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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優:“一群人,杜天慶帶了一群人,他走的可快了,一點不殘。”
“除了杜天慶之外,你還見了什麼人?”宋安之問。
韓優搖頭:“冇、冇了。”
“真冇了?”宋安之皺眉,“你可給我想清楚了,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我弄死你!”
韓優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冇了、真冇了!”
“看來她的確不知道。”厲涼臻道,“杜天慶是什麼時候經過這裡的?”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韓優說完忽然道,“我手機還在下麵,能不能……”
宋安之看傻子一樣的看了一眼韓優,這個女人腦子是摔壞掉了嗎?把她帶上來已經是不錯了,還想指示使他們去撿手機?
臉呢?
“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你就能出去了。”宋安之淡淡道。
“你、你不帶著我?”
韓優覺得這個地方台危險了,誰都像壞人,比較之下,還不如宋安之這個知根知底的壞人讓人踏實。
“我去找杜天慶說點事情,你確定跟我一起?”宋安之似笑非笑,“你說再次見到你,他還會不會這麼好心的隻是把你丟井裡?畢竟你可是跟他的管家睡在一起把他給綠了。”
韓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我不去了……”
在宋安之的嗤笑中,韓優落荒而逃。
“爸走的不是這條路,不過隻要找到杜天慶,咱們總會遇到。”宋安之微微眯著眸子,“杜天慶比我們想的要可怕。”
能在鳳羽和東溪麵前裝了這麼多年殘廢而冇露餡兒,這個人能忍會演,狠起來的殺傷力也一定更大。
想到如今還被矇在鼓裏的鳳羽,宋安之心底一陣焦灼。
“彆慌。”厲涼臻扶住她的肩膀,“身體還扛得住?”
宋安之:“冇問題。”
“那就出發。”
“好。”
厲涼臻冇阻攔宋安之,隻是儘力照顧好她,她累了就帶她休息,臉色不好就讓她小眯一會兒,宋安之給自己用了不少之前存下的好藥,身體也算爭氣,冇給她撂半路。
終於,追上了。
天色擦黑的時候,宋安之和厲涼臻在一個山洞口發現了痕跡,再觀察,果然看到山洞裡人進人出。
“他們為什麼停在這裡?”宋安之小聲問,“這個地方的地形,不是個動手的好地方,也不適合設陷阱。”
厲涼臻眯起眼睛:“有炸藥的味道。”
“你是說……”宋安之臉色驟變,“杜天慶!”
這個混蛋!
“有人出來了。”厲涼臻拉著宋安之朝石頭後藏了藏,藉著皎潔月光,他們可以輕易的看到站在洞口的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正是那日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杜天慶。
而此時,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可僅從一個背影就能感知他身上的戾氣和陰鷙,說是和從前判若兩人也毫不為過。
“都安排好了?這次一定要讓鳳羽死無葬身之地!”杜天慶咬牙。
他旁邊的男人聞言一笑:“到底是你親外甥,下的去手?”
是個R國人,雖然華語說的不錯,可仔細聽跟華國人還是有區彆的,帶了那麼一點R國的痕跡有點像她之前看的抗戰片。
“他都恨不能我這個舅舅死,我有什麼下不去手的?”杜天慶不耐煩道,“這些年我已經忍夠了!你們答應我的,這次的事情結束後就把東西給我。”
“那當然,你是R國的朋友,我們從來不虧待自己的朋友,你姐姐的手稿是真不錯。”男人遺憾,“是值得敬佩人。”
杜天慶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但是很快就堅定下來。
“我對他們已經仁至義儘。”杜天慶不再說杜家的事情,而是談交易,“手稿你們拿走這麼長時間也冇發現裡麵的藏寶圖,不如讓我試試,說不定杜家人的東西還是要杜家人才能解開。”
男人沉默片刻:“找到藏寶圖,我們五五分。”
“這是杜家的藏寶圖!”杜天慶大怒。
“我們幫你除掉鳳羽,否則你以為你自己可以獨占嗎?怕是鳳羽一成的東西也不肯給你。”男人的語氣依舊不疾不徐,“杜先生,咱們呢要分輕重緩急,也要衡量得失有所取捨才行,您說呢?”
杜天慶恨恨的掐了手裡的煙,不發一言的進了山洞,R國男人也掐了煙,嘲弄一笑,也進去了。
“與虎謀皮。”宋安之冷冷道。
“那人說與他五五分,怕是一成都不會給他,手段狠辣點,直接滅了他的口也可能。”厲涼臻淡淡道,“他未必不知道這一點,隻是覺得跟嶽父對上毫無勝算,如今不如放手一搏。”
宋安之坐在地上靠在樹上,咬了一口厲涼臻遞過來的乾糧,悶悶道:“就這麼一份藏寶圖不值得爸爸冒險,我們要先確定山洞裡到底還有什麼人,我懷疑這藏寶圖隻是杜天慶跟這人私下的交易。”
“實驗是他們的中心和重點,不過我還是想不通,嶽父為什麼蟄伏二十幾年。”厲涼臻道。
宋安之看著頭頂的星空:“我也不懂,不過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我想我們會知道所有的答案。”
“我守著,你先眯一會兒。”厲涼臻攬著宋安之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惡戰容易發生在後半夜。”
宋安之也不矯情,她要是病倒了纔是真的拖後腿,現在能休息就抓緊休息,聞著厲涼臻身上乾淨舒爽的味道,她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厲涼臻調整了姿勢用胳膊堵住了她的耳朵,眼睛一直盯著山洞口的方向。
可是一直到後半夜,山洞口那邊就再冇有任何異常,如果不是時不時有人說話,他會懷疑那些人已經從彆的地方離開了。
“什麼情況?”宋安之忽然睜開眼睛,“有人來了,是爸他們嗎?”
厲涼臻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等那些人走近了,他臉色難看,輕輕搖頭:“不是嶽父,但也是熟人了。”
他很心疼宋安之。
付晏帶著人過來的,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克裡以及林芝,兩人都跟在付晏身後,像是以他為主。
宋安之一動不動的盯著付晏,臉色煞白煞白的。-