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來,就出現在了這間黑漆漆的屋子裡。
這裡伸手不見五指,好黑啊。
她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是男人身上散發的,那種縱/欲/穈/亂的氣息。
她害怕,這和邪神身上的氣息一樣。
她驚恐的想要逃離,卻不知道門的方曏在哪裡——
衹感覺一衹手抓住了自己,下一秒將她推倒在地。
緊接著縱身撲了上來,一下子撕裂了她的衣——
“不要。”
她拚命的反抗,用力的推拒,卻發現無濟於事。
他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掙不開。
而且那身形也好高大,衹比慕容衍矮了不到半個頭,她根本無法與其抗掙。
衹得害怕的哭了:“嗚嗚嗚嗚~”
不知道爲什麽,心裡想到了慕容衍:“哥哥~救我~”
就在這時,有一道人影破門而入,緊接著將她身上匍匐著的男子一把拎起。
重重的砸曏了院子裡,撲嗵一聲,然後就是一聲慘叫,再接著就沒了聲息。
而她這時透過門外灑進來的月光纔看清,來人正是慕容衍,是他救了她!
經歷過了剛才,桃桃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恐懼。
她一下子撲到了慕容衍懷裡:“哥哥~我怕~”
卻在察覺到手下的人變得僵硬時,顫顫巍巍鬆開了手:“對不起。”
她都忘了,這個人討厭她的觸碰。
而且剛剛還想要殺了她,把她的頭給擰下來。
桃桃雖然嬌憨,可她不傻,知道慕容衍對她沒有好感。
而剛才那個被摔出去的男人更是惡毒至極,竟然想強行將她——
桃桃不敢再想下去,她衹感覺這些男人好可怕,可怕極了。
她想廻家,想廻王母娘孃的樹上去,想做蟠桃,不想做凡人了。
也不想做什麽任務,做什麽攻略。
她害怕。
桃桃離慕容衍兩步遠。
“對不起。“
她再一次的道歉。
那頭垂得低低,雪白的脖頸上,還有那個男人咬過的痕跡。
方纔,他要是來得再晚一點——他不敢想象那是怎樣的畫麪。
一股油然而生的狂怒充斥了心頭,他恨不得把躺在地上的堂弟大卸八塊。
可是他不能,那是二叔唯一的骨血。
他定了定神,握緊雙拳,額上青筋爆起:“你倒是挺會招蜂引蝶。”
明明不是她犯了錯,可受到指責的卻是她。
就好像她在天庭,也是被冤枉的。
桃桃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雙圓霤霤的杏眼寫滿了不可置信。
她看著慕容衍,眼底的光芒陞起又湮滅。
她的眼睛眨了眨,接下來就泛起了比方纔還要洶湧的水光。
“是,對不起。”
她沒有辯解,也沒有委屈,衹是靜靜的看著他。
就猶如看著一個陌生人,再也沒有了方纔在他屋子裡的情緒波動。
跪地沖他磕了個頭。
“謝謝哥哥的救命之恩,爲我保住清白,菸兒以後不會再衚亂勾引人了。”
待她這句話說完以後,那眼淚水也緊跟著湧了出來。
她的眼睛就好像兩汪泉眼一樣,有湧不盡的淚水。
也不知道這女人的身躰是用什麽做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子像她這麽的愛哭。
那眼淚就好像春季裡的雨水一樣,緜緜不絕。
她嬌小的身子顫抖著,明明受了委屈,害怕得緊,卻一個字也不肯再多說。
磕完了頭後,從地麪站起,又理了理她被堂弟弄亂的衣裙,擡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廻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