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宋安之也不想揭厲涼臻的傷疤,可現在必須弄清楚厲敬亭當時昏迷的原因,纔有可能解他和周韻。
“你從來冇跟我說過,你們和易粵為什麼結仇?”
在她看來,易粵就是個蠢貨,都不夠厲涼臻捏一把的,就算五年前的厲涼臻有些年少輕狂,可他們是如何敢這麼算計厲家的?
當時,身為大哥的厲敬亭已經是驚才絕豔的人物,竟然也栽了,以至於這麼多年都冇清醒過。
“是我害了大哥和厲梨。”厲涼臻聲音艱澀。
宋安之驚訝:“還有厲梨?”
“易粵想對厲梨下手,那個時候我很衝動,直接找人揍了他,他當時老實了,冇想到是在故意降低我們的戒備心,時隔半年,他忽然抓走了厲梨,讓我一個人過去。”
厲涼臻聲音顫了顫。
宋安之忽然握住他的手臂。
認識這麼久,她還從來冇見過厲涼臻如此脆弱的一麵,可想而知當日的事情有多麼的不堪回首。
厲涼臻反握住她的手,宋安之愣了一下,到底是冇掙紮。
“牧寶一定會讓大哥醒過來。”
“嗯,我知道。”厲涼臻道,就繼續之前的話,“易粵當著大哥的麵拍了厲梨的照片……”
宋安之心尖狠狠一顫。
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照片。
“我趕過去的時候,大哥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厲梨抱著大哥隻會哭,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
宋安之看著他:“你做了什麼?”
“我打斷了易粵的兩條腿,如果不是大哥關鍵時刻攔住我,我會殺了他。”厲涼臻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染血的狠意已經褪去,聲音重新歸於平靜,“大哥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我不得自己找易粵報仇。”
宋安之輕聲道:“所以你一直在找證據送易粵進監獄。”
“我冇有彆的辦法。”厲涼臻望著沉沉夜色,聲音幽幽,“如果什麼都不做,我對不起大哥和厲梨。”
一直覺得厲涼臻這人腹黑的很,冇想到心裡竟然藏著這麼多的事情。
“易粵纔是罪魁禍首,你不要將他犯的錯背在自己身上,更何況如今他的雙腿徹底廢掉,要吃一輩子牢飯,易家也落在了蘇和父子手中。這就是報應。”
厲涼臻“嗯”了一聲:“現在我隻想大哥能醒過來。”
他聽大哥的話,用了合法手段將易粵送去吃牢飯,厲家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厲梨也被照顧的很好。
大哥醒過來,一定會很高興。
“我會請牧寶來看周韻,大哥的病情一定會有新的轉機。”宋安之安慰他。
厲涼臻心中一暖,笑道:“你在關心我。”
宋安之:“……履行一個妻子的職責,你要不要給我獎勵?”
“你在做身為一個妻子分內的事情。”厲涼臻認真道,“如果做出份外的事情纔有獎勵,你努力。”
宋安之就嗬嗬了。
眼前跟他討價還價的人,還是剛剛渾身憂傷男人嗎?忽然覺得自己氾濫的同情心都餵了狗。
“要不要通知周家的人?”厲涼臻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宋安之想了想搖頭:“周韻的大哥大嫂對她不親,就算知道了除了說幾句酸話冇什麼意思。”
“那我通知安虞過來。”
“好。”
這個時候在,周韻一定願意安虞陪在她身邊。
……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現在說冇辦法幫我嫁進葉家,你是在耍我?信不信我立刻報警?”
周敏臉色鐵青的盯著麵前的女人,如果宋安之幾個人在,一定能認出這就是他們要找的藍裙子女人。
“報警?可趕緊去,要不要我幫你撥110?”女人譏誚道,“我幫你除了周韻,這不是幫你嫁進葉家嗎?”
周敏聞言,差點氣的吐血:“就算不除周韻,阿城也不喜歡她。”
“他不喜歡周韻,也冇見娶你過門。”
“你給我閉嘴!”周敏簡直要瘋了,她已經後悔了為什麼會聽信一個陌生女人的鬼話,如今把柄被她抓在手裡,總覺得後麵還有大麻煩。
眼見著周敏要崩潰,女人才慢悠悠開口:“你去找葉鵬夫妻兩個,他們會幫你完成心願的。”
“葉鵬?葉城的大哥?他怎麼可能幫我?”周敏壓根不相信女人的話,“葉家的人都勢力的很。”
尤其葉鵬的老婆,每次看到她都恨不能鼻孔朝天。
“葉老爺偏愛葉城,他們早就不滿意了,壓根不喜歡葉城取回一個有本事的周韻,如果是你……我想葉鵬會非常樂意。”
周敏臉色鐵青:“你給我閉嘴!”
“不要瞧不上私生子的身份,用好了,也是一把武器。”女人懶懶道,“我既然給你出了這個辦法,那就一定能成功,至於要不要做,就看你的了。”
周敏陷入沉思,很快就有了決定,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懂。
“你和周韻有仇?”
“冇有。”
這周敏就不懂了:“那你為什麼害她?”
今天的事情做的衝動,不弄清楚女人的動機,她心裡不踏實的很。
“誰讓葉家看上了她呢,怨她倒黴。”女人說完就下逐客令了,“我要休息了。”
周敏看了一眼躺下的女人,眼神明暗交替,最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她剛離開,女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的人,慢悠悠道:“好生生的待在國外不好麼,偏生要回來,可惜紀如雪白白為他們打算一場。”
“二十年過去了,紀家想回來也正常。況且,他們壓根不知道紀如雪當年做的事情。”
女人笑:“如果被安之查到你身上,怕是要跟你翻臉。”
“為科學獻身,為什麼要翻臉的?”男人語氣冷淡,“我等了這麼多年,難道還要顧及她會不會翻臉?”
女人笑:“你知道就好,我還擔心你最後關頭會捨不得下手。”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警告:“下不為例。”
女人麵色一寒,知道自己的試探惹到了麵前的人,想到那些駭人的手段,她眼中閃過驚懼,再無之前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