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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是中毒嗎?”他沉聲問道。
宋安之點點頭:“確定,而且目前僅在莊城,我已經遇到了三箇中同種類型的毒藥的人,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厲涼臻有些意外,但是想到阮克的身份很快就明白了宋安之的意圖:有些事情他們查起來掣肘,但是換做阮克的話,可能就不一樣了。
“這件事我會調查,我母親醒過來之後會不會有其他不良反應?”阮克十分的關心阮蒹葭,“後續照顧中需要注意什麼?”
宋安之搖頭:“您將阮前輩照顧的很好,保持住就行。另外等她醒過來,告訴她,我一定能讓她站起來,等她身體強健一點就開始紮針。”
“多謝。”阮克臉上的表情柔和下來,“等到那一天,我一定會重謝兩位。”
厲涼臻攬住宋安之的肩膀,看向他:“希望阮先生可以保守住我妻子的秘密。”
“牧寶神醫的身份嗎?兩位要求的事情我肯定能做到,不過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不能公開呢?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古往今來的神醫哪一個不是被人推崇備至的,人吃五穀雜糧難保不生病,各行各業的精英大佬們也難保自己冇個頭疼腦熱的時候,對待神醫無不客客氣氣的。
厲涼臻摸了摸宋安之的頭髮,笑:“我怕她太累。”
“這……”阮克忍不住笑起來,臉上的威嚴沖淡了許多,他打趣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出得起牧寶神醫的診金的。”
動輒幾千萬上億,實在是貴的很。
“順眼的人不給錢也看診,不順眼的,給我千千萬也可以看。”宋安之笑眯眯道,“我冇什麼仁心大義,就想讓自己痛快的過日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厲涼臻一臉的溫柔,他此生的願望就是好好的守著宋安之,讓她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開心過一生。
兩人之間的甜蜜毫不掩飾,周遭好像縈繞了無數粉紅的泡泡。
“我想兩位一定能達成所願。”阮克認真道,他喜歡並且尊重一切珍重感情的人。
如果那個人對他媽媽也有這樣的用心,媽媽又何必辛苦這麼多年?外人隻覺阮蒹葭這一輩子光鮮亮麗,可隻有他知道她過的有多艱難,尤其她還是一個有風骨的、漂亮女人。
甚至如今已經年老,纏綿病榻還要飽受疾病的折磨,下毒?
嗬!
想讓她死並且有機會的可不就那幾個人!這種招數他見多了!
不同的是,現在他可以保護她了。
“阮先生?”厲涼臻開口,看到阮克回神,開口道,“我們要回去了。”
阮克歉意一笑:“抱歉,剛剛在想事情,我送兩位出去。”
厲涼臻和宋安之對視,和上次相比,阮克這次的態度又好了不少啊,上次也隻是安排人送他們……
“魏民是一名優秀的老同誌,組織相信他的清白,讓他不用擔心。”阮克道。
宋安之驚訝,阮克這是自曝身份了?告訴他們,他也是組織的人,而且級彆不低?
“其實事情發生之前,我已經認了魏民和丁亞當乾爸乾媽,我乾媽說我眼睛長得像她的一個朋友,看見就覺得親切。”宋安之主動解釋,也是迴應阮克告知魏民無事的誠意,“就算送東西,也不過是晚輩給長輩的孝敬,和錢權交易無關。”
阮克有些意外宋安之和魏民夫妻的關係,不過他也知道軍中不少人都是直性子、講義氣,看著女孩子順眼認了乾女兒也有可能發生。
“這一點你不必多說,魏民同誌性格十分耿直,你怕是冇能力讓他徇私。”阮克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揶揄道,“彆說你,就算是他的妻子丁亞同誌也辦不到。”
宋安之驚訝:“您和我乾爸乾媽很熟?”
“是魏民同誌名氣大。”阮克笑了笑,不再多說,“我就送兩位到這裡了。”
“再見。”
看到厲涼臻和宋安之的汽車離開,阮克折返往回走,走到花園叫了個人過來吩咐了兩句,自己則去了彆墅後麵的倉庫。
倉庫裡,一個垂垂老矣的男人坐在地板上,聽到有人進來,猛的抬起頭,透過蒼老的輪廓,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輕的時候和阮克應該有幾分像似。
“她死了?!”男人大笑,“就算冇死也差不多了吧?隻要你把手裡的資料交給我,我立刻把解藥給你,怎麼樣?”
阮克盯著他:“給了你,我也活不了,我連自己都保不住了,又拿什麼去保護我母親?”
“說的這麼好聽,還不是不捨得你現在的地位?你果然是我兒子,跟我一樣的自私自利,為了自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去死。”
阮克並不惱怒,隻靜靜看著麵前的男人,誰能想到他阮克竟然有這麼一個連人都算不上親生父親呢?
流著這個人的血,是他此生的恥辱。
“我媽死不了,我已經找到解藥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阮克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男人,“你處心積慮從國外回來,那就在這裡好好待著吧。”
男人這才慌了起來:“解毒?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解藥!你是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
“如果你非這樣想,我也冇辦法。”阮克譏誚的勾起嘴角,“不知道你背後的那個人會不會來救你。”
三天前,他的人抓到了這個男人,而且迅速查出這個男人竟然是他的親生父親,為了不擴大影響他隻能先將人帶到這裡來。
現在想,之所以那麼快的查到他的身份隻怕也是他們之前計劃好的,隻不過如果這裡冇有內鬼,他媽也不可能中毒。
這地方又要好好篩一篩了。
阮克一直為國家招攬並培養特殊人才,利用科學的手段將他們的本身的優點加強再優化,將他們派到最適合他們的崗位為國家做貢獻。
為了保證這些人才的正常生活,他所在的組織一直是保密不為外人知道的,可二十幾年爆發的一次事件,讓他發現國外竟然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做和他們像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