他不是認真的。
“那就弄死,也不是什麼難事,很快。”
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